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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匪記

第三十六章:手刃

重生之匪記 蝸牛殼很重 3185 2016-05-19 22:59:00

  牽馬墜蹬這種事情之所以會在史書中被廣為傳頌,更多的便是因為這件事情其本身是帶有某種侮辱性。只有下等人,奴仆才會幫人牽馬墜蹬,但凡有些身份的人是不屑于做此等事的。只是政治家們往往是化腐朽的,他們總是能從一件不好的事情中,看到對自己有利的一面,例如這牽馬墜蹬,史書中從來都是禮賢下士的經(jīng)典案例。同樣一件事情流傳下來,聰明人就會有不同的解讀,對于上位者來說是禮賢下士,對于身份低一等的人來說,就是放低姿態(tài)。

  將姿態(tài)放的很低的武修研,親自引路將眾人帶到水鏡堂中。楊應龍當然不讓的徑自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林飛跟在王義正身邊,一同坐在下垂手。

  “武幫主,方才本官說了,我來找你,是因為有事相求。”

  “大人客氣了,有事盡管吩咐便是?!?p>  “如此,那本官也就不跟你繞圈子了,我今日來,是找你要一個人,此人就在你的府上,本官現(xiàn)在就要帶她走?!辈坏任湫扪谢卮?,楊應龍接著道:“武三娘,可是在你府中?”

  武修研心中一個禿嚕,故作鎮(zhèn)定的道:“三娘乃是草民的侄女,大人找她......”

  “本官找她做什么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把人帶到此地,讓我?guī)ё呒纯伞!?p>  “這......”

  “怎么,不行?”

  “當然不是,草民,草民這就去把人帶人,大人請再此等候一二?!闭f完武修研便轉身退了出去。

  下人將茶水上好后,也都退了出去,此時屋內只剩下楊應龍等三人。王義正不解的道:“天王,這武修研是何用意,分明吩咐一聲就能辦到的事情,他何必要自己去?”

  “先生長時間在山中修行,顯然不明白這世事人心的狡詐。方才林兄弟說,武三娘是被抓到此地來的,期間必然是受了諸多苦楚的,他又不明白我們來此的用意,必然是想從武三娘口中現(xiàn)行探探口風,如此他才能早做準備?!?p>  王義正恭維道:“天王對于人心世事通若觀火,乃真人也,非我等所能及?!?p>  “先生過譽了,術業(yè)有專攻,當這大魏朝廷的官兒,不會看人是不行的?!睏顟埡鋈辉掍h一轉,沖著林飛問道:“本官倒是有些好奇,這武三娘到底是何許人也,讓林兄弟能推薦她擔當水師教頭。

  林飛笑而不語,心中卻也是七上八下。他當時推薦武三娘,也只是迫于形勢,本著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態(tài)。想著先把人救出來再說,最后實在不行,通過水路逃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但這短短數(shù)語,便能看出楊應龍也并不是好糊弄的人,若現(xiàn)在就引起他的懷疑,之后再想有所行動,只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看來林兄弟,對于所推薦之人相當有信心,如此本官也就放心了?!?p>  武修研走了進來,只是臉色相當凝重。林飛心猛的跳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大人,草民有罪呀,我那侄女她......”武修研忽然猛的跪地哭泣道。

  林飛忍不住雙手撐住椅子扶手,身體前傾道:“她怎么了?”

  “草民本是找我那侄女詢問一下事情,那知道手下人回錯了意,居然對她用了邢,如今人倒是沒太大的事兒,只是現(xiàn)階段,還......無法獨立行走。”

  楊應龍面色陰沉的道:“人現(xiàn)在在哪兒?”

  “人就在門外,草民已經(jīng)安排手下,將人抬過來了?!蔽湫扪形ㄎㄖZ諾的道。

  武三娘被人用簡易的擔架抬進屋內,由于其膚色較黑,光從面容上看,無法看出什么情況。只是人躺在地上,卻是一動不動,未免讓人揪心。

  林飛迅速走上前去,蹲下身來,首先探了探鼻息,雖然微弱,但人卻是活著的。如此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只是看其脖頸處的傷痕,必然是受了諸多苦楚,心中不由又是憤然。

  雖然與武三娘相識時間并不長,但自己性命是武氏姐妹救的,而且短暫的相處,林飛也能感受到,這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好姑娘。

  “此事不能如此了結?!边@是句話是林飛說的,也許在這樣的場合,他說這句話不合適,但無論如何,他都要為武三娘討回一個公道。

  “武幫主,這武三娘是你侄女,卻在這江陵幫中遭受這般對待,你難辭其咎。無論如何,你都要給個交代的?!蓖趿x正開口道。

  林飛聽的出來,他這分別就是在幫武修研推脫。武修研顯然瞬間便領悟了王義正的意思,馬上接腔道:“出現(xiàn)如此情況,草民心中也是萬分自責,此事我必當徹查到底,定然會給楊大人一個交代?!?p>  “武幫主,你徹不徹查,我管不著。但三娘身上的傷是誰造成的,這個人你現(xiàn)在就要交出來?!?p>  “這......”

  楊應龍默然不語,他沒有發(fā)話,在武修研看來一切都有緩和的余地。對于那個比男人還要狠毒的閻婆,他還是比較看中的,此人雖然是一女流,但對于邢訊逼供這一套,卻是一難得的人才,只要她審過的犯人,幾乎是有問必答。

  “武幫主,去把那用刑之人帶上來吧,我一并帶走?!睏顟埥K于發(fā)話了,武修研也放棄了最后一絲僥幸。

  沒一會兒,一名身材壯碩之人被帶了上來,林飛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其居然是一女子,心中忍不住的暗罵,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我問你,為何三娘現(xiàn)在還在昏迷之中?”

  “我用銀針封住了她的靜脈,明日此時她會醒來?!?p>  “你對她做了什么?”

  面對林飛詢問的目光,閻婆有些支吾著道:“我用針法將其經(jīng)脈打亂,如此......受刑之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fā)承受分經(jīng)斷脈之苦,最終心神崩潰而死?!?p>  “你的意思是說,她會被活活疼死,對么?”林飛雙目灼灼的問道。

  閻婆默然不語,,林飛心中卻是憤怒到了極點,他無法想象能把一個人活活疼死,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大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人成全。”林飛忽然拱手道。

  楊應龍淺淺一笑:“但說無妨。”

  “此人就不用帶走了,就讓她留在這兒吧,尸首留這兒。”林飛忽然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之勢發(fā)難,不等那壯碩的閻婆有所反應,利刃已經(jīng)沒入其胸腔了。

  “砰~~!”

  隨著匕首的拔出,閻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雙目圓睜,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已經(jīng)氣絕。

  這是林飛第一次殺人,但在匕首刺入的瞬間,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在確認人已經(jīng)被他殺死后,心中無任何的不安,在這一刻,他才真的已經(jīng)融入到這紛亂的世界中。

  “好,殺的好,大丈夫快意恩仇?!睏顟埮氖址Q快。

  “謝大人成全?!绷诛w拱手道。

  王義正道:“林師弟,武姑娘如此模樣,還需盡快找個郎中診治一番的,咱們還是先回府吧,府上有最好的郎中?!?p>  “師兄提醒的是,我這就帶三娘回去?!闭f完林飛背著人就往院外的馬車上走。

  楊應龍打量著林飛的背影,眉關微蹙。王義適時道:“天王,咱們也回府吧。”

  送走楊應龍后,武修研回到水鏡堂,地上的尸首已經(jīng)被拖走,血跡也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但他卻感覺心中暴戾憤懣之氣,無處發(fā)泄,所幸將屋內所有的擺飾和座椅都摔了個稀爛。

  胡孟德站在門外,待屋內摔打之聲停歇后,緩步走了進去。

  “他是誰,他是誰,敢在我江陵幫中殺人,即便是楊應龍,也要象征性的征求一下我的意見?!?p>  “大人,那象征性征求的意見,重要么?”

  “最少,我......我還能保留些顏面吧?!?p>  胡孟德默然不語,只是慢慢的將摔倒的桌椅扶起,待到所有桌椅擺放回原處后,他沖著武修研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其坐下。

  “幫主,咱們江陵幫之所以能夠讓楊應龍象征性的征求意見,其最本質的原因是咱們占據(jù)著陵江這水路動脈,其他人一時無法替代。所以所謂的顏面,并不是楊應龍給的,而是咱們江陵幫手下百余弟兄,和陵江給的?!?p>  “我不知道楊應龍忽然來咱們江陵幫接走武三娘是因為什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必然是和那少年人有關,咱們當務之急是先查到那少年人的底細。如此知己知彼,咱們才能夠有所防范。方才出門之時,王先生給我一張紙條,幫主請看?!?p>  “東西已找到。”

  “什么意思?”武修研不解的道:“他說的是九流門的那件東西已經(jīng)找到了?”

  胡孟德點頭道:“只怕是的,而且我猜測,此次九流門的那件信物能夠找到,怕是和那少年人脫不了干系?!?p>  武修研道“現(xiàn)在去查,那個人到底是誰,哪里人士,只要能查到的,我統(tǒng)統(tǒng)都要知道?!?p>  “就在那人進門前,我就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就在方才,查探之人已經(jīng)回來稟告:那少年人是和武氏姐妹一同從天慶府而來,此人出現(xiàn)在思南府的時間不過短短兩天時間,實在查不到更多信息。但我想有一個人,會知道的更多一些?!?p>  “我的軍師,你就別繞彎子了,直說吧。”武修研有些不耐的道。

  胡孟德道:“是義少爺,他們兩人一同去過勾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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