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在皇宮的旨意未到池家村之前,池家村的平靜就被打破了。首先是土坡村的一個泥瓦匠稱她們也會盤炕。這個消息一出,震動了周邊所有的人。緊接著其他村子也陸續(xù)有人說會盤炕。池家村的優(yōu)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僅如此,之前盤好炕的人家有些找上門來要退錢。畢竟別的村盤炕的價格比池家村的便宜。還未盤的人家直接說不要了。這一樁樁一件件打的池家村措手不及。
六大隊的人被這些事情搞的焦頭爛額。眼看著自家的生意都跑到別的村子那里,她們怎能不生氣?一次在外做工時被人一激打了一架。這讓池家村的處境愈發(fā)的堪憂。
村長和族長見狀連忙召回所有六大隊的人在祠堂商討此事。
“村長、族長,此事都賴我。是我脾氣不好沒有控制住才讓別人有機可乘。”說話的是四大隊里的小年輕池萍。她為人熱情爽朗喜歡打抱不平。這次要不是那家人欺到她頭上,她也不會如此沖動。
村長和族長還未說話,又有另外一個娘們站起來:“不關(guān)萍娘的事。是我這個隊長沒有做好。要罰就罰我?!?p> “不是,是我”
“是我?!?p> “……”
見四大隊的人爭相出來認錯,村長和族長欣慰的相視一笑。有這樣的村人、族人,她們還怕啥。大不了就回到以前。她們又不是沒吃過苦。只要大伙兒平安無事就成。
“你們都不要爭了。我們并沒有要怪罪任何人的意思?!弊彘L開腔發(fā)話,“這次的事與你們無關(guān)。當初這炕弄出來的時候,我們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面。只是沒想到最先發(fā)難的不是上面的人而是其他村子的人?!?p> “族長,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大伙迫切想知道村里的安排。
“炕的復(fù)制不可避免。就正如各行各業(yè)一樣,沒有那一家是獨大的。其中的詫異無非是客戶體驗的好與壞罷了。”族長想讓村里人明白就算此時沒有別的人發(fā)難,這炕最終還是會被人研究出來。
蓋房幾十年的池冬月適時出聲道:“族長說的沒錯。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學(xué)過盤炕。你們自己說說看,盤炕難么?早前我們不就有過這種設(shè)想,現(xiàn)在提前了而已。大家怎么都覺得接受不了呢?”
池大娟也開口附和:“我們能做,別人也能做。這不矛盾。關(guān)鍵是誰的手藝好。你們現(xiàn)在這樣是認為你們學(xué)的不好比不上別人么?”
“怎么可能?”
“我們可是最好的?!?p> “就是?!?p> 池冬月與池大娟的一唱一和,讓六大隊焦躁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村長和族長對她倆頭去一個贊賞的眼神。
“你們有信心自然不錯?,F(xiàn)在我們只是遇到一點困難挫折,挺過去我們會更上一層樓。當務(wù)之急是我們自己人不能亂。其他村的人會盤炕也是一件好事。正好檢驗檢驗我們的手藝。真心不怕火煉,我們還有啥可擔心的?!贝彘L進一步鼓勵著。
“那那些找我們退錢的人怎么辦?”錢都已經(jīng)分下去了,再退回去大伙心里必然會不舒服。
“退。但是我們不會按他們說的來退。而且退錢之前,跟那些人說清楚。退錢之后,炕出了任何問題,她們都是不負責的。以后也不會再接她們的活?!睂τ谶@些個眼皮子淺的人,村長和族長一點都不在乎。
“咱池家村沒有炕之前不也照樣過活。難不成現(xiàn)在有了手藝就要丟下地里的活計?趁這段時間空閑,大伙正好侍弄侍弄田地。說白了,田地才是咱的根?!比棠陶Z重心長的說道。這段時間由于炕的大伙,村里的娘們們都樂壞了。恨不得天天都能掙到那么多錢。田里的活都交給家里的爺們打理??蔂攤儌儺吘股韹审w弱,田里的活計對他們來說太繁重了。有幾個已經(jīng)累的暈過去了。
三奶奶的一席話,讓在座的老娘們一陣羞愧。是啊,她們魔怔了。能掙錢固然是好。但家里人才是最重要的?;叵肫鸱蚶?、孩子疲憊的臉,她們心里升起濃濃的愧疚。
村長、族長以及各位族老見她們個個耷拉著腦袋反思,知道這次開會的主要目的達到了。由窮乍富許多人都被迷了眼忽略了家人。這次危機正好讓她們清醒清醒。
而村里發(fā)生的事情,池夏在第一次學(xué)堂休息的時候聽說了。村長和族長她們不愧是村里的領(lǐng)導(dǎo)。哪怕最后炕沒了,池家村學(xué)到的遠比掙得錢要重要的多。
賈應(yīng)四人見到池夏,高興的不得了。他們最近一直待在家里都快要被悶壞了。跟琳姨她們磨了好一通,才讓她們同意等池夏回來的時候讓他們出去溜一圈。
吃中飯的時候,李器就一直在池夏身邊碎碎念:“好了沒有?就等你了。”
池夏特別的無語,她剛吃了兩口而已。這連飯都不讓吃了,還有沒有做客人的覺悟。沒吃飽飯溜個鬼啊:“你還想不想出去了?想的話就給我閉嘴,安靜的吃飯?!?p> 李器委屈看向其他三個人,希望他們能給他做主。偏偏其他三人在他看過來的時候齊齊低下頭裝聾作?。骸氨噶?,器子。他們也想好好吃頓飯?!?p> 吃罷飯,池夏開口問道:“你們想去哪里?”
“去找桃花。”李器積極的表態(tài)。
聽到去桃花家,賈應(yīng)有絲變扭卻沒表現(xiàn)出來:“我隨便?!?p> 王兵和趙峰異口同聲的答道:“都行。”
想著有一段時間沒去過春苗嬸子家,池夏就答應(yīng)了。她們兩家離得稍微有些遠,步走過去正好消消食。
誰曾想,就這么幾步路就發(fā)生了意外。
剛走了沒多久,一種被盯梢的感覺涌上池夏的心頭。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什么都沒有。
因為她的突然停下,賈應(yīng)差點撞上來:“表妹,你要停的話也提前說一聲?!?p> “哦”,池夏心不在焉的回了一聲。往前又走了幾步,剛剛的那種感覺又來了。
最前面的王兵和李器還在斗嘴,壓根沒注意到后面。
見池夏不時的回頭,趙峰上前拉住她:“有啥好看的,快走吧?!本o接著對方壓低聲音說道:“別回頭。待會兒要是發(fā)生什么事,你和應(yīng)子先走。我們?nèi)紩┤_功夫,對付幾個人都不成問題?!?p> 馬琳七人今天恰巧都出去了。在不在村里還難說。眼下來的人是誰有多少人目的何在都不清楚。這要是出了事兒,不光她要遭殃,整個村子估計都得倒霉。就看馬琳平時對這三人的態(tài)度,池夏就不難猜出這三人的身份。
唉,總之一句戶,最倒霉的還是她。難不成今年是她的本命年,從開年到現(xiàn)在才過去多長時間,她大大小小的意外倒是碰了不少。
“嗖”,一只利箭掠過他們五人,直插前面的道路上。很明顯,對方要迫使他們停下來。這只箭既是警告又是威懾。
“是誰?有本事出來?藏頭露尾的算甚么?”李器高聲喊道。
話落,七八個蒙面的娘子從樹干受竄了出來。但是里面并沒有拿弓箭的人。
趙峰和王兵對視一眼,心里一沉。這伙人比他們想象的要警惕。
“你們找我們干嘛?”池夏問道。
“我們想請你走一趟說說話。不知你肯不肯?”其中一個蒙面的人答道。
池夏用手指了指自個兒:“是我么?”
對方點點頭:“沒錯?!?p> 果然,她先前的不好的預(yù)感成了真?,?shù)拢钦姓l惹誰了。個個都想找她的麻煩??伤植荒懿淮饝?yīng)。附近還埋伏著一個弓箭手,她可不想連累他人。
“走吧?!?p> 蒙面人對池夏的識時務(wù)有絲意外。不過,這樣最好,省得吃苦頭。
可賈應(yīng)四人哪能放心讓她一個人走。他們四個把池夏團團圍在中間。王兵說道:“你們要帶她走,也得先問問我們答不答應(yīng)。”
“就是。不過是一群鼠輩罷了,我們還能怕你們不成?”李器的話并沒有使對方的表情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趙峰的眼神一暗:這些人不是一般的匪徒。光靠他們五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拿下對方。
還沒等他們想出拖延的辦法,第一支箭破空而來。池夏順手拉了一把賈應(yīng),那支箭射中的位置恰巧就是賈應(yīng)剛剛站的地方。
如果說第一支箭是警告,那么第二支就是明晃晃的威脅。如果他們再啰嗦,相信第三支箭絕對會射中他們其中一個人。
“我跟你們走。但你們要答應(yīng)不能傷害他們?nèi)魏我粋€人?!?p> “好?!?p> “小夏”,賈應(yīng)四人欲拉住池夏,卻被她輕松的掙脫了。
眼看池夏就要被帶走,樹上突然傳來一聲脆響。蒙面人感到不妙,其中一人當即抗起池夏就跑。
三昧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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