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抬頭問了下龍長飛:“這油燈又是誰點的,咱們不是有火把嗎?”
不問也罷這一問所有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小石昊猛然抬頭對著石溪說:“好像一進(jìn)來就有,因為是油燈,我沒怎么見過所以好奇了一下?!?p> 胖子嘶了一口氣,抓緊石溪的胳膊:“別說了別說了怪嚇人的,本來就被關(guān)到這個黑屋子就夠郁悶了,你們再整個什么奇怪的事情嚇唬人,別本來沒出什么事被你嚇?biāo)懒?,誰點的油燈就直說唄。”
石昊看見胖子這么膽怯就開始嘲笑他:“看你長得這么妥實,也不像是會懼怕這種事的人,沒想到內(nèi)心和個女人一樣,娘里娘氣怕這怕那的?!迸肿勇犚姳贿@小孩再次恥笑,又向小石昊揮舞起了拳頭,小石昊不屑的向著他做鬼臉。
雖然兩人在打鬧,但其他人都摸索著墻壁,找尋一條能出去的道路或者看有什么暗門沒有,摸索了一陣后所有人都沒有發(fā)覺什么異樣,但龍長飛依舊不死心,執(zhí)著的摸著每一塊磚頭,石溪看到輕輕搖曳著,底部是溫暖的橘黃,火尖上閃著幽幽的藍(lán)光,泛著神秘的氣息。
燭焰搖曳,發(fā)出微弱的光,此時此刻,它仿佛成了屋子里最可怕的東西。石溪靠近了下油燈,當(dāng)中的火光似乎像是一個瞪大了眼睛在和他對峙的人一樣,看他一靠近便張牙舞爪的擺動起來。
一行人當(dāng)中有個人突然對石溪說:“我覺得這油燈有問題?!?p> 這人長得魁梧高大,正對著石溪說道。
石溪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一路上一行人很少有人和他搭話的,但出去客套還是詢問他:“怎么講。”
“我嘴拙,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我感覺一進(jìn)來這個油燈就有問題?!边@個人一點篤定的對石溪說,而且眼神里透漏著光芒,似乎迫切的想要被肯定。
“黑子,你什么時候觀察力這么強(qiáng)了啊,哈哈哈,你好好的羊不放來這里湊熱鬧就算了,一個老農(nóng)民哪里來這么多的直覺,你乖乖跟著大家,什么都別說了嘛。”
胖子這個時候又轉(zhuǎn)過來嘲笑著眼前這個人,但是這個叫黑子的人似乎并沒有聽進(jìn)去胖子的話,而且也完全不介意,接著又說:“長飛,剛才是拿到了一塊血之晶石嗎?你快過來看,這個油燈后面有一個凹槽似乎是要嵌入什么東西的。”
聽到黑子的話,所有人都簇?fù)淼角胺?,看著油燈的后面,紛紛肯定了黑子的話?p> 當(dāng)中有一個比較精瘦的人,嘴角還有顆明晃晃的痣,伸出了手想要試探下油燈的凹槽。
“別動!”還沒等長老說罷,他的手已經(jīng)放到了油燈上面,只見他的手開始已經(jīng)逐漸的焦灼,只聽嘭一聲他倒在地下,大聲的呼救:“救我,燙死我了,救我!”
他猙獰的在地下翻滾,火焰開始在他的身上燃燒起來,熊熊之火越燒越烈,所有人開始把自己攜帶的水往他身上到,想澆滅火,可是怎知這水居然和油一樣越澆越烈,不一會余煙四起,他的身體只剩下灰燼。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了油燈,小石昊也沒有了剛才的淘氣,一直躲在石璃身后,緊緊的閉著雙眼。
胖子嚇得軟了腿,癱坐在地下,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滴答下來。胖子兩手也不知道怎樣放好了,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適,頭也嗡嗡的響起來,最可恨的是腿也有點哆嗦了。
所有人因為心有余悸,所以,壓根沒人敢貿(mào)然上前去查探。
此時,龍長飛拿出了血之晶石遞給了石溪,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對他說:“我沒有這個能耐靠近它,剛才吸收了微靈光的也是你,既然得到了好處,那么你和這個地方有一定的契合之處了,如果你不去咱們所有人都要困在這個鬼地方了,而且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到處都是危機(jī)!”
石溪沒有多說拿過了龍長飛手里的血之晶石,向油燈走過去。
“石溪!”石璃突然叫了一聲他。
“沒什么,你小心?!钡窃谑A酥?,她又低下了頭,緊緊的閉著了雙眼。
胖子轉(zhuǎn)過的身軀,也在微微地顫抖著,生怕剛才的事情又再次重蹈復(fù)轍,但是事已至此所有人都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靜靜的等待著石溪,石溪雖說內(nèi)心也忐忑,也沒聽太懂龍長飛剛才一番話的意思,但自手中握著血晶石的那一刻就篤定的覺得自己不會出事。
他越發(fā)靠近,就越能聽到自己心跳撲通撲通的聲音,感覺心臟像是想要穿過胸口跑出去似的,他深吸了一口氣,站在油燈旁邊,伸出了手,火光此時像個調(diào)皮的小孩在和石溪嬉戲似的,時而閃躲時而又迎了上來,石溪的手連同血之晶石放了上去,瞬間覺得體內(nèi)有股熱氣在體內(nèi)蒸騰,但也在他的承受范圍內(nèi)。
此時,墻壁上彈出一個只有半身長的門,龍長飛連忙上前去打開了它,所有人都涌了上去。瞬間油燈也化為了灰燼,灑落了一方桌,血之晶石依舊握在石溪的手里。但石溪體內(nèi)又感覺到一股力量在游離,似乎想要被釋放。
石溪咽了咽口水,這才抽回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