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肆眸子一斂,淡淡掃過秦遇,那眸光雖淡,但還是讓秦遇乍得一滯,皇上還未出聲,確實還輪不到他來做主。
他微垂下頭,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子,恭恭敬敬說道,“臣是擔(dān)心陛下的安危啊?!?p> 雖說這秦小魚的胸口還算軟乎,可是她這張香腸嘴翹得跟雞屁.眼似得一點點挨過來想要親自己,他不避也不閃,面不改色鎮(zhèn)定地微沉道,“秦小魚,松開朕!”
明顯感覺到腰上被人重重掐了下,疼痛感讓她再次清醒,便見得皇上清俊容顏在眼下被放得很大,她猛然一驚,再瞧自己與皇上距離,卻是自己將皇上抱得死緊,她當(dāng)下松開了皇上,急急往后退了好幾步。
這藥性猛烈,非一般媚.藥,若是一般媚.藥,以她定力亦不會克制不住。
環(huán)顧周圍一圈,只要是雄性就覺得很可口,如果再昏了頭亂親了其中哪個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群中她大姐和琳瑯并肩而站,紅唇皓齒美眸笑意中卻是如斯陰狠,她還沒教這二人嘗一嘗她所受之苦,怎好在區(qū)區(qū)媚.藥面前就輸?shù)囊粩⊥康兀?p> 瞥見身后長案上炎炎燃燒著的紅燭,她咬牙,便將如雪手臂伸進(jìn)火里,眾人大驚,官員家眷皆嚇得臉色慘白。
這點痛還不夠,意識仍有些混沌,干脆拔.出龍鳳紅燭,便用尖銳蠟臺在手臂上用力一劃,鮮血頓流,將紅色織錦臺布染得更是獵獵滾紅。
有些婦孺尖叫出聲,又紛紛掩住嘴,饒是那些膽大的男子見得一個年紀(jì)尚小的太監(jiān)如此自殘,亦是大驚失色。
血流出,亦放出體內(nèi)一部分藥性,她混沌的意識也逐漸清晰,她深深呼吸一口,緩緩回頭去,眾人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她是個怪物一般。
她泛紅眸光從她爹臉上逡巡而過,她爹緊緊皺眉溫柔扶著她的大娘周氏,琳瑯公主亦嚇得攬住她大姐夏婉安的手臂,微微顫抖的岳妃被慕容肆輕輕摟在懷里,而他漆黑眸光凝在自己身上,那張臉上波瀾不驚,沒有一絲情感,她眉又?jǐn)Q緊一寸。
幾個御前帶刀侍衛(wèi)護(hù)在皇上前面,做出拔劍姿勢,她卻幽幽一笑,望了一眼自己手臂上一寸多長的傷口,隨手就將黃銅蠟臺給扔在了地上。
不知哪個官員的小孩低聲問父親,“那人流了這么多血還笑,難道他不痛嗎?”
那個官員瞪了小孩一眼,“不許亂說?!?p> 廳堂雖大,但這個夜晚太過寧靜,那孩子說出了在場大多數(shù)人的心聲,他們都很想知道這個太監(jiān)是否太胖所以不知道什么是痛,才會如此傷害自己?
秦小魚當(dāng)然是痛的,她是爹媽生的有血有肉,怎會不痛?可是痛又如何?她越是軟弱,越是讓大姐和大娘暗中笑得更歡。
眾人又見她緩緩走到皇帝面前,御前侍衛(wèi)兇悍地瞪著她動了動腰間刀劍.
慕容肆卻示意他們退下,一陣齊刷刷地收刀入鞘之聲,御前侍衛(wèi)紛紛退到一側(cè)。
季顯知頗為擔(dān)憂地看著秦小魚,不知這個思路敏捷的小太監(jiān)該如何渡過這劫?
秦遇之流則坐等這個小太監(jiān)被問責(zé),最好也給他來個五十大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