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山重水復
果然,我從里面抽出了一幅山水畫。我一看大喜:“阿托娜你看!這是唐代李思訓的《江帆樓閣圖》?。 ?p> 接下來我正在津津有味的欣賞一幅被稱為“宋畫第一”的范寬所作的《溪山行旅圖》的時候,身旁的阿托娜手拿一幅古畫好奇的問我:“曉峰,你看這是什么畫???”
阿托娜無意間她打開了一張圖譜似的東西,忙叫我觀看。我仔細一瞧,原來是一張絹本的彩色手繪星圖!
此圖寬約三十多公分,長大概在兩米左右。我看到上面寫著“全天星圖”幾個字。不僅吃了一驚,莫非這就是1907年流失海外,后來在倫敦發(fā)現(xiàn)的存世最古老的手繪版星圖?
我興奮的跟阿托娜說:“阿托娜,這張圖可是現(xiàn)今最古老的手繪版星圖??!”
她好奇的問我:“那是什么年代的呢?”
“嗯…據(jù)我國學者推斷,此圖作于唐代中期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歷史了!”
她點了點頭問道:“我看這上面至少有1000顆星星吧!”
我自豪地說:“呵呵…才1000顆?我告訴你這上面繪有大小星星共計1339顆吶!更神奇的是,法國的兩位學者經(jīng)過用天文望遠鏡的對照,發(fā)現(xiàn)此星圖上最亮的200顆星星的位置可是相當準確??!”
我正在全神貫注的欣賞著星圖,阿托娜忽然推了推我:“曉峰,你看!”
我抬起頭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兩列書架的縫隙間,我隱隱約約的看到在前面不遠的墻壁前,有一個人正坐在地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們!
我和阿托娜誰也沒敢輕舉妄動,過了一會兒那個人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我正暗自納悶,阿托娜已經(jīng)先自走了過去。隨后,我也收好星圖跟了過去。
走到近前借著兩只手電的光亮,我們才看清楚原來這是一尊僧人摸樣的泥塑,正背靠墻壁神態(tài)安詳?shù)亩俗诰嚯x地面約半米高的圓形地壇上。
我不禁嘖嘖稱奇“你看,簡直是惟妙惟肖??!”
阿托娜也十分的驚訝“嗯!就連眼角的魚尾紋都雕琢的那么清晰,難怪我們把他當成真人了呢!”
我忽然想起來什么,興奮的說:“我知道這是誰的塑像了!”
阿托娜好奇的問我:“哦?你認識這個人?”
我點點頭,撓著下巴說:“據(jù)史料記載,唐代大中二年,也就是公元848年,有一位叫張義潮的敦煌富紳,他聚結(jié)本地受盡吐蕃欺凌的各民族民眾,乘吐蕃內(nèi)亂,一舉收復瓜、沙二州?!?p> “他收復二州之后,因周邊有回鵑、吐蕃等少數(shù)民族政權(quán),要與唐朝取得聯(lián)系非常不易,而這些少數(shù)民族大都信佛,僧侶出入不受阻攔,于是張義潮命人將瓜、沙二州的人口、地圖等重要信息制成蠟表藏于手杖之中,由僧侶們分十幾路送往長安?!?p> “其中有一位叫做‘悟真’的僧侶,歷盡艱辛終于與唐王朝取得聯(lián)系,張義潮和“悟真”的師父也因此獲得冊封。而這個藏經(jīng)洞就是為了紀念‘悟真’的師父‘洪辨’和尚而建。”
阿托娜說:“所以,我們眼前的僧人泥塑,應(yīng)該就是‘洪辨’和尚了!”
我點了點頭,隨后,我們在泥塑的地壇下發(fā)現(xiàn)了好多拇指大小的園洞,用手摸上去,能夠感覺到這些小孔正“呼呼”的向洞里刮著涼風??吹贸?,這些小孔是專門用于通風換氣的通風孔。
阿托娜喃喃地說:“我說我們怎么一點呼吸困難的感覺都沒有呢!看來中國古代人還是很有智慧的??!”
我不無得意地說:“嘿嘿...那當然了!”
阿托娜卻岔開話題說道:“聰明的中國人,那你說說我們該怎樣出去呢?”
“哎!這回你可問到點子上了!嘿嘿...”我胸有成竹的說道:“先不用著急,阿托娜,我們再看看還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p> 阿托娜還是頭一次見我如此自信,她笑著說:“哦?好?。∧蔷吐犇愕暮昧?!”
就這樣,我們又在另外一側(cè)墻壁前發(fā)現(xiàn)了一尊釋迦牟尼佛像。旁邊還有幾尊不知道名字的佛像,簡直各個都是惟妙惟肖,活靈活現(xiàn)!
見沒有什么可看的了,我跟阿托娜說:“我們出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年代,也許會有驚喜呢!嘿嘿...”
阿托娜顯得很興奮:“好?。∧悄阏f出口在哪里呢?”
我指了指“洪辨”和尚對面的墻壁說:“就在那里!”
阿托娜問道:“哦?怎么會在那里呢?”
我笑著說:“想當年,發(fā)現(xiàn)藏經(jīng)洞的王道士就是在那面墻上找到了藏經(jīng)洞的入口!”
隨后我心底頓時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自信:“阿托娜,跟我來!”
走到墻壁前我拿出隕石刀,用刀底輕輕的敲了敲墻面“嘭嘭...嘭嘭...嘭嘭嘭...”我想了想,嗯...不是這里。
接著又換了個地方“嘭嘭...嘭嘭...”這個聲音也不對。就這樣,我?guī)缀醢堰@面墻的每一寸角落都敲了個遍??墒牵械穆曇糁蛔C明一點:這面墻它是實心的!
“哎?不對??!不可能?。 蔽铱粗@個滿是壁畫的墻面,暗想,怎么會是實心的???我記錯了?
我尷尬的笑笑,對阿托娜說:“嘿嘿...我記錯了,應(yīng)該是側(cè)面那面墻。”
于是,阿托娜又跟我來到另一側(cè)墻壁面前,我繼續(xù)拿著隕石刀在墻面上一寸一寸的敲來敲去,可還是“嘭嘭...嘭嘭...”這面墻竟然也是實心的!
再看看其他兩扇墻,一扇墻前面是“洪辨”和尚像,另一扇前面是“釋迦牟尼佛像”。出口就更不應(yīng)該在那里了!最后我無奈的跟阿托娜說:“可能,可能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吧!嘿嘿...”
阿托娜若有所思的說道:“嗯...曉峰你說的對。我們現(xiàn)在還處在錯位的時空里,可是也不知道王道士究竟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這里。我們再好好找找,看有沒有別的出路?!?p> 我慚愧的點了點頭。阿托娜好像想起了什么,她說:“曉峰,剛才我在舍利塔下,看到有些類似我們在《易經(jīng)》那本書里見到的圖案,你看看這里面有沒有什么秘密。”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舍利塔竟險些要了我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