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最佩服魏大人的就是這一點,他佩服魏大人是因為他做不到魏大人這樣,他也能夠理解魏大人為什么要這樣做,所以他拉住琴心道:“琴心,別鬧了,我就跟魏大人走一趟吧,想必帝都的法律也不會因為我殺了三個賊人而判我死罪,而魏大人也不會坐看著好人鋃鐺入獄?!?p> “易大哥,你別這樣我,有我在,沒人能夠動得了你?!鼻傩囊宦犃ⅠR急了,怒視著魏大人道:“魏明老頭,你要是真要把我大哥抓去,那就把我也一起抓去,我看最后還有誰能保得住你!”琴心這句可是狠話,真把他這個小天師抓起來了,就算易如淵有意放過魏明,他魏明也得被眾人戳著脊梁骨罵,還得背上一輩子的罵名。
“好了,琴心,別鬧了,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你這么著急做什么?”易天行道:“我還是跟魏大人走一趟吧!”
“多謝易公子胸懷豁達,不過本官是不會因為這個而減輕易公子罪責(zé)的,該怎么判還是怎么判?!蔽捍笕苏f道。
“魏明,你真敢動手?”琴心一聽怒了,易大哥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居然還是一點表示都沒有,這不是鐵了心的不給面子嘛!
“小天師,我敬你是天師才沒有動手,但如果小天師真的要插手其中,下官也只能秉公處理,治你一個妨礙官差辦案的罪名?!蔽捍笕艘彩腔鸫?,他還沒怕過什么人,更何況這一次琴心多次阻撓于他。
“魏大人,這件事跟琴心沒關(guān)系,我跟你走一趟就行了,走吧,咱們這就走?!币滋煨兄雷约涸俨徽f話魏大人還真的有可能把琴心也抓起來,所以他趕緊站出來說話,要是琴心真的被抓起來了,那無論是對魏大人還是對琴心,都是一種天大的罪過。
“易公子。”魏大人感激的看了易天行一眼,又道:“辦案有辦案的規(guī)矩,所以還請易公子戴上這副枷鎖?!?p> “魏明,你……”琴心再次震怒,手中忽隱忽現(xiàn)的七彩真氣簡直就想一掌拍死魏大人。
“好,我戴著就是了,難道你還以為我會逃跑?”易天行笑了笑,取過官差扛過來的枷鎖,就準備自己戴在自己身上。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縷金光劃過天際,卻是一把金光飛劍落在了眾人面前。
“飛劍傳旨!”
“飛劍傳旨!”
不論是琴心還是魏大人,見到那一律金光落到了地上,都不約而同的驚嘆一聲,因為那道金光代表的是易楚王朝已經(jīng)數(shù)百年沒有出現(xiàn)過的飛劍傳旨。
飛劍傳旨,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是絕對不會輕易動用的傳達圣旨的方式,因為每一次使用飛劍傳旨都要請動易楚王朝的老祖宗或者護國戰(zhàn)神這兩位蛻靈境高手中的其中一位,可是這一次的飛劍傳旨居然用到了易天行身上,這……實在是太讓人疑惑。
琴心先驚后喜,取下那綁縛在飛劍上的圣旨一看,驚喜道:“魏大人,陛下有旨,命你十日內(nèi)不得進入城主府?!?p> “撲哧!”可笑可笑,實在可笑,孫小環(huán)第一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原本以為圣旨上說的都是非常沉重的話題,但沒想到這一次見識到了一個無比荒唐的圣旨,一個飛劍傳旨,居然只是為了讓自己的臣子不得進入城主府,這……
孫小環(huán)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荒唐的圣旨,但是魏明心里卻如明鏡一樣,如果陛下的圣旨是讓他不追究易天行的過失,那不用說,他肯定是抗旨不尊,況且他身后有帝都法律在,即使陛下事后過問他也絲毫不懼,但若只是這樣的要求,他可沒有理由抗旨不尊,可一旦抗旨不尊,他又如何能審判易天行的罪名?這看似荒唐的圣旨其中卻飽含深意,十日之后,天知道陛下又會想到什么把戲讓易天行無罪釋放。
不過這還不是魏大人最不明白的地方,他最不明白的陛下為何會這般的護住易天行,就算是陛下的親生兒子,恐怕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驚擾兩位蛻靈境高手之一,讓他們以飛劍傳旨阻攔自己不讓自己對易天行動手。
這個原因自然只有琴心才明白為什么了。
琴心身為天師,占卜易楚王朝未來的國運,這其中到底如何發(fā)展,琴心知道易天行是易楚王朝的貴人,那易如淵自然也知道了,他原本以為易天行只是一個有些才學(xué)的文士,但自從知道琴心找了易天行之后,他才確定這個易天行就是他易楚王朝的貴人,這樣的貴人,別說是讓魏大人傷害到他,他就連得罪都不想得罪,如果不是因為時間趕不及,易如淵恐怕會親自出宮來下旨,以此表示自己對易天行的熱情。
“魏大人,你是否要抗旨不尊?”琴心笑了,得意的笑了。
“微臣遵旨!”魏大人被琴心一說,終于清醒過來,跪下拜道。
琴心將手中的圣旨交到魏大人手中,又高興的回到易天行身邊,將易天行手上的枷鎖卸了下來,得意道:“好了,易大哥,事情都解決了。”
“就這樣解決了?”易天行還不敢相信。
“你還想怎樣?”琴心差點沒有翻白眼,想要改變魏大人的意志,可是一件非常費心神的事情。
“慢著!”魏大人將圣旨收入懷中,大喝一聲,讓琴心跟易天行雙雙轉(zhuǎn)過頭來,好奇的看著他。
“魏大人,你現(xiàn)在連公堂都沒了,難道你還準備審人,要審人的話,那就十天后吧,反正我易大哥不會跑。”琴心笑呵呵的說道。
“小天師,陛下只是下旨讓下官不能會城主府,但并沒有剝奪下官審犯人的權(quán)力,所以下官決定直接在這里審判易公子。”魏大人同樣呵呵一笑,頗有老狐貍得意而笑的感覺。
“魏明,你還想在這里升堂?”琴心差點沒被魏大人的堅持嚇得跌倒。
“古人有夜審潘美仁,今日我魏明不才,效仿一下又有何不可?”魏大人說著大喝道:“來人,回一趟城主府,幫我把驚堂木拿過來?!?p> 易天行琴心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說不出的古怪,但魏大人心中卻不這樣想,他多少猜到自己今晚一審下去,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但是身為一個臣子,他有作為臣子的原則,也同樣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魏明你這個王八蛋,這么晚了你還不快點滾回家,老在外面鬼混些什么東西!”一聲怒罵如河?xùn)|獅吼,暴怒中如雷霆崩裂,易天行琴心皆是修為高深之輩,卻忍不住因為這聲怒吼產(chǎn)生的氣浪而后退半步,其余人輕則身體搖晃重則頭昏眼花,而作為這聲怒吼中提到的魏大人下場更慘,直接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裴佩,裴佩,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