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組建起方陣對抗氣勢如虹的決定和行為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在騎兵進入不久,身為暴龍軍軍長的樂究,就已經(jīng)知道憑借這些臨時組建沒有任何心理和裝備上裝備的士兵,是根本無法抵擋這樣的騎兵的,重傷得生死未卜的樂究在親衛(wèi)隊的保護下早早的就離開暴龍軍軍營,前往東南駐扎的羽鷹軍。缺少核心指揮的暴龍軍,戰(zhàn)斗力和組織更是不如從前,就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呢?在兩軍碰撞的那一刻,便得到了有效的事實證明。
騎兵距離暴龍軍越來越近,暴龍軍士兵可以親切的感受到腳下的大地劇烈顫動,騎兵列隊如同巍峨的大山,急速碾壓過來。而身處最前沿的暴龍軍士兵連一聲驚呼都沒來得及喊出,就被巨大的沖力掀飛,然后又落入后排騎兵的鐵蹄之下。接下來,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批……剛才還整齊排列著方陣的暴龍軍一排接一排地被勢不可擋的騎兵洪流沖倒,就像什么牌
前面一排又一排的倒下,后面的生力部隊,尚未交戰(zhàn),眼看這兇惡的騎兵大隊就要殺了過來。不知道隊伍中的哪個士兵大喊了一聲:“完蛋了,快逃啊!他們殺過來了!”,整個部隊在一下子就散掉了,無論長官如何的咒罵,拿武器砍殺逃跑的部下,都無法阻止這場人員眾多的逃竄,到了最后這些剛才還拿刀砍殺逃跑部下的長官,此時也“自覺”的加入逃竄的行列。
在這擁擠混亂之中,軍官和士兵都喪失了理智,有時候連方向都還沒有搞清楚就慌亂的逃竄起來,一不小心就直接裝到了凱旋軍騎兵的刀刃之下。經(jīng)過無數(shù)人的驗證之后,逃難的暴龍軍在危難之中總結(jié)了一條可行的逃生路線(暴龍軍士兵自己是這樣認(rèn)為的),往營地更邊緣更黑暗的地方逃跑,這樣就可以用黑暗的環(huán)境贏來一絲絲生存的希望。對,沒錯,真理就是這樣的。認(rèn)準(zhǔn)這個真理之后,暴龍軍更是爭先恐后的跑去,讓人驚嘆的是,竟然還有人跑得比戰(zhàn)馬還快,凱旋軍的士兵心中油然升起敬佩之情,心想:像他們這樣優(yōu)秀的士兵,不上天堂簡直是天理不容。于是乎,熱心的凱旋軍騎兵“啪”的一聲,快馬加鞭的趕到那個士兵身后,一刀下去,直接將他送入天堂。
十萬米蘭正規(guī)暴龍軍就這樣在諾頓平原上一敗涂地,剩下那些有幸逃脫的殘余士兵,正倉惶地往東南營地跑去。昔日還神氣高傲將帝都圍困的暴龍軍士兵在這一刻狼狽不堪,丟盔棄甲,連他們引以為傲的米蘭三色軍旗都倒在了泥濘的地面,任由凱旋軍踩踏。他們怎么也想不到曾經(jīng)如此輝煌的暴龍軍卻在鐵蹄之下落得這般田地。
尸骸滿地,鮮血流注如溪水,燒殘了的帳篷,余火若有若無,刺鼻的硝煙,還是那樣格外嗆鼻,倒地了的米蘭三色旗幟,來來往往的人隨意踩踏,似乎在踐踏米蘭最后的尊嚴(yán),格外解氣。
將米蘭軍殺得差不多,戰(zhàn)場上只還剩下些茍延殘喘或者抱頭鼠竄的暴龍軍士兵。
此時的暴龍軍軍營一片歡騰,從軍營的這頭到那頭,一群群騎著被血染紅的駿馬、征衣的凱旋軍士兵們歡呼:“萬歲,萬歲,哈特帝國萬歲!”興奮不已的士兵們下馬相擁,抱頭痛哭,激動得淚流滿面,此時此刻,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是值得驕傲的一刻,以三萬人數(shù),正面與十萬暴龍軍硬碰硬的交戰(zhàn),最后獲得了勝利。
凱旋軍在這一次終于報仇雪恨了,米蘭也為他們的背信棄義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這一次戰(zhàn)爭之后,誰還敢說我們哈特帝國是好惹的?
親自參與了這次騎兵軍團進攻暴龍軍軍營的士兵們?yōu)榇思硬灰?,騎兵的那股強而破壞力大的沖擊力,真是威風(fēng)凜凜,萬人不敢擋,人的一生之中能親身經(jīng)歷這熱血激情的一戰(zhàn),那別再無遺憾了。即使以后退伍了,也可以自豪的跟自己的兒子、孫子,自豪的說,那天,那夜,那一戰(zhàn),你的爺爺便身穿著鎧甲,手握大刀、長槍,將十萬敵人殺得屁股尿流,直呼“好漢饒命!”
“大人,我們贏了?!?p> “大人,你們看看?!迸d奮不已的士兵指著地上亂七八糟的尸體和旗幟,“簡直不敢想象,這些真的是我們干的!”
直到士兵們叫自己的時候,多斯等幾位團長才想起,整個戰(zhàn)役策劃的主事者——帝月,一直都沒有看到他。這次能夠勝利,帝月大人的功勞最大,可現(xiàn)在這個功不可沒,功勞最大的人去哪里了呢?
三位團長焦急的在激戰(zhàn)后的戰(zhàn)場上來回尋找,心急如焚,找來找去,呈現(xiàn)眼前的都是尸骸、鮮血的殘酷景象。三個團長以及跟隨自己的親衛(wèi),一個一個的問那些在歡呼中的士兵:“你們有沒有看到帝月大人?”
回答的結(jié)果都是:“沒有看到帝月大人”隨后士兵們又高興的和多斯團長扯聊起戰(zhàn)斗時候那些驚險的場面,那是心急如焚額多斯幾個團長哪有空閑細(xì)細(xì)地聽他們說些什么。
多斯幾個團長清楚的知道,帝月不僅僅是這場戰(zhàn)斗勝利的最大功臣,同時也是擁有著深厚背景,索菲亞女皇的侄孫,萬一出了什么意外,別說什么功勞了,只要不死就不錯了。
突然間,多斯團長想起在帝月來暴龍軍軍營之前,多斯團長曾經(jīng)派遣自己部下的歐拉營長跟隨帝月一起進來執(zhí)行任務(wù),于是馬上命人找來歐拉。
“歐拉,帝月大人在你那里不?”
歐拉的回答:“沒有啊!在開戰(zhàn)的時候,帝月大人就和幾個他們蝮蛇軍的部下一起行動的……”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的多斯團長,氣得直跺腳:“你個該死的歐拉,如若帝月大人有什么不是,就有你好看的。”
焦急不已的三位團長不敢怠慢,趕緊組建幾支小隊,對戰(zhàn)場進行分頭搜索:“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边@便是三位團長下達的死命令。
“帝月大人”
“帝月大人”
“我在這……”三位團長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后,快速的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跑去。
終于在一座被燒了一大半的帳篷旁邊,十多具尸體中發(fā)現(xiàn)的帝月、蘇草還有路易斯以及幾個蝮蛇軍士兵。
多斯團長猛然緊緊地抓住帝月的手臂,長吁一聲:“大人,你沒事就好?!?p> 帝月虛脫無力:“嗯!我還好,蘇草受到了重傷。”
三位團長順著帝月手指的方向望去,蘇草渾身是血,在肚子地方還開了一道開口,無力的被旁邊的士兵攙扶著,才能勉強站起。
帝月十分疲憊的望著如血一般的紅月,夜風(fēng)吹拂夾雜的濃稠血腥味,聲音低沉:“走,回去帝都?!?p> 帝月默念:時隔一月之久,帝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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