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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禎新傳

第二十四章

大明崇禎新傳 午夜狂奔 5483 2005-02-01 21:55:00

    “稟報大汗!”一名八旗騎士飛奔而來,幾乎在沖到皇太極的面前才拉住了馬,戰(zhàn)馬剛停下,八旗騎士便滾下馬來道:“大汗!廣寧城已經(jīng)被明軍占了!”

  皇太極眉頭一皺道:“這么快?明軍到底有多少?”在他的想法里,能在兩天之后便占領(lǐng)了重兵把守的廣寧,除非明軍有三十萬以上的部隊,而且還要一擁而上不停的進(jìn)攻。

  報事官使勁的呼吸幾下,緩過勁來道:“稟大汗,明軍十萬。不會有錯!”

  皇太極揮手讓他退下,一旁的大阿哥代善問道:“明軍怎的一下子厲害起來了?”

  皇太極愁眉緊鎖,望著士氣旺盛的八旗軍隊不語,小將岳托道:“大汗,我軍還保持速度嗎?現(xiàn)在過去,明軍可是以逸待勞?。 ?p>  皇太極繼續(xù)不語,貝勒大將們都有些著急,莽古爾泰和代善對視了一眼,正要開口,皇太極卻先開口了:“岳托聽令!”

  岳托打馬上前?;侍珮O道:“你帶本部正紅旗騎兵三千插到袁崇煥后方去!給我掐死他的補給!”接著再也不看岳托一眼,轉(zhuǎn)頭對猛將鰲拜說道:“鰲拜!你帶本部正黃旗騎兵三千也給我插到袁蠻子的后方,配合岳托!”

  兩將也不多言,各自點兵出征?;侍珮O對其他人道:“大軍就在此駐扎!不得再前進(jìn)一步!”

  代善驚道:“大汗?那么廣寧不救了?如若他袁蠻子不前進(jìn)了呢?”

  皇太極搖頭道:“袁蠻子擺好了陣勢就等著我們?nèi)ツ?。我軍就偏不能去,待岳托和鰲拜在他后方弄得難受的時候,他袁崇煥自然會有所行動。那時才是我軍尋找戰(zhàn)機(jī)的時候!”

  八旗軍將領(lǐng)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徒,想一下就明白了道理,明軍在廣寧以逸待勞,士氣正高,這樣送上去,簡直就是送死。現(xiàn)在有兩只精銳八旗軍在明軍后方騷擾,時間一長,明軍要么分兵去剿,要么冒險進(jìn)軍,要么就只有退了,那時他們八旗軍才真正有機(jī)會擊敗明軍。當(dāng)下各軍紛紛按命令駐扎起來。

  蒙古草原上,多爾袞指揮的金蒙聯(lián)軍打得十分順手,一連兩戰(zhàn),察哈爾部的騎兵被沖得稀里糊涂。明天,也許明天就能徹底解決問題。多爾袞嘴角帶笑的看著帳篷外的夜色,遠(yuǎn)方朦朦朧朧的山影顯得那么神秘,偶爾傳來戰(zhàn)馬的響鼻聲和周圍士兵們的鼾聲,使得精力充沛的多爾袞也感覺到了一點疲憊,這段時間太累了,多爾袞又瞅瞅軍營門口的巡哨兵,火光下的身影不時的來回晃動著,多爾袞放下心來,倒在帳篷中呼呼大睡起來。

  遠(yuǎn)處的黑暗中忽然冒起了許多的火光,一閃一閃的煞是好看,蒙古哨兵們知道那是察哈爾部的駐扎地,但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都伸長了脖子看著。一個老兵象是想起了什么,他曾跟隨金國功打過明朝的城市,那一閃一閃的火焰不就是和這一樣嗎?他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大喊,無數(shù)宛如葡萄一般、天女散花似的炮彈已經(jīng)飛入大營!正象天空中下了一陣刀雨,無數(shù)的人在一瞬間便被奪去了生命,慘叫聲響起的時候,察哈爾部的方向已經(jīng)開始了第二輪的射擊。

  多爾袞在劇痛中醒來,四周慘叫呻吟聲早已是連成一片。蒙古士兵們胡亂大叫著四處奔跑,可是地勢平坦,又能跑哪里去呢?戰(zhàn)馬也不能幸免,受傷的和更多受驚的戰(zhàn)馬沖出馬欄,到處亂跑著。多爾袞自己的大腿上挨了一顆鐵丸子,鮮血咕嚕直冒,疼得他是呲牙裂嘴,掙扎著站起身來,門外這時才跑來沒有穿戴好的親兵,扶住了他。多爾袞忍一下疼痛,正想問是怎么回事,便聽到營外一陣大亂,聯(lián)合軍們?nèi)氯轮骸安旃柌繗砹耍∷麄儦⑦^來了!”多爾袞也聽見了那震撼大地的馬蹄聲!

  炮擊在第一批察哈爾部騎兵到達(dá)金蒙聯(lián)軍營地的時候準(zhǔn)確停止,察哈爾部騎兵已經(jīng)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個聯(lián)軍正衣冠不整的躲藏著炮彈呢,察哈爾部騎兵們頓時士氣大盛,昂然無懼的沖進(jìn)聯(lián)軍營地,開始了屠殺。

  察哈爾部營地里,一群人滿意的觀望著,火光下,一個漢人將軍笑吟吟的轉(zhuǎn)頭對林丹汗說道:“大汗,此仗即決戰(zhàn),我們贏了!”赫然便是明朝山西總督傅宗龍。

  林丹汗只看得心驚動魄,眼看著將近十萬的聯(lián)合大軍在一瞬間便被擊敗了,不由得綻放出開心至極的大笑:“哈哈哈哈......傅將軍!大明朝的火器真是太好用了!有這般東西,哪里還用命去撕殺???哈哈哈......”

  傅宗龍微笑道:“還是要靠大汗勇猛的騎兵才可以定勝局啊。不過我家皇上這次支援大汗您可也是下足了本錢,把北京城頭的兩個炮兵團(tuán)都調(diào)來了。這可是供衛(wèi)京城的呀?!?p>  林丹汗大笑著說道:“大明萬歲的恩情本汗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次勝利得來的戰(zhàn)利品,本汗全部上貢給大明萬歲,傅大人你放心!本汗今天實在太高興了!走,傅將軍,與本汗痛飲美酒去!等著天亮之后,大軍就直指皇太極的盛京!”

  漢城,朝鮮國李倧的國都,幾個明朝的使節(jié)秘密的會見了李倧國王。

  “陛下,臣乃是大明朝的內(nèi)閣大臣黃道周,別的不說,大明對此事的認(rèn)真程度陛下應(yīng)該了解了吧?”黃道周正是此行的主角。

  李倧國王為難的皺起了眉頭,道:“大明乃是朝鮮的父母之邦,這點朕清楚。前我朝受災(zāi),崇禎萬歲借我國糧食等物資,朕也是感激不已。不過,早在皇太極即位之初,金便對我朝用兵,與我朝訂立了城下之盟。如若這次朕輕易出兵吃了敗仗的話......”

  黃道周笑道:“金就象個刺猥,一會兒刺刺這里,一會刺刺那里,蒙古察哈爾部已經(jīng)被刺得太疼,現(xiàn)在奮起反擊了。大明國土遼闊,雖然不疼,但是也不能容忍這等禽獸之國,也開始討伐了。眼看著后金這只刺猬刺得了前,就刺不了后,三面一起更是徒呼奈何?陛下難道能夠容忍安坐于這只刺猬旁邊而無動于衷?難道能放過眼前的大好機(jī)會?”

  李倧為難的想著,不動心是假的,他李倧本來就對明朝服貼,雖和金國簽訂了條約,但是從來都是維護(hù)明朝的利益,沒有認(rèn)真遵守過那份條約。但是,現(xiàn)在的朝鮮,勢力單薄,軍隊萎靡不振,他李倧實在沒有信心能夠打敗金國的鐵騎呀。

  黃道周又道:“陛下如若擔(dān)心后金的鐵騎太強(qiáng),臣這里有金國守邊將士的資料。你看,皇太極用二貝勒阿敏鎮(zhèn)守朝金邊境,其部不過一萬五千人。阿敏素來自大狂妄,勇則勇,但只不過是個莽夫而已。只需派一二有勇有謀之將,必然能夠?qū)⒅畵魯?。隨后,金國的盛京便暴露在朝鮮面前?;侍珮O無論前線如何,必然全線回援。我明朝的袁督師會放過這絕妙的機(jī)會嗎?蒙古察哈爾部歷來和金有仇,林丹汗會放過這樣的機(jī)會嗎......”

  阿敏正坐在營帳內(nèi)獨自喝著悶酒,腳邊還擺著一根血淋淋的馬鞭,親兵們躲在帳篷外,剛才就是有個親兵惹得這位貝勒爺生氣,而被鞭得沒個人樣。

  “奶奶的,看我不順眼,讓老子在這里守著。老子看你也不是那么厲害???還不是守在盛京外面不敢去招惹那袁蠻子?”阿敏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了,但是對皇太極的不滿卻還是記得的,滿口胡言的罵著。

  帳篷外一個小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探進(jìn)頭來道:“貝勒爺......小的有事稟報...”

  “有屁就放!”

  “是...是朝鮮國派了兩個使者,說是帶了禮物來勞軍?!?p>  阿敏別的沒聽清楚,但是聽到了禮物兩字,眼睛一下亮了,自己軍營里沒什么好酒喝,只有從蒙古上貢來的馬奶酒,奶奶的,一股子羊騷味,越喝越心煩?,F(xiàn)在聽到有禮物,嘿嘿...必然有美酒??!想著,阿敏大笑著道:“禮物留下,人趕走!”

  朝鮮國使節(jié)可沒有料到這阿敏是這般人物,禮物倒是收了,可是居然連面都沒讓見。當(dāng)下趕回朝鮮國一側(cè),在一個樹林邊上下了馬。一進(jìn)這樹林,呵!密密麻麻全是武士,一個個眼睛瞪得賊大。領(lǐng)軍將領(lǐng)全羅忠詢問使節(jié)道:“如何?那阿敏有何動靜?”

  使節(jié)道:“其人殘暴無良,無謀之輩。在軍營中喝得大醉,還鞭打士卒,其部多有怨言?!?p>  全羅忠點頭道:“那好,傳令下去,今天上半夜睡,下半夜總攻,不可松懈了!”

  鴨綠江,幾個漢兵抗著長矛在江邊巡邏著,各懷心事,倶都沉默不語。忽然從水面上傳來動靜,他們伸長了脖子看著,黑漆漆看不見,卻只聽到聲音越來越大,等得沒多久,卻鄂然只見江面上全是船,嚇得他們拔腿便跑。

  “貝勒爺!貝勒爺大事不好!”一個親兵火燒眉毛的跑進(jìn)大帳,如雷一般的鼾聲中,阿敏睡得正沉,親兵顧不得許多,又推又拽,想把他弄醒。

  阿敏微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極端的不耐煩,伸手向枕下一摸,卻拔出一柄尖刀,也不說話,回手對著正推攘自己的親兵就來了一下。那親兵不可思議的看著扎在自己身上的尖刀,倒在地上。

  營外,已經(jīng)是殺聲一片,六十六歲的副將額附楊古利已經(jīng)趕到營門處指揮驚慌失措的八旗軍堅守,一面著急的詢問著:“貝勒爺呢?怎么還沒叫起來?”

  眼見得朝鮮軍趁著夜色殺過來,不少金兵尚在夢中便被砍了腦袋,楊古利又急又氣,只好親自走向阿敏的大營,一到門口,卻吃了一驚,幾個親兵抱著一具尸體正走出來,楊古利急步趕上去,見不是阿敏松了口氣道:“這是怎么回事?貝勒爺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個親兵道:“稟報爺,貝勒爺安好得很,正在睡呢。剛才這兄弟去叫他,被扎了一刀?!?p>  楊古利搖頭罵道:“真是他媽的胡鬧!給我抬水去澆醒他!”

  好一番折騰,阿敏醉熏熏的被扶著走出帳篷,嘴里還正罵著:“老子看你們是吃了豹子膽了!等老子明天醒了一個個宰死你們這些狗奴才!”

  楊古利已經(jīng)帶人去前面阻截朝鮮兵去了,親兵們也不敢和阿敏搭腔,把他架上戰(zhàn)馬。

  敗兵們正如潮水般向后奔來,一個個見了主帥在這里,都停下了腳步,如果阿敏能夠清醒,事尚有可為。不過這些敗兵一瞧貝勒爺那樣,個個傻了眼,阿敏又爬在馬鞍上睡著了,口水鼻涕都流了下來,睡得可真香!不由得一轟而散。

  楊古利接連被幾個朝鮮兵砍中,混身早已是傷痕累累,他乘著親兵沖過來保護(hù)自己的當(dāng)兒,回頭看看大營的方向,卻沒有一絲動靜,看來,自己指望阿敏來解救是沒可能了。不由得長嘆一聲道:“大汗,大金危矣!”隨即便被洶涌而來的朝鮮兵給淹沒了。

  李自成從軍校畢業(yè)后已經(jīng)升任了游擊(將名)一職,歸隊后他接到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要李自成帶五百勇氣團(tuán)火槍兵押糧食送往前線。據(jù)說前面已經(jīng)收復(fù)了廣寧,但是路上很不安全。乘著隊伍停下來的空,李自成看了看手中粗略的地圖,上面只標(biāo)識了方向、道路和城市的大概位置,李自成苦笑著,開始懷念起軍校里面常掛在墻上的那幅地圖來,相比之下,軍校里的那個詳細(xì)多了。一個偵察隊把總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山頭,做出表示安全的手勢,隊伍又開始了緩慢的前進(jìn)。

  一個老兵三兩步跑到李自成旁邊道:“掌盤子的(明軍風(fēng)氣,愛叫官不大的頭叫掌盤子的),聽說你侄李過明年也要報名考軍校???是不是???”這老兵本就是李自成的鄰縣老鄉(xiāng),兩人在當(dāng)兵前就認(rèn)識了的,所以說起話來也隨意得很。

  李自成笑道:“他還沒決定呢,盡量吧,考不上也沒事,等退伍了正好回家娶媳婦。我看那小子心還沒定,多想想也好?!?p>  老兵笑道:“你不也沒娶媳婦嗎?俺看軍規(guī)了,你這樣的官可以找媳婦了。怎么樣?有哪家中意的妹子沒?”

  李自成哈哈笑道:“你看這白山黑水的,哪里有那想法?就算想,也要等把韃子滅了再慢慢想啊。對了,你們在老家救災(zāi),俺正好在軍校讀書,家鄉(xiāng)怎么樣了?”

  老兵笑道:“能咋樣呢?開始沒下雨,朝廷就拼命救,能救得一個算一個,還開礦、種甘薯,反正是想著辦法給百姓找活路。衙門也變了,每天大白紙嘩的一貼,上面就寫些什么今日發(fā)多少救濟(jì)、到哪里去領(lǐng)、哪個衙役貪贓枉法等等,什么都往上面寫,大伙看了也明白,我們的差事也好辦。還新設(shè)了司法司,專管審案子,縣太爺只能管其他的。別說,這樣一分開,當(dāng)官的蒙不了百姓,百姓也服貼。只是可惜楊鶴老青天死了,剛下的那場雨,俺們都說是老青天把老天給感動了?!?p>  李自成點頭道:“沒錯,楊老青天真是個難得的好官?!?p>  老兵也點著頭,另一個兵笑道:“掌盤子的,你剛說這里什么白山黑水的,俺看挺美的嘛,你看這土黑黑的,多肥?俺們陜西種糧食肯定沒這里出得好?!币换锶硕夹α似饋?,紛紛道:“你呀你,拿著槍這么長時間了,還沒忘記鋤頭把子???”

  他們這隊人有五個教習(xí)先生隨隊,都是比較年輕而又在科考上失利的讀書人,指望著到軍隊上另外創(chuàng)番事業(yè)的。平時,他們負(fù)責(zé)教士兵們認(rèn)字讀書,還幫士兵們寫家書和士兵們一起訓(xùn)練等,而在行軍過程中,士兵們也自發(fā)的讓他們走在隊伍中間,這已經(jīng)漸漸形成了傳統(tǒng)。其中一個提醒道:“游擊大人,前面可不平靜,標(biāo)下建議把槍都裝上藥,裝上刺刀才好?!?p>  李自成很尊重讀書人,他自己也讀過書、認(rèn)識字,聽了之后馬上傳令道:“全體裝火yao!上刺刀!”士兵們嘩嘩嘩的忙碌起來,李自成轉(zhuǎn)頭對提醒他的人笑道:“剛才說得高興了,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幸好你提醒我?!?p>  隊伍緩慢的行進(jìn),忽然,前方傳來幾聲槍響,隨后是大批馬隊的奔馳聲,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偵察隊的一個小兵拼命跑著,揮舞著手喊道:“敵襲!敵......”便被追上來的幾個八旗兵用閃亮的馬刀砍倒在地上。

  隊伍一陣騷動,李自成雖然也是怒火中燒,但他知道這不是救人的時候,他制止了幾個想沖過去營救偵察隊的士兵,喊道:“將車輛圍成圈!一小隊在外,其余在內(nèi)!準(zhǔn)備好!”

  陣勢迅速擺好,鰲拜和他的三千騎兵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的山頭,鰲拜盯著眼前的這支明軍補給隊,笑道:“這幾個膽子還挺大,居然見了我們不逃跑!哈哈哈...肯定是新兵,不知道厲害!小的們,給我沖!”旗幟一揮,八旗鐵騎瘋狂的撲了過來。

  李自成眼睛瞇成一條線,新軍步兵還沒有真正見過正式的戰(zhàn)爭呢,和眼前的景象相比,農(nóng)民軍、賊寇都算不上什么了。自己一方都是步兵,跑是絕對沒希望的,打呢?能抵擋住這只敵軍幾次沖鋒呢?李自成心里也沒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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