襲垣騫邊走邊脫下西裝外套,來到她面前時,直接動手披到她身上,再將西裝紐扣系好,把她嚴(yán)嚴(yán)實實的裹起來。
完全不顧旁人探尋的目光,他寒著臉質(zhì)問:“你怎么在這兒?”
木棉套著他的衣服,感覺臉頰火燒似的,調(diào)開視線,她說:“我是陪云憶來的?!?p>“那用得著穿得跟站街女似的嗎?”他瞇起眼睛,犀利的視線抵向她光裸的一雙小腿,筆直纖細(xì)的,皮膚是細(xì)膩的白。
木棉蹙眉,腦海里晃過云憶的話,不由得脫口而出:“這是Alexander McQueen的設(shè)計……”
“我他媽的管他是誰的設(shè)計!”不等她說完,他就爆了粗,“商木棉,你都多大了?能不能長點腦子???你穿成這樣,不是擺明了要勾引那些對你想入非非的混蛋嗎?”
木棉張了張嘴,眸子放大,突然覺得這時的阿騫有些不可理喻!
雖然皮膚露得有點多,可她穿的好歹是條裙子!照他的強(qiáng)盜邏輯,游泳的時候都不要穿比基尼了!
將眉擰得更緊,她二話不說,直接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扔還給他,然后挺起胸,下巴抬高,“我穿成什么樣,是我的自由!而且,我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合適的!”
比起酒會上那些穿著性感的女人,木棉頂多算中規(guī)中矩。
襲垣騫瞪著她,揪緊手里的衣服,胸口微微起伏,“8天沒見面了,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逼近一步,擋去她頭頂?shù)臒艄?,帶來一小片陰暗?p>“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木棉表情怔愣,稍稍退后一步,下巴收著,不去看他,她強(qiáng)穩(wěn)著快要逾越的心,冷靜開口:“我知道你一定在努力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新工作,不想去打擾你。”
目光逼著她,他夸張的笑了一聲,“現(xiàn)在才說怕打擾我?那你打擾了我這么多年,又怎么說?”
木棉繃緊的表情,有絲松動,像缺口,一不小心就將心事泄露。
“阿騫……”她不覺軟了語氣,“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該回去了。”
他抬手,一拳抵向她身后的墻。
拳風(fēng)擦過她的臉頰,有點疼。
木棉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頭側(cè)向另一邊,眉頭仍攏著,被一團(tuán)復(fù)雜的情緒困著,濃郁得無法化解。
“如果我不走,你又要離開了是嗎?”他的聲音陰惻惻的,眼神也是憤懣,拳頭收得緊緊的,隨時都有揮出的危險!
木棉咬了咬唇,回眸望他,眸子干凈得透徹,“是?!?p>望進(jìn)他更加強(qiáng)烈的憤怒,她說:“如果你沒辦法做好眼前的事,像個男人那樣,我還是會離開。”
襲垣騫揪著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像從未認(rèn)識過。
在他的眼神糾纏下,木棉挺著脊背,藏在身后的雙手在收緊。
緊緊的,緊到感覺不到右手的顫抖。
他放下了手臂,倒退了幾步,凝向她的視線開始變得冷漠。掀起唇角,揚(yáng)著嘲諷,“商木棉,我會讓你看到男人該是什么樣!”
他冷笑著,一步步退后,目光攫緊她,伸出手直指向她,一字一句:“不許你逃跑!”
轉(zhuǎn)身,他大步離開。
木棉靠著墻,全身的緊繃這才慢慢松懈。
抬直頭,他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淡出了她模糊的視線。
怎么辦?就快要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