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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雷鋒塔

第十二節(jié) 世事難分

推倒雷鋒塔 說書者 4226 2010-03-06 21:48:28

    眾里尋它歡樂開懷處,再復天真爛漫好年華,推dao妄執(zhí)復靈慧,自愛即功德?!镀刑嵝慕?jīng)》

  龍乃萬獸之首,兩縷長須,身如長虹在云端見首不見尾,頂有龍角威嚴身下舞龍爪崢嶸,周身神鱗片片,飛翔三清天宇統(tǒng)領(lǐng)天下之水,奉天庭號令吞風吐霧翻江倒海興云降雨。

  龍乃人間九州氣運之根本,天下興則龍氣興,龍氣興則天下風調(diào)雨順、澤被蒼生萬物、享受天下萬民的供奉祭拜,人間帝王皆以奉天之子為號、召龍運護國為令,起居用度均以繪制龍圖引得龍運保佑京師,更是建造人間龍庭以彰顯自己是奉天龍威、號令天下要遵從皇命,天下黎民百姓也因感激神龍行云布雨能使自己五谷豐收,豐衣足食,因而皆視自己為龍的傳人也遵從帝王在人間龍庭的旨意。

  龍在梁雨的心目中,那是代表無上威嚴的,在看到九公主敖瓏后,一種親切,一種崇敬便存在梁雨的心頭??墒强纯船F(xiàn)在九公主敖瓏的樣子就好像是給老板要工資的農(nóng)民工,老大,您可是‘龍’啊,隨便從你家龍宮拿一點點垃圾出來就比杭州值錢,您,您這個樣子太傷我的感情了。

  您應該高高的站在神臺上,讓小民梁雨我頂禮膜拜敬獻貢品才是,現(xiàn)在竟然伸手給我要、要‘三兩銀子,’這還是翱翔九天威嚴天下的龍嗎!真是豈有此理,莫說是看神仙打架,就是您點個頭,我也得金山銀山的供奉??!掏掏錢袋。

  里面全是十兩一個的小銀元寶和小金元寶和銀票數(shù)張,你想??!堂堂的世子殿下的錢包能小氣到那里去,拿出一個小銀元寶遞給九公主敖瓏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了?”九公主敖瓏先是看看小銀元寶有點為難,接著聽見梁雨詢問,表情立刻開朗起來:“正好不用找你錢了,”,右手飛快的從梁雨手上把錢拿走揣到自己小荷包里,左手揮了一下,帶起一團水珠,水珠先是很純凈,接著里面場景一變,把千里之外正在發(fā)生的景像真實的呈現(xiàn)在梁雨的眼睛前。

  “咕嘟,”一聲,梁雨咽了一口吐沫,現(xiàn)在無數(shù)科學家都解決不了的‘真實虛擬技術(shù)’竟然在這里實現(xiàn)了,不用問肯定是小海市蜃樓法術(shù)了,七兩銀子花的值,太值了,只是梁雨很奇怪怎么九公主敖瓏好像沒有看到過人間的銀子似的,這個問題以后是要問問法海方丈。

  飄浮在梁雨面前的水球,真實的把海洋上正和上官啟打斗的白淑貞他們的景象傳過來,不在現(xiàn)場,寶劍交擊的聲音也很細微了,而且上官啟和白淑貞的身影也看的清楚了,也不是先前的兩道流光,只見兩柄仙劍在虛空對磕.

  白淑貞看到空閑就瞬移在上官啟空門處或一掌或一腳的攻過去,梁雨看到上官啟有點招架不住的樣子,總是被動的防守,沒有一次主動進攻的場景。

  遠處小青拿著仙劍遙遙對持著法海方丈,而法海方丈只是合什站著,而站在白玉圓盤上的陸巖直接就被大家忽視過去,因為陸巖正盤坐在白玉圓盤上,看樣子是在現(xiàn)場抵抗仙劍的巨大撞擊聲音,看了大半會,上官啟終于被白淑貞一腳踹飛出去,好像傷的不怎么重的樣子.

  上官啟回到白玉圓盤上拿出一個玉瓶倒了一枚丹藥吃下去,遠處白淑貞飛回冰山上,腳下冰峰盤旋出百丈拖住她和小青。

  梁雨看到白淑貞挽了挽有點凌亂的鬢角,聲音也不像先前怒火沖天的樣子,白淑貞對法海方丈說:“老和尚,你是佛門中人,即使我白淑貞犯下天規(guī)律例,自然有天兵天將發(fā)落,關(guān)你和尚什么事情?”

  小青在一邊接口道:“就是,就是這個道理,你看看人家昆侖劍仙就不像你這么多事,你不在金山寺念經(jīng)禮佛,管我姐姐的家事做什么,不嫌過界了么?”牙尖嘴利之極。

  陸巖收回功力起身,問上官啟:“師兄沒事吧!”

  上官啟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好的很,總算又領(lǐng)悟了一點‘九霄修仙錄’白道友手下留著情哪?!?p>  陸巖高興的說:“恭喜師兄的‘青霄境界’越發(fā)精進?!鄙瞎賳Ⅻc點頭,心里舒暢之極,心想:估計白道友也舒暢了心情,看來平時還是多練練的好。

  法海方丈聽到白淑貞問話,雙手合什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緩緩解釋道:“難道白施主不知道天上一日、人間十年嗎,三清天六道生靈自是事物繁多,不要看這人間十年甚至三四十年的逍遙,一旦天官辦到你的頭上,自是把你這人間的時間也加上去,到時候罪加數(shù)等,白施主難道就忍心自己一千多年的修煉和自己位列仙班的志愿一朝消失,到時候被仙官打入輪回世世兩分相忘,就是不知道白施主還有沒有機緣修煉了,老衲即在此地,當然要勸度一二,阿彌陀佛、我佛慈悲?!?p>  “你,”白淑貞臉色大變,躊躇了一會,一把拉住小青化成一白一青兩道細煙而去。

  看到白淑貞和小青離開,法海方丈輕嘆一口氣向上官啟和陸巖合什一禮:“今日讓兩位檀越受累了,不如到金山寺暫且休息?!?p>  上官啟立刻微笑的點頭:“如此就麻煩法海禪師了,”和師弟踏著白玉圓盤跟著法海方丈離去.

  修真之人稱和尚都為禪師,卻是萬年前封神之戰(zhàn)通天教主的口氣,作為后輩弟子自然要遵守祖訓一二,當年通天教主事事不讓西天眾佛,就是口氣上也是如此,叫禪師那是道友的意思,叫方丈,難道我通天教主低爾等一頭么。而三清弟子們自然是不敢違背祖訓,這一點從萬年前封神之戰(zhàn)到如今,佛門弟子也都習慣了這一稱呼,仿佛萬年時光下來都墨守成規(guī)了。

  梁雨看到人都離開,心中嘆口氣思考著琢磨:真是各人都有理,要說清了到底誰不對,還真的要等一二十年后天官的判決,不過聽法海方丈的意思,要是白淑貞一意孤行這么報恩的話,后果還真好不到那里去。

  梁雨身旁的九公主早已經(jīng)無聊的變回舞妓,回到舞舫上換了自己的法術(shù)替身,靈識看到水球里面沒有事情了就收回海市蜃樓大法,在梁雨的眼睛中,一層水汽從有到無,仿佛是退幕一樣,一層水霧變換的真實場景淡淡的消失,仿佛是一層薄霧淡淡而過。

  可是回到真實世界的梁雨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回去的畫舫中,春畫正興奮的給自己描繪斗魁會的精彩:“殿下,最后的贏家夢如大家不僅又獻了一舞,還邀請今日所有的來賓明夜再聚,卻是和香緣大家定了三局兩勝的大彩頭啊!要在西湖舞舫上斗魁五天哪!”眼睛企盼的看著梁雨:“殿下,我們明夜再游西湖好嗎?”一副可伶兮兮的小貓討好的樣子。

  梁雨輕輕拍怕春畫的后背,感覺到美人身體溫暖的觸感,梁雨莫名的想起黑客帝國里面:猶大一邊喝著紅葡萄酒,一邊叉起一塊看著鮮嫩的牛肉,一邊津津有味的在口里嚼動一邊對破壞程序說:“這么美味的感覺真是和真實的一模一樣啊!”這種感覺對于這時的梁雨一樣,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還是不是在海市蜃樓大法里面,就是下一刻突然又出現(xiàn)在舞舫前看演出,估計梁雨現(xiàn)在心里也會不驚訝了,只是在心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真的要在這些神仙面前如同螻蟻一樣嗎?

  春畫看到世子殿下突然怔怔得出神,不由微微吃醋,當然認為這是世子殿下因為回想夢如大家的演出而出神了,心中打定主意:這斗魁會明天晚上是不來看的啦,自己也不提這個話題了,就這么默默的陪著世子殿下靜靜的坐著畫舫回府。

  本來已經(jīng)是將近三更的梁王行府在平常早已經(jīng)是寂靜無比的,全行府的人都應該在睡覺,今夜卻是大大的紅燈籠掛滿全府,梁王行府的中門更是大開,不斷的有運送桌椅板凳的馬車進出,而回到行府的梁雨更是看到整個大院子里面已經(jīng)擺滿了圓桌板凳,現(xiàn)在正往行府外延伸著。

  小丫鬟們更是不停的從馬車上卸下草繩捆扎的碗碟杯筷一邊洗一邊往大圓桌上擺。大管家李忠正來回指揮:“這里再擺上十個桌子,快一點,三更半前忙活完好睡一會,”看到世子殿下回來連忙小跑回來:“王爺讓殿下回來就去書房一趟,有事情要跟殿下談?!?p>  梁雨點點頭:“知道了,”用手一指滿大院子上百個空空的大圓桌問道:“李伯,這是?”

  大管家李忠連忙回答道:“哦,這不是要慶賀您納了張如夫人么,王爺,王妃要明天請全杭州的士紳來慶賀哪!哦,見過張如夫人?!毕虼寒嫻ЧЬ淳吹谋卸Y,春畫連忙雙手掐腰還禮說道:“不敢當李伯的禮,煩勞李伯了?!靶闹惺歉吲d的快要吶喊起來,這不辦宴席和大辦宴席的如夫人可是兩個感念啊,春畫知道當明天的大宴席擺過后,自己才會被大宋的士紳真正承認是梁王世子殿下的張如夫人,這一刻春畫感覺自己的底氣十足。

  而在梁王行府的書房中,卻是一片肅穆氣氛和外面將要舉辦喜宴的吉慶氣氛格格不入,而梁王消瘦的面龐更是很平靜,這種平靜只有在梁雨沒有穿之前見過一次,還是小梁雨十歲左右,記憶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為第二天小梁雨離開前的那個大城郭沒有了,小梁雨還沒有吃夠里面大街拐角的小籠包哪!等小梁雨長大后,那里就成了梁雨的記憶禁區(qū)。

  梁王梁思安很平靜很平靜對自己的兒子說:“你董叔叔走了,“聲音突然帶著無邊的憤怒:“全家一百二十一口被斬于市,”狠狠的把手一揮:“趙家朝廷想做什么?都馬放南山了,難道還要兔死狗烹嗎?”

  梁雨在搜索一下穿之前的記憶,深深的嘆口氣,父王口里面的董叔叔董猛,是梁王麾下第一猛將,老是喜歡把小梁雨單手舉起來拋上拋下的,讓小梁雨興奮的哈哈大笑。

  等平了南唐后,董猛官升了洛陽刺史,已經(jīng)有五六年沒有見到了,只是逢年過節(jié)的送來幾壇美酒和給梁雨一個丫鬟,每年一個,春畫就是前年董猛給的。現(xiàn)在聽到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功臣,一個已經(jīng)當了太平官的武將,竟然連著一家百十號人就這么被朝廷殺了,那不是豬狗牛羊,那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情有淚的大活人!還是百十多口??!

  一個白淑貞就把法海方丈忙成這樣,而一百多口人卻被皇帝一下子斬了,難道古代的皇帝就這么草菅人命。而且聽現(xiàn)在父王的口氣,對于這自己曾經(jīng)麾下大將的全家被斬竟然比不上猜疑當今皇帝的居心是不是在敲山震虎,是不是要對他梁王下手?梁雨頓時有一種無力的感覺,找了一個胡椅坐下,有點迷茫事情怎么這么極端:一條白蛇和一百多人竟然前者復雜的到現(xiàn)在無解,而后者卻干脆的沒了,變化之快讓梁雨聲音干干的心情麻木的只有問一句話:“難道就沒有活口了么?”

  梁王靜靜的吸了一口氣:“據(jù)夜鳩線報,有一家將帶著一個妾生的孩子被董猛拼死送出來,我已經(jīng)派人接應去了,我已經(jīng)傳令讓夜鳩蘇醒,等人接應來以后,我要問清楚事情的原委,”突然聲音很平靜的說:“我既然能輔佐趙家登基,也就能拉他們下來。”就如同當年他這樣下令屠城平城郭一樣,要原地片瓦不立。

  梁雨突然自己很是不明白古人的心思:既能為一個人重視如山卻又輕視人命如斯,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父王,我有點累,等人接應過來了再說吧,我先回去了?!?p>  梁王輕點一下頭,看著自己的兒子離開,神色忽然疲憊起來,不是我要退讓,現(xiàn)在是退無可退,為了愛妃,為了愛子,為了我梁思安能在死后享受后世子孫的香火,我梁思安不能不爭,嘿嘿,就是要看看斬我這匹老馬的刀還快不快,趙兄,你可不要馬失前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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