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鹿鹿所說所有的歷史研究成果都是一種有根據(jù)的推測,若非時間倒流,誰也不敢肯定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就如最著名的“達爾文進化論”也不過是對人類始源的一種猜測罷了,直到今日也沒有一個可以蓋棺定論的人類始源之說。
“根據(jù)伊勢神宮之中的各種記載,我曾祖父的研究成果很簡單,推測出來的結(jié)論就是作為千古第一帝的祖龍秦皇絕不可能輕信幾個術(shù)士之言,更不可能無故去尋仙問長生。但是這又是一個不可抹殺的事實。那也就是說在秦皇跟前出現(xiàn)了一個讓他對長生之道深信不疑的人,或者說那個人本身就是一個神仙。才能夠讓秦皇祖龍對神仙之道深信不疑,并且至死不渝?!?p> 鹿鹿說的也很簡單,我和歐陽聽得有些模糊,這幾乎等于沒有說,卻又什么都說了。結(jié)論就是這樣,就像達爾文說人類是通過人猿進化來的,誰聽了都糊涂,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怎么論證出來的。
我和歐陽大眼瞪著小眼一并呆呆的望著鹿鹿,等著她的解釋。一邊腦袋中飛速的旋轉(zhuǎn),在想著各種自己所看過的史書,思考這大秦時代到底有哪些人才是秦皇最信任的人。
想來想去最終也就是李斯一人,若說再有一人也就是趙高了。但根據(jù)史書記載兩人絕對不可能糊弄了秦皇,尤其這種大事。而且兩個人沒有那個人像是神仙,關鍵和神仙都沾不上半點邊。突然間,我想到原莎望月曾經(jīng)給我看到的那副卷軸,卷軸上面的那個短發(fā)男人,猛然心下一震,“難道是他?”
下一刻這種直覺更加的強烈了,應該就是他。原莎望月也這么推測過,或者原莎望月的推測也來自鹿鹿。
鹿鹿接著說道,“我曾祖父翻遍了伊勢神宮所有典藏,終于在一副卷軸和一面石刻之上得到最后的答案,最后又通過荒月祭司的八尺鏡得到同樣的答案?!?p> “八尺鏡?那不是傳說中的寶物?不是已經(jīng)遺失了么?”歐陽突然開口說。
鹿鹿輕笑一聲沒有解釋,歐陽也覺得自己問的幼稚了一些,咧咧嘴巴不再說話。這時我卻是在想那副卷軸是不是就是原莎望月手中拿的那副卷軸,若是那樣的話我似乎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下面的答案。
“那是一個神秘的人,幾乎在所有的歷史文獻之中都幾乎找不到他的痕跡。若是曾祖父的推測沒有錯的話,他是秦皇最為信任的人,不但如此,而且是因為有了他才有了后來的始皇帝。所以秦皇對他的崇敬就如對神仙的崇敬,也是他給予了秦皇長生之道的信心和欲.望。并讓秦皇至死不渝的去追求神仙長生之道。但這個神秘的人就在秦皇定天下之后不久就不知因為什么原因突然消失了,神秘人的消失讓秦皇接受不了。不光光是秦皇的長生之道有可能從此斷送,更多的還有這個神秘人一直都是他最為最為依靠的靈魂支柱。故而,在秦皇二十八年至三十一年,始皇帝祖龍?zhí)幱谝环N瘋狂狀態(tài),巡游天下,又遣數(shù)以萬計方士術(shù)士越汪洋之海尋找此神秘人下落。
這也就是被后世記載的秦始皇帝尋仙問長生的記載來源。和我曾祖父所推測有所出入又有所雷同,只不過是其中的細節(jié)不同?!?p> 我和歐陽呆若木雞的望著鹿鹿,并不是因為她所講的故事有多么的震驚,而是覺得鹿鹿所說的就是一個故事。而且這種故事并沒有什么特別值得讓人驚駭?shù)那楣?jié)。歷史上關于秦皇祖龍各種傳說數(shù)不勝數(shù),當然最多的就是秦皇尋仙問長生的傳說。若是鹿鹿的曾祖父所推測出來的結(jié)果,或者說研究成果只是這么一個版本的話,那么并沒有什么值得我們驚訝。
我曾記得東晉之時就有一名為王嘉之人,曾著作一部志怪小說名為《拾遺記》,卷中還曾記載了秦皇與天外來客曾有接觸。卷四一記載道:“有宛渠之民,乘螺旋舟而至。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水不浸入,一名‘論波舟’。其國人長十丈,編鳥獸之毛以蔽形。始皇與之語及天地衫開之時,了如親睹”。
這種荒誕的記載傳說并不鮮見,但多被傳為神話之說。如今看來又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想象有時可足以穿越時空。再之后此類記載也有不少,到了近代就數(shù)不勝數(shù)了。故而,鹿鹿這么說,我和歐陽根本沒有任何的震驚,若不是我們身處這個地方無比的詭異,恐怕我和歐陽只把鹿鹿所說當做一個無聊的故事了。況且這些和原莎望月之間又有什么關聯(lián)?
“那其中的細節(jié)是?在你曾祖父的研究日志里面還有沒有別的記載?”我問鹿鹿。鹿鹿曾祖父的研究不可能只是這些。
果然,鹿鹿點點頭又揉了揉腦袋,眼神閃爍了幾下,不知在思考還是在整理思緒,半晌之后才又開口。
“曾祖父的日志之中還記載著他對這個神秘人的判斷?!?p> “哦?”我和歐陽都是眼睛一亮,研究成果和荒誕之說所不同的就是前者是有根據(jù)的,后者則是信口胡謅的。
“這個神秘的男人一手締造了大秦帝國,也締造了秦皇祖龍,本質(zhì)上來說是他結(jié)束了自春秋以來的諸侯爭霸,戰(zhàn)國之亂,而且將百家諸子歸于一統(tǒng),將天下歸于一統(tǒng)。始皇帝不過是他的一個選擇罷了。也就是說他也可以選擇別人,畢竟當時在趙國作為質(zhì)子的趙政并不是上上之選。但他偏偏選擇了趙政。”
我想起原莎望月給我看的那副卷軸,又想到當時原莎望月所說的話,現(xiàn)在和鹿鹿所說在邏輯上是吻合的。很有可能原莎望月手中拿的那份卷軸也就是鹿鹿所說的卷軸。我和歐陽都覺得這有些荒誕,但目前只能順著鹿鹿所說的這個邏輯往下繼續(xù)。我們不是身在殿堂之中坐而論證的學者,而是身處險地苦于求到一絲線索的體驗者。不管這些傳說有多么荒誕無稽,只要有一絲希望誰也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