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志彥不但是一家知名電器上市公司的老板,更是個非常變態(tài)|、殘暴、封建的男權(quán)主義者,八年了,安卉被他打入冷宮里八年了,就是僅僅因為安卉在大學時代把第一次獻給了初戀情人而不是后來的他,他就這樣霸占著安卉,讓安卉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安卉曾經(jīng)到法院起訴離婚,但是沒用,在整個佛山,到處都是金志彥的黑惡勢力,他不想外界知道他是個虐妻狂,也不想離婚讓自己身敗名裂,所以他買通所有的關(guān)系,讓安卉在離婚的道路里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打算折磨安卉一輩子。
其實她跟金志彥也曾經(jīng)有過一段幸福的感情。
一九九九年,安卉二十四歲,剛剛大學畢業(yè)后就來到順德工作,擁有一頭烏黑飄逸的長發(fā)和白玉如霞肌膚的安卉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追求者,金志彥就是其中之一,她每天騎著單車上下班,那一頭飄逸的長發(fā)被風吹起,輕輕的飛揚在腦后,所帶動的空氣散發(fā)出一陣陣迷人的清香,于是,在她的左右或者是身后,都會跟著一群狂蜂浪蝶甘愿做護花使者。
如何能使自己在這一群追求者中勝出?金志彥心生一計。
那天安卉下班回到半路的商場,她剛剛泊好車想走進去買東西,一個身影掠過來搶了她的包包就飛快的跑了,“搶劫啦,搶劫啦?!卑不荏@慌失措的大喊。
“站住,別跑?!苯鹬緩╅_著車追了上去。
追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劫匪’停了下來,把包包遞給金志彥:“阿志,這個方法行不行???”
“絕對行,看我的?!苯鹬緩┳孕诺恼f,“兄弟,謝了!”他回頭道謝。
“阿志,你眼光不錯,那個女孩真的很美啊?!薄俜恕诤竺媪w慕的叫。
“那當然,我是誰啊我?我是金志彥??!哈哈。”金志彥得意的很。
那邊,安卉正在焦急的等待,這是今天剛剛發(fā)的工資啊,被人搶掉了,那這個月怎么生活???正當她急得流淚的時候,金志彥回來了,見到他手里拿著她的包包,她破涕為笑。
“謝謝你。”安卉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
“拿什么謝我啊?”金志彥金志彥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連眼神也是赤裸裸的。
安卉從包包里掏出兩百塊錢給他:“我的錢不多,這兩百元已經(jīng)差不多夠我半個月的伙食費了?!?p> “我不要你的錢,只想要你的電話號碼,”金志彥大膽直白,“可以給我嗎?”
安卉遲疑了。
“怎么?不把我當朋友?。课铱墒前涯惝斉笥巡艜湍阕坊匕?,一個包包換一個電話號碼怎么也值了吧?”
安卉還在遲疑。
“你想不想要回這個包包?如果不想你可以不給號碼我的?!苯鹬緩┱f完就想開車跑。
“哎,你~~?!卑不軓膩頉]有見過這樣霸道的男人,“把我包包還我?!卑绻凰米吡?,那還用生活嗎。
“我再問你一次,你給不給電話號碼我?”金志彥嚴肅的說,“不給的話我真走啦?!?p> “別走,我給?!卑不茉偃紤],覺得給也無妨,最多自己不聽就是了。
“一三七零二六六六七八九。”安卉故意說得很快,誰知金志彥也記得很快,馬上就拿出手機來打響了她的電話。
“還有扣扣多少?”那個時候,QQ剛剛興起,成為了像金志彥這一群潮人必玩的聊天工具。
“沒有扣扣。”安卉騙他。
“你騙鬼啊,你是大學生,怎么會沒有扣扣?快給我?!苯鹬緩┟钏?。
“我不是大學生?!?p> “不是大學生你天天跑美工院干嘛?我還知道你學名叫安卉,小名叫林小漁,會畫畫會寫詩,才女啊!”
“你跟蹤我?”安卉很生氣。
“我沒有跟蹤你,只不過我每天經(jīng)過美工院都看見你在教學生畫畫,敬仰敬仰!”金志彥拍拍手掌,“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快還我包包?!卑不芡蝗缓尥噶诉@個死纏爛打的男人,“再不還我報警了?!笨蓯?,比剛才槍包包的那個人還可惡。
“你報警啊,誰不知道我金志彥在佛山的威名啊,連警察都得管叫我爺爺?!?p> “好吧,我告訴你,我的QQ是:四四零四二二八八,可以還包包給我了吧?”安卉為什么這么爽快就給QQ號碼他,固然是為了能拿回自己的包包,但金志彥現(xiàn)在絕對想不到,安卉給他的QQ號碼是假的。
看見安卉終于把QQ號碼給了自己,金志彥開心死了,他遞過安卉的包包:“謝謝你!我今晚回家加你。”
第二天一早,正當上班的時間,安卉還沒有到來,在美工院門口,一部寶藍色的“愛快——羅密歐SPIDER”開蓬跑車飄然而至嘎然停了下來,金志彥從車上邁了下來,身穿板鞋牛仔褲T恤,手里還拿著一束鮮紅玫瑰,他瀟灑的倚在車身,靜靜的等待安卉的到來。
這時,已陸陸續(xù)續(xù)的有老師跟同學來,看到眼前這個場景,無不流露出驚羨的神情,這個高帥富是誰?學校里是誰又會有這等榮幸?于是,很多人都在伸長脖子等待灰姑娘的出現(xiàn)。
安卉終于來了,穿著一條純白色的百褶長裙,踩著淺綠色單車,戴著一頂漂亮的米黃色花邊草帽,依然是長發(fā)飄飄,像仙女一樣翩然而至,到了校門口下車走路時,才發(fā)現(xiàn)了金志彥,她又惱又驚,生怕金志彥對她胡來。
金志彥捧著玫瑰走到她跟前:“送給你?!?p> 這時,校園里同學的驚呼聲口哨聲手掌聲響成一片:“小漁老師加油,小漁老師答應(yīng)嫁給他,撐你,嫁給他~~。”
這個混蛋讓自己在一群學生面前難堪死了,她狠狠的看了金志彥一眼罵道:“無聊?!苯又瓦M了校園。
“你昨晚給我的QQ是錯的,不過沒關(guān)系,從今天開始,我要天天追你,直到你答應(yīng)我為止?!苯鹬緩┰诤竺娲蠼?。
金志彥真的是一諾千金,說到做到,從這天開始,對安卉進行了猛烈的追求,每天下班時候開著跑車捧著玫瑰來到學校門口,一路跟著安卉回家,追求了半年之久,終于俘虜了安卉的芳心,我們來幫金志彥算一個數(shù),按照每束玫瑰三百元計算,每個星期五束,一個月就是二十束了,一個月花錢買玫瑰就用了六千塊,然后半年下來就是三萬六千元,不過,金志彥多的是錢,別說是三萬六了,就算花個三十六萬買花送給安卉,也是非常值得的,在金志彥心里,再也沒有一個女人有這種等級。
接下來他們開始拍拖了,又是半年之后,金志彥向安卉求婚。
“我讀大學的時候曾經(jīng)有過一個男朋友,你介意嗎?”安卉鼓起勇氣向他表白,九十年代的男女,思想還沒有現(xiàn)在的人這么開放,所以看待這些男女關(guān)系,都是懷著敏感的態(tài)度小心翼翼的處理。
金志彥眼里透出一絲失望的神色,但是很快他就笑著說:“沒關(guān)系,我也有過一個女朋友,咱們扯平了,哈哈?!逼鋵?,對于這些男女關(guān)系,金志彥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他非常介意,可是他又放不下自己的虛榮心,娶一個漂亮的老婆,自己臉上也有光彩,于是他忍著痛苦對安卉說不介意。
安卉感動流淚了。
婚后,他們也確實過了一年半載的幸福甜蜜生活,后來,隨著金志彥應(yīng)酬越來越多,腰包越來越鼓,金志彥的處女情結(jié)也越來越日益澎脹,終于露出了猙獰可怕的一面,要么就是夜不歸宿,要么就是歸宿了在床上不斷的折磨安卉。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安卉含淚問他。
“想到你的第一次給了別的男人,我心里不平衡?!?p> “當初你為什么對我說你不介意?你的第一次不也是給了別人嗎?我也不平衡啊?!?p> “當初是當初,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更何況男人可以擁有三妻四妾,而女人就不行。”金志彥說的堂而皇之,“我對你已經(jīng)不錯了,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家過著安枕無憂的少奶奶生活,我不跟你離婚已經(jīng)叫做念舊情了,我告訴你,我一定要找一個打處女來補嘗?!彼藓薜陌l(fā)誓。
“金志彥,你現(xiàn)在有錢了,覺得我配不上你了對嗎?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我要跟你離婚?!卑不軠I流滿臉,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名牌大學研究生,甘愿下嫁給一個高中生,婚姻的不幸不說,還被別人踐踏得一文不值,不能再過這種毫無尊嚴毫無價值的生活了。
金志彥氣憤的伸出手掌向安卉臉上打去,“還敢說要離婚,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人人已經(jīng)都知道我金志彥的老婆是佛山第一美人,是知書識禮賢良淑德的好女人,如果你敢再說離婚,再張楊給別人知道你要甩我,我讓你永遠見不到女兒?!?p> “你真卑鄙,既要面子又要風流的卑鄙小人。”安卉恨恨的罵著。
‘啪’又一聲清脆的耳光打在她臉上,金志彥用槍指著安卉,“記住,要沉默,要不然你會后悔?!?p> 安卉沉默了,她知道自己斗不過他,為了能和女兒在一起,她忍辱負重做了八年的婚姻犧牲品,八年啊,多么悠長且可怕,但是,安卉化沉默為力量,開起了自己的廣告公司,在自己的苦心經(jīng)營下,公司生意越做越火紅。她是一個傳統(tǒng)的女人,雖然生意成功,但心里渴望的依然是家庭的幸福美滿,雖然金志彥這樣對自己,但心里還是渴望跟他和好如初,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