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米婭回到家已經(jīng)累趴下,望著簡陋的出租房,聽著東隔壁開得巨響的電視聲,以及西隔壁那曖昧的嗯嗯啊啊,閉著眼,感覺整個人就要透支了。
想睡覺,可不行,她還得去整理資料。
適時,手機響起。
“小米啊,我是老年,有個大客戶在白金會所出了點事,我現(xiàn)在在外地走不開,你快去處理一下?!?p> “哦,客戶名字……”
米婭應下,在聽到名字之后,她呆了呆,而后,很認命的讓自己滿血復活,抓上包包沖了出去。
晚上九點,白金會所,踏進122包廂,滿室盡是烏煙障氣,一群有錢男人抱著一群陪酒女,嘻嘻哈哈的在那里又親又摟,又唱又跳。
嘉寧縣位處江南,是一個比較發(fā)達的大縣城。
既是縣城,自然比不上大城市,但是該有紙醉金迷,它照樣發(fā)展的有聲有色——白金會所就是這樣一個地兒。
在嘉寧縣,能來這個地方的男人,都有權(quán)有錢,而這種聲色犬馬的生活,則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
米婭皺了一下眉頭,轉(zhuǎn)動著犀利的目光尋找白帆——人家正抱著一個年輕女子狂親,已然幾分薄醉的男人笑得極度放肆。
白帆,男,二十八歲,父親開了一家貴族醫(yī)院,母親搞房地產(chǎn),母親的娘家人是市廳干部,如此身份,在嘉寧縣自然是風云鼎盛,是以,在嘉寧縣,他被稱為白大少,在本地,能比他還要豪的富二代富三代,沒幾個。
年律師是白家的法律顧問,米婭跟著年律師多年自然認識這個人。
簡單概括:這是一個有著病態(tài)心理的人渣,和季北勛屬于同一種類型的人。
“白先生,您找我來有什么事?”
米婭來到白帆身邊,大聲詢問著。
白帆聽到了,抬頭看到她后瞇眼笑了,粗著舌頭就叫了起來:“喲,我的夢中情人來了……”
忽然,他伸出手,在幾案上重重拍了拍,想讓所有人靜下來:
“大家聽好了,大家聽了了……你們剛剛不是問我有沒有夢中情人嗎?當然有,這位……這位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光大的律師,我想睡而睡不著的女人,怎么樣,又清純又高冷,是不是特別的夠味啊……”
流里流氣的話,揩著米婭的油,令她的臉色不由得微變。
是的,這家伙曾一度表現(xiàn)出了對她很感興趣,被她拒絕后,倒是安份過一陣子,想不到今天竟會當眾“羞辱”她。
可偏偏她又不能翻臉,除非不想在光大混了。
“我說,小姑娘,你就從了白大少吧……瞧瞧啊,我們的白大少都為你犯起相思病來了。”
“是啊,白大少可是獨生子,真要從了,你就能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工作了……”
“對對對,趁著年輕就該狠狠的撈上一把,女人那么拼,還不是為了錢嗎?”
他們把女人當什么了?
有錢就能騎?
全他媽都是人渣。
但米婭并沒有當眾發(fā)飆,只冷了冷,而后巡視了一番現(xiàn)場看好戲的,才靜靜陳述道:“白先生,您喝醉了。要沒事,我先走了?!?p> “別走,我還沒說完話呢……”
那家伙放肆的撲了過來。
米婭有防備,往邊上一閃,閃開了,白帆撲到了地上,而她在后退時好像踩到了誰的鞋子,一驚,腳下一軟,跟著也要跌倒。
一只厚實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她本能的往后靠,靠進一具胸膛的同時,抓住了一只溫暖的手。
肌膚相觸的那一剎,她的大腦立刻產(chǎn)生了神奇的化學反應,一個預見性的未來,在腦海內(nèi)乍現(xiàn):
漫天大雪中,一個走路生風的男人,急步來到她面前,狠狠吻住了呆若木雞的她。
那張臉,她看得很清楚,不是別人,正是季北勛。
望晨莫及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