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紗望月突然間情緒失控用力搖著我道,到了此刻我?guī)缀跻猜牭糜行┟靼灼渲械囊恍┐蟾?,雖然很多東西依然茫茫然一片朦朧,但不管我如何再好奇下去,也都要趕緊讓她清醒過來。
“你是原紗望月,你是原紗望月,你不是巴清,快點醒過來?!蔽覠o計可施,只有用力搖晃著她,若是她真的是巴清的轉(zhuǎn)世之身,蘇醒了前世記憶,總會清醒過來,但若是被巴清鬼魂附身,那就麻煩大了!
對了,突然間想到我不是還有一塊張真人所贈的“紫玉白魚玨”么?只是不知道這個東西能都驅(qū)邪,不過既然是張真人之物,就一定應(yīng)該有趨避邪鬼的功能,只是不知道對付得了不能對付像巴清這樣的角色。眼下病急亂投醫(yī)也想不了太多,慌亂之中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竟然還在?;琶δ昧顺鰜?,但是拿了出來之后卻又不知道怎么辦了?
就在我思考之時,原紗望月猛然雙眉擰了起來,似乎根本沒看到我手中的紫玉白魚玨,一把將我甩開,這力道大的出奇,我立足不穩(wěn)登時連退三五步裝在后面石階上面,腳裸之上本就有傷,此刻一觸碰不由疼的異常厲害。同時手中的紫玉白魚玨脫手飛了出去。我想要伸手去捉可哪里還來得及,紫玉白玉玨直飛向我右方的一道青銅門戶。
“完了……”紫玉白魚玨這要撞在青銅門戶上指定會破碎,張真人的東西固然名貴,在臺北達官貴人千金都難得以求,但此刻我卻不是可惜它會破碎掉,而是最后一絲渺茫的機會也將喪失。
“你不是九幽,你不是九幽!九幽你在哪里?對了,九幽天書,天書,我一定能夠找到你的蹤跡,一定能夠……”
與此同時,原紗望月轉(zhuǎn)身從巴清雙手之中取下天工鬼手所制的扁木盒子。我在顧不得紫玉白魚玨,連忙起身往前疾走兩步,不知為什么我總是感覺這扁木盒子之中所裝的東西讓人恐怖,不知道還是因為剛剛這些突如其來的變化的緣故。一旦打就會有不可控制的東西出現(xiàn),這是我的直覺。而且這扁木盒子是天工鬼手所制,非本人不能打開,除去本人之外就連是制作盒子的天工鬼手也沒有任何辦法開啟。雖然這說法聽起來有些夸張,比現(xiàn)在所謂的虹膜掃描掌紋印證還要先進,但原紗望月和張真人都如此說,加上來到此處之后的種種不可思議,我不得不相信。
那若是如此,原紗望月能打得開么?會不會被盒子里面的機關(guān)所傷?別看這扁木盒子只有巴掌大小,但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什么機關(guān)毒氣,天工鬼手既然能叫做天工鬼手,可想而知在技藝方面的厲害,更何況剛剛聽原紗望月所說,天工鬼手竟然是雷九幽所教。
“雷九幽……”這個神秘的人到底是誰,到底來自哪里?天外來客還是長生仙界的真神?這個名字在我雜亂的念頭之中猛然出現(xiàn),腦海之中立刻就浮現(xiàn)出來之前的那副畫面,尤其是那一雙紫色的眼眸,無論隔著多遠的距離多重的時空,都不能阻擋它。那么現(xiàn)在呢?那雙紫色的九幽之眼無界紫瞳是不是在天地之間的某一個地方注視著這里?
我渾身猛然一顫,后背脊椎莫名一緊,一股不知來自哪里的幽冷氣息充塞心頭。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雙惡毒的眼睛盯上,而你卻不知道他在何處,隨時之間就會對你致命一擊。
“雷動九幽,不見長生見無間,云起九霄,阿房天宮長生殿……”原紗望月已經(jīng)將扁木盒子取在手中,口中反復(fù)低聲念著這一句不知何意的話,怔怔望了半天,然后伸手拔出自己的葬月彎刀,我眉頭一緊不知她是要強行破開盒子還是要做什么,連忙又往前跨出半步,正在這時原紗望月猛然抬起頭來,雙眸之中紫色電光再次閃現(xiàn),只看得我心中又是一驚。
“我知道你是為了尋找她,我知道了你做這么多只是為了尋找她,可是你找到了么?九幽、九霄……你不知道這本就是兩個不可觸摸的地方么?兩個根本不肯能結(jié)合的地方么?
我真的想你留下來,我好懷念你我初見之時的情景,你說你若是一直不恢復(fù)那些記憶該有多好,那樣你就能夠留在我身邊,做這天下的王,做你想做的一切,而我只要好好在你身邊看著你就足夠了……”
“什么?雷九幽也失憶過?雷九幽也在尋找一個人?哪個人又是誰?”
“可是,你為什么一定要離開我呢?呵……這也怪我,是我?guī)湍阏业皆踔?,是我?guī)湍慊謴?fù)記憶的,雖然我知道你恢復(fù)了記憶之后我將會面對很多未知,但是我還是想那么去做,我想看到你會心的笑,我不想讓你做一個失去記憶的人。我做到了,我為你尋找到了元初之水,為你尋到了罡月精沙,龍魂冰魄,時之云草……可是……我也后悔了……不過,既然你能做這么多去尋找她,為什么我不能?為什么我不能尋找到你?不管天涯海角域外異界,還是生死輪回我都要尋到你!”
原紗望月掌中葬月彎刀在手上輕輕一劃,一道鮮血頓時流出,我猛然一驚不知她要做什么,也來不及制止,就見到那一道血慢慢淌了出來,然后流在扁木盒子上面。血液順著扁木盒子上面紋理慢慢流淌卻不朝盒子外面溢出,即便是那血液流到盒子四側(cè)和底部也見有一滴鮮血滴落地面。
扁木盒子原本是原木顏色,上面只是簡單的有些紋理,并不復(fù)雜,就像是一個整木的簡單雕刻。但現(xiàn)在被原紗望月的鮮血覆蓋,上面所有的紋理都發(fā)出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光芒并不十分刺眼,卻也鮮亮。這時我才看的清楚,這些簡單的紋理之中有數(shù)條小龍首尾相連。盒子本就是六面體,正對對著我這一面也有一條小龍,又像是一條小蛇,這小龍只有小拇指粗細,環(huán)成一團只有一顆腦袋咬在外面另外一直小龍的尾上,若不是細看幾乎和周圍的一些紋理是一般樣子,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只小龍的雕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