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流蘇淡淡地回答。
撫撫撞痛的額頭,忍不住擦了擦,可愛地嘟起紅潤的唇,憤憤的表情,有了十五六歲少女該有的嬌俏,一瞬間,迷惑了對面男人的眼光。
印象中的方流蘇總是淡然冷漠的模樣,對一切都風(fēng)輕云淡,有一顆堅強(qiáng)柔韌的心。
除了那天她發(fā)燒失態(tài)外,他從未見過她露出小兒女般嬌柔的表情,那張臉,好似完美的面具,不曾為誰所動,比實(shí)際年齡要成熟冷靜得多。
她把這個年紀(jì)該有的嬌氣柔軟都塵封在心底最沉的角落,把心遺失在她愛的那個男人身上。從未有過這樣生動的表情,讓蕭絕一顆心,不受控制地跳躍,任心悸的力量包圍著他。
如此生動的流蘇,讓蕭絕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過來!”他又重復(fù)一遍,聲音有著低啞的輕顫。
“王爺,妾身沒事!”流蘇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冷清,疏離地應(yīng)對,剛剛那股嬌氣好似曇花一現(xiàn)般。
蕭絕眼光一寒,可惡,她又恢復(fù)了這副沒表情的死樣子,簡直是可恨,面對他,又讓她如此的難受么?
“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蕭絕啪一聲把公文摔在桌子上,俊美的臉蒙上一層霜,聲音冷峻,態(tài)度強(qiáng)硬。
流蘇不解,他莫名其妙又在生什么氣?她又沒做錯什么?正在思索間,蕭絕已經(jīng)言出必行,以一種駭人的速度坐到她旁邊,強(qiáng)悍的男兒氣息撲面而來,流蘇不習(xí)慣這樣的親密,身子微微縮縮,想要往里頭縮,卻發(fā)現(xiàn),她背已經(jīng)頂在窗口。
蕭絕伸出一手,把身形嬌小的她困在胸膛和窗柩之間,身子有大半的力量壓在她身上,周邊溢出一團(tuán)濃重的曖昧。
錯亂的心跳,在曖昧中綻放芬芳。
“你很怕我?”蕭絕冷聲問道,把她圈在懷里,帶著淡淡藥香的身子,嬌柔而溫馨,抱著她,感覺非常的舒服,有那么片刻,他想就這么抱著一輩子,好像也不錯。
“王爺又沒有三頭六臂,妾身怎么會怕?”流蘇淡然應(yīng)道。
蕭絕冷哼,顯然不相信她的口是心非,眼光看著她額頭被撞的那塊地方,雖然沒有腫起來,卻紅紅的。
一時忍不住逗逗她的念頭,涼薄的唇,溫柔如水地貼上微熱的肌膚,兩人同時一震。
流蘇不漂亮,卻玲瓏剔透,清雅如菊,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讓人安定的味道。緩緩滑動著,動人心弦,仿若帶著一層淡淡的面紗,讓人忍不住探究。對她著迷,著魔,違背了的初愿。
流蘇心臟一陣蹦蹦亂跳,面對蕭絕的殘忍,她可以淡然以對,面對蕭絕的暴戾,她可以風(fēng)輕云淡,面對蕭絕的冤枉,她可以冷靜反駁,可誰來告訴她,面對柔情似水的蕭絕,她該怎么辦?
這副面貌,從未對她展現(xiàn)過,流蘇一時措手不及,是特意,是挑逗,還是溫情?流蘇透徹的眼光仿若要溺斃在他深邃如海的眼波中,心悸的感覺,溢滿血管每一處,在微微吶喊,似乎想要棄械投誠。
暖情的曖昧,如最清香的玫瑰,沾著雨露,兩顆冰冷的心,在不經(jīng)意間,微微摩擦出零星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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