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
我低頭又看過去,果然看到鐵鎖鏈上并不是黃色的蟲子,而是一個個彎彎曲曲的字符。剛剛因為太過緊張,手電的光從鐵鎖鏈上晃動過去反射過來才讓我看成了黃色的蟲子。
“這些是符文?”我問原莎望月。
原莎望月沉吟一會說,“應(yīng)該是符文,不過這些符文我不認得,只是在伊勢神宮的藏……中見過類似的字符?!?p> “鐵索上面怎么會有符文?”
我看了一眼原莎望月,原莎望月這時候也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眨了眨朝我看了一眼又往往懸崖邊,又轉(zhuǎn)向九根鐵鎖鏈的另一端九具赤銅棺。
我茫然一愣跟著原莎望月的目光左右環(huán)顧。
懸崖深淵,鐵鎖鏈,赤銅棺,符文,被環(huán)繞在九具赤銅棺中間的上百的尸體……
這些景象在我腦子里構(gòu)成一個畫面,一種非常詭異而又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難道是……”
“根據(jù)伊勢神宮的記載這種字符應(yīng)該是一種上古流傳下來的巫文。”這時候伊莎望月開口說道,這個日本小妞似乎對中國的歷史了解的異常透徹,尤其是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皺了皺眉問“什么是巫文?”
原莎望月也皺了皺眉,才又開口說“我也只是在記載里面看到的,上古時候的人茹毛飲血并沒有什么文化傳承,不像后來的封建制度,人并不被皇帝統(tǒng)治。但那時候的天下是被一類叫做巫的管理。和西方神話之中的巫不同,東方的巫是受上天指派的,不但治理天下,而且鎮(zhèn)壓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巫文就是那時候的巫創(chuàng)造出來的,用來溝通上天大地,以及山川河流。巫就可以通過這種巫文來借用自然之力來鎮(zhèn)壓妖魔?!?p> “用巫文來溝通上天,借用自然之力鎮(zhèn)壓妖魔?”
這怎么聽起來像是神話?但原莎望月既然這么說就應(yīng)該不是在信口開河。
“到了后來巫不知道怎么回事消失了,巫文也就基本失傳了。到了先秦時候道家之中一個分支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這些巫文,然后就利用這些巫文做成符文,用來祈福和封魔,還有些用來鎮(zhèn)鬼?!?p> 原莎望月說話間又望了一眼那九具赤銅棺,我心里猛然一涼,那種不好的詭異感覺更重了幾分。
這九具赤銅棺里裝的到底是什么?用九子鎮(zhèn)鬼獸鎮(zhèn)壓著還不夠,還要用九根這么粗大的鎖鏈拴在九具赤銅棺的底部?難道是怕這九具赤銅棺飛了么?
按照原莎望月的說法,人死之后裝進赤銅棺之中是無法輪回的。
難道這棺材里裝的根本就不是人?或者說打造這九具赤銅棺的人用盡心力也不想這赤銅棺里的東西出來?即便是死了都不想它們出來?
越想越發(fā)覺得詭異恐怖,不由自制又抬頭望了一眼被包圍在中央的上百具的死尸,這些死尸到底是什么人?難道真的是曾祖父生前的那一支秘密行動部隊么?若是那樣他們是怎么進來的?又在抵抗什么?在他們對面除了這九具赤銅棺之外根本再沒有任何的東西。
我舉著電筒走到一具死尸跟前,這具死尸仰躺在地面,雙手抱著一支槍,身邊腳下散落一地的子彈殼。身上的軍裝還算比較完整,只是軍裝上面沒有任何的軍階和編號,像是故意被撕去了一樣。
再看周圍的死尸基本上都是一樣,身上的軍階編號都被扯了去。沒有什么特別有價值的信息。
但是我也不是來考古的,我只是想證實一下這到底是不是曾祖父日記之中記載的那支秘密行動軍隊。最好能夠找到一些可以離開這里的線索。
想到這里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白癡,要是從這些死尸上面找到離開的線索,估計當年這些人也不會死在這里了。
想到剛才的場景,我伸手去拿一具死尸手里的湯姆斯,卻發(fā)現(xiàn)這死尸把槍攥得緊緊,我一用力幾乎將這個死尸提了起來才將他手里的湯姆森沖鋒槍取下來。
不是吧,這死尸臨死之際該是遇到多恐怖的場面才這么用力抓住自己的武器?
突然之間一個非常怪異的想法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我回頭望了一眼九具赤銅棺,又順著赤銅棺底部的鐵鎖鏈望向懸崖深淵。
“九子鎮(zhèn)鬼獸,巫文鎖鏈,這九具赤銅棺本來難道原來并不是擺在這里的?”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怎么會有這個想法。原莎望月也望了過來,聽到我如此說雙眼也猛然一亮,順著我的目光看向懸崖深淵。
然后原莎望月收回目光看向我,我也望向了原莎望月。
這一刻,我倆的想法應(yīng)該是一致的!
“不可能,這太不可能了,……”我搖搖頭,這個想法太詭異了。九具赤銅棺絕對不可能自己從懸崖下面的深淵之中爬上來的。就算這九具赤銅棺之中裝的真的是鬼怪,也不可能帶著棺木爬上來吧?
原莎望月皺皺眉頭似乎在沉思什么,然后舉起手電朝著九具赤銅棺的對面探照過去。
無字白碑比我和原莎望月站的地方,也就是這九具赤銅棺擺放的這一片空地略略高了一些,從這個角度望過去,給人的感覺是那七八米高的無字白碑上面的那只眼睛正往下俯視,不只是俯視下方,而是應(yīng)該俯視整個對面。
包括對面那手電光都照不透的黑暗。
左右兩側(cè)兩個石獸面目猙獰,狀若撲食也盯著下面,還有無字白碑下面的那只虎頭獨角石獸都是一樣的姿態(tài)。有種如臨大敵或者說在警戒對面。
但對面除了這就具赤銅除了懸崖深淵根本什么都沒有。難道這無字石碑和三只石獸立在這里只是為了警告?
似乎并不是這樣……
直覺告訴我,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除非還有一種可能,”原莎望月走到無字白碑下面,舉起手電照向?qū)γ婧诎抵?。我皺著眉頭望了過去,“除非這無字白碑是一座封印,上面的眼睛在盯著對面的懸崖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