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曾祖父照片中的那個女人,那晚街口被我撞到的那個短發(fā)大眼的女生!就這么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也曾幻想過再次偶遇的場景,但從來沒有想到是在這種情況這個地方遇見。雖然這里山清水秀,雖然這里藍(lán)天白云,但這不是有點詭異么?
我足足盯著面前這個女生十秒鐘的時間處于一種膛目結(jié)舌的狀態(tài)。什么來歷?腦袋上剛剛的疼痛慢慢的消失了,一絲絲回憶片段也慢慢涌了上來。但并不完整。
這回憶片段之中便有這個女生,還有鹿鹿,以及一個瘦高的道士。
是在哪里?從臺北飛往西安的飛機上?還是臨潼的酒店里?
剛剛一用力去想腦袋又嗡的一下劇烈疼痛起來。
“你被人下了毒,別耗費心神了,不然會疼的更厲害?!倍贪l(fā)大眼的女生突然開口,聲音很好聽,只是有點冰冷。
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被人下了毒?什么毒?我怎么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不過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那毒一時半會不會讓你有什么事情的?!倍贪l(fā)大眼的女生似乎看到我的擔(dān)心和疑惑又說了一句,我嗯了一聲,作為一個祖?zhèn)鞯尼t(yī)家子弟我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么異樣,但對于這個女生隨口一說竟然有一種莫大安慰的感覺。
“原莎姐姐,你們終于來了,我在這里等了你們好久了?!甭孤惯^來打個招呼,“那個可惡的道士呢?”
短發(fā)女生原來叫原莎?
“甩掉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困在鎖龍井中。不過以那個道士的本事應(yīng)該會很快逃出來的。我們還是趕快走比較好些。你怎么樣?有沒有找到****所在?”短發(fā)女生問道。
鹿鹿撅了撅嘴巴哼了一聲,指了指我,“都是因為他了,要不是他早就找到了。拖著這么一個死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啊?原莎姐姐干嘛一定要救他,一個拖累鬼,要不是的話我們早就……”
嗯?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救我?我越聽越是迷糊,不過聽到這個叫做原莎的女生要救我的時候,心中還是莫名的一陣溫暖。
正在這時候肩旁砰然一下被人拍了一下,正出神思考被這么從背后拍一下也不由一慌神?;剡^頭來就看見一張欠扁的臉,看起來似乎沒有損傷。
“你還活得好好的?”我瞪著歐陽,這個家伙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至少看起來還是干干凈凈,四肢健全。而且還沒有忘記沖我挑挑眉頭。
“張真人給我算過命,這一輩子多子多福,長壽無疆,雖有坎坷也不會枉死的。嘿嘿……這兩個妞怎么樣?日本妞哦,都是哥哥我喜歡的類型哦?!?p> 這個家伙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還是說我產(chǎn)生了幻覺?在這一瞬間我突然產(chǎn)生一種被戲耍的感覺,有一種想把歐陽踹到地上用我兩支四十一碼半的皮鞋好好和他的臉親近親近的沖動,所以無論從表情上還是眼神上,我都毫無保留的表現(xiàn)出來了。
“額……如此山清水秀,如此佳人相伴……你這幅表情是不是大煞風(fēng)景……OK,OK,”歐陽明智的閉上了嘴巴,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告訴我。只是使了個眼色。
我早看見了,歐陽身后跟著一個男子,又瘦又高,穿著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年紀(jì)看起來卻并不大,三十多歲的模樣。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若不刻意去看他幾乎都感覺不到這人的存在。
不過仔細(xì)看去這男子卻是很帥,無論是以哪一種審美標(biāo)準(zhǔn)都應(yīng)該是非常帥的那種人,只是臉色白皙的有點過分,雙眉之間還隱約透著一絲黑色,多看兩眼讓人有種幽冷的感覺。
“這瘦竹竿叫加藤段藏,好像是什么什么暗衛(wèi)。變態(tài)著呢!”歐陽悄聲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話還沒有落音就看到一道目光掃了過來,我明顯的感覺到歐陽渾身上下一個哆嗦立刻就閉緊了嘴巴。
差不多有三十多米的距離,這都聽得見?我皺皺眉頭躲開這個叫加藤的目光。突然間腦子里一閃……
加藤段藏?忍者?
我突然想起來在日本旅游時候看過一段關(guān)于忍者的趣聞記載,其中就有一個很厲害的忍者叫做加藤段藏的。不過是出生在日本戰(zhàn)國時期,根據(jù)記載說這個加藤段藏是當(dāng)時最厲害的忍者,身有異能,被當(dāng)時的人認(rèn)為是鬼魅魍魎轉(zhuǎn)世,連當(dāng)時的幕府大獎武田信玄都對此人恐懼不已。
那么這個人也叫加藤段藏,和日本戰(zhàn)國時期的那個加藤段藏有什么關(guān)系?是傳人?還只是對古老忍者的一種崇拜?
我不由回過頭來多望了一眼。
人呢?不見了!
這周圍百十米的方圓也沒什么高石樹林,怎么瞬間就不見了?
霧草,用不用這樣詭異?
我頓時覺得這光天化日之下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你帶的東西呢?”
就在這時候那個叫原莎的短發(fā)女生過來問我,歐陽在一旁擺出色瞇瞇的樣子。
“什么東西?”我一愣,瞪著原莎的眼睛反問,原莎也盯著我不說話。
鹿鹿跳過來一把抓住歐陽,手里出現(xiàn)一把明亮的小刀在歐陽大腿上筆畫了一下。
“小乙哥哥,我給你發(fā)的信息可不是鬧著玩的呢,要是那東西沒有帶來,我可真的要把您這兄弟變成太監(jiān)哦?!?p> 歐陽立刻鬼叫起來,“鹿鹿啊,刀劍無情,你這是做什么啊……那晚你在床上可沒有這么兇……這陽光明媚風(fēng)和日麗的動刀動槍大煞風(fēng)景……”
“啊呀,你給我閉嘴!”鹿鹿怪叫一聲,歐陽立刻就乖乖閉上嘴巴。眼巴巴的望著我,吞吞吐吐的說道,“哥,你真沒帶來?兄弟我這下半生的幸福都在你手里呢?”
“哼,還下半生,是下半身吧!”
我無奈的搖搖頭,看了一眼歐陽又看了一眼鹿鹿,最后望著原莎,“原莎小姐是吧?”
“原莎,原莎望月?!?p> “好,原莎望月小姐,我的確沒有搞懂你想要的東西是什么。”我揉揉腦袋望著原莎望月,“首先,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其次,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最后,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或者說我這里到底有什么你們想要的東西?還有,這個家伙是不是太監(jiān)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
“易天行,易小乙,我要跟你絕交!”
“閉嘴!”
原莎望月雙眉微微皺起,“你真的不知道么?我要那本行軍日志,你祖父易南山的那本行軍日志,還有里面的地圖。”
“什么?”我一愣,地圖卻是還在我身上沒錯,但是那本行軍日志不是被偷走了么?
“行軍日志不是被你們偷走了么?”
“什么?”原莎望月眼神一愣,渾然不似作假?!氨徽l偷走了?”
我皺著眉頭盯著原莎望月,“不是你們在我家盜走了行軍日志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