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巖、元孚、澹韻三位道友讓我們好等?。 ?p> 青禹真人看著飄落而來的兩名中年男子和一名中年美婦,同樣干笑了兩聲。
一襲黃色法衣的中年男子看著坐在玉凳上的青禹真人,笑著拱了拱手:“多年不見,青禹道友是風(fēng)采依然?。 ?p> “真巖道友潛修多年,這修為更加深不可測了!”青禹真人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精光。
“青禹道友謬贊了!”
真巖淺笑兩聲找了一個玉凳坐了下來,緊跟著一同而至的青衣中年男子和藍(lán)衣美婦也坐了下來。
韓仲麟看了幾眼高臺上那三道身影,向一旁的藍(lán)楓傳音道:“藍(lán)兄,剛才那三人是何來歷啊?”
“剛才跟青禹老祖交談之人便是真始宗的真巖道人了,而隨行的青衣男子是鎮(zhèn)元宗的元孚道人,那藍(lán)衣婦人則是無花圣地的澹昀真人。高臺之上這十多位金丹修士,無一不是東南修仙域威名赫赫的人物!”
“原來如此!”
藍(lán)楓見韓仲麟臉上露出了然之色,臉上神秘一笑:“龍鱗兄,如果不出我所料,半刻鐘之內(nèi),無花圣地的圣女必然到場。”
“無花圣地的圣女?”韓仲麟明顯的一愣。
“無花圣地歷代圣女都有著傾城般的容貌,妖孽般的天資,實(shí)力自是不凡,在我們九大宗派中擁有無數(shù)的追求者,常有仰慕者為爭得那嫣然一笑而大打出手,更有甚者為此丟了性命!”藍(lán)楓盯著那廣場入口處,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期待。
“我倒要看看這無花圣地的圣女到底是何種奇女子!”
韓仲麟看了看周圍幾大宗派的修士,不禁搖了搖頭暗道,果然如同藍(lán)楓所言,大多數(shù)的年輕修士都在暗中盯著山腰入口處。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中,沒過多大會,十二位穿著各色法衣的修士來到了高臺之下,通報之后,韓仲麟才知道是鎮(zhèn)元宗的修士。
緊接著,又有十位修士出現(xiàn)在了廣場之上,令在場不少年輕修士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約莫半刻鐘之后,廣場入口處終于露出了九道靚麗的身影,令場上所有年輕修士都擦亮了眼睛。帶隊的是兩名三十多歲的女子,跟著的七名二十多歲女子,其中有一個女子帶著一個青色紗巾。這九名女子各個都有沈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且各有韻味,或妖嬈,或清麗,或冰冷,直看傻了不少年輕修士,哈喇子流了滿地。
韓仲麟抬眼望去,也不禁一怔,這七名女子身上無形中散發(fā)著一股股特殊的氣息,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一般,若不是韓仲麟心智堅定,也差點(diǎn)著了道。
“藍(lán)兄?藍(lán)兄?”韓仲麟看了一眼身旁的藍(lán)楓,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便密語道。
“??!”藍(lán)楓聽到了韓仲麟的喚語,一下清醒了過來,臉上莫名的一紅,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龍鱗兄,你看七名年輕女子中那帶著紗巾的女子,必是圣女無疑。”
韓仲麟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才那一剎那之間,他發(fā)覺七名年輕女子中其余六名女子都沒有刻意隱藏氣息,唯獨(dú)那面帶紗巾的女子看似普通,卻又給人以奇怪的感覺。
“咳!咳!”
高臺之上又傳來了那蒼老的聲音,咳聲猶如兩記洪鐘敲擊著場上眾人的耳膜,將一些年輕弟子從剛才的癡迷中拽了出來。
韓仲麟向高臺上望去,就見一個黃綠色粗布衣花白胡子老頭走到了高臺邊緣。
“現(xiàn)在十宗匯聚,那十宗大會就可以開始了。老夫幻離子,忝為幻花宗大長老,今代掌門真人接待各方來客,甚為榮幸。”
“十宗大會,隔五年舉辦一次,為東南修仙域難得的盛會,用以各宗之新秀修士切磋交流,彰顯各宗之實(shí)力。”
“我幻花宗作為東道主,為此次大會準(zhǔn)備了豐厚的獎勵?!?p> 幻離子微微一笑,就見七樣物品憑空出現(xiàn)在了其身前,其中有兩枚丹藥、三件法器、兩部功法。
當(dāng)場下不少年輕弟子看到七樣物品之時,眼神中都迸發(fā)出了一絲血色,韓仲麟自然也不例外。兩枚丹藥中其中一枚竟然是筑基丹,另外一枚綠色丹丸不知是何物。三件法器分別為一把短刀、一柄長劍和一條長鞭,令韓仲麟眼皮不由的一跳,竟然都是極品法器,每樣都價值四十萬枚靈石。另外兩部功法靜靜漂浮著空中,卻是不知是何功法,韓仲麟轉(zhuǎn)念一想,猜測著至少也得是初階高級功法。
幻離子看著臺下大多數(shù)年輕修士熱切的眼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此次每宗派出七名年輕弟子參加角逐,至于規(guī)矩嘛,本次大會采用擂臺制,共設(shè)七個擂臺,十大宗派每個擂臺派出一名弟子打擂,直至篩選出最后七名弟子?!?p> “好了!十宗大會正式開始!”幻離子高喝一聲,身上氣息猛然攀升,臺下弟子頓感一股金丹修士威壓傳來,元力運(yùn)行微微阻滯。
幻離子手中法訣連續(xù)變換,場上所有修士只覺腳下一陣地動山搖的晃動,身后傳來便傳出了“咔咔”之聲,眾人驚疑著向身后望去,就見原來還光華如鏡的廣場上慢慢凸起了七座白漢玉高臺,無不露出了驚駭之色。
“難道這就是幻花宗最為擅長的機(jī)關(guān)陣法之道嗎?”身旁的藍(lán)楓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后自言自語道。
“哦?原來幻花宗最強(qiáng)的是陣法之道,其宗名幻花,難道最厲害的是幻陣?”韓仲麟心中猜想。
“咔咔咔...”
七座高臺應(yīng)聲越升越高,直至升至了三丈三,才停了下來。就這樣,偌大的廣場之上,突現(xiàn)了七個十丈見方的高臺。
“現(xiàn)在便有各宗分別指派一名弟子駐守一座擂臺吧!”幻離子看了一眼身后十多位金丹修士,朗聲宣布。
“迷仙宗弟子聽吾號令,去吧!”青禹真人笑著道。
“青禹老祖有令,你們?nèi)グ?!”黎世南接過青禹真人號令,當(dāng)即對雷進(jìn)、金力、韓仲麟幾人道。
“是!”七人齊聲應(yīng),而后分別挑選了一座擂臺而去。
七座高臺分離不同的方位,韓仲麟便朝最邊緣的一座高臺走去,藍(lán)楓、龍炎兩人則走向了相鄰的高臺。
不大一會,韓仲麟所選的高臺前便集齊了十人,七男三女,筑基期初期修有三人,分別為五行宗、七星劍宗、幻花宗修士,再加上韓仲麟則有四人,而其余六人都是煉氣期九層的修為。
“誰愿做著守擂之人呢?”七星劍宗的褐衣男子掃了一眼眾人,笑著問道。
“眾位既然來到我幻花宗,自然應(yīng)盡地主之誼,那便由我做這守擂之人吧!”
韓仲麟扭頭一看,說話的則是幻花宗的青衣男子,這男子腳下生風(fēng),身形飄飄而起,落到了三尺三的高山之上。
“在下幻花宗劉呈,不知哪位道友上臺與我一戰(zhàn)?”劉呈站在高臺之上,一股灑脫之勢瞬間籠罩了整個高臺,笑著邀戰(zhàn)道。
“這人深諳對戰(zhàn)之奧妙,上臺便散發(fā)出了強(qiáng)大的氣勢,便先占了天時,作為幻花宗修士,地利自不必說,再論修為卻別人只高不低,又占了人合。誰敢第一個挑戰(zhàn)上臺挑戰(zhàn),勝算很低??!”韓仲麟心中搖頭,自然不做那出頭之鳥。
韓仲麟看了一眼周圍其他幾宗的修士,發(fā)現(xiàn)五行宗、七星劍宗兩位修士正打量其他幾人,沒有一點(diǎn)上臺的意思。
“這兩個筑基期的家伙恐怕不是容易打發(fā)之輩??!”韓仲麟心頭道。
“既然無人打這頭陣,那便由我來吧!”
眾人一看,那準(zhǔn)備奪擂之人正是神劍堂的灰衣男子,這人生的面容棱角分明,兩道筆直的劍眉直插斜鬢,無形中便散發(fā)出了股凌厲的氣息,再看此人背后,竟背著三把飛劍。
灰衣男子腳尖,身形躍上了高臺,朝劉呈微微拱手:“在下神劍堂皇甫鳴,還請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當(dāng)..”沒等劉呈把話說完,其臉色猛的一沉。
原來對面的皇甫鳴趁劉呈說話之時,身上猛然散發(fā)出了一股鋒利的氣勢,猶如一把利劍斜插蒼穹,凌厲非常,瞬間打破了劉呈原有的氣場。
“既然如此,那便手下見真章吧!”劉呈心頭暗狠,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番灑脫風(fēng)范。
“哼!”
皇甫鳴冷哼一聲,背后兩把青色飛劍沖天而起,從兩翼閃電般向劉呈刺去。
神劍堂的弟子專修劍術(shù),戰(zhàn)力非凡,劉呈自然不敢怠慢,就見其大手一招,手掌之上便出現(xiàn)了兩團(tuán)青色的絲線,絲線陡然飛出,朝皇甫鳴襲來的飛劍卷去。
在眾人的注目中,兩道青色劍光瞬間斬到了青色絲線之上,那青色絲線沒有臺下韓仲麟等人想象般一下被斬斷,而是一下纏住了飛劍。
“這難道就是幻花宗獨(dú)有的<纏絲訣>嗎,果然有幾分獨(dú)到之處,但這恐怕還不夠吧!”
就見皇甫鳴冷笑一聲,右手指尖輕輕一點(diǎn),兩把青色飛劍頓時青芒大放,從劍體之上激射出多道劍罡,眨眼間,不僅斬斷了青色纏絲,更有幾道劍罡奔劉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