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么闊氣的房子??!簡直——蓋了!”羅杰看到紫川寧家的帶花園游泳池的莊園式別墅,嘖嘖感嘆說:“就我薪水,三萬年不吃不喝也買不了?!?p> 長川對紫川秀:“大人,您妹妹有沒有男朋友?可不可以幫下官介紹一下?下官跟隨大人出生入死多年…哎呦,羅杰你干嘛打我?”
羅杰:“大人您介紹我吧——大人,您別信他的,他經(jīng)常在背后說你壞話的——只有下官我對大人一直忠心耿耿?。俊?p> “胡說!你才經(jīng)常說大人壞話呢。上次在遠(yuǎn)東時候,不是你罵大人“凈用膝蓋思考”的嗎?我當(dāng)場就義正嚴(yán)詞的批評了你!”
“你才沒有呢,你說的是“那是因為紫川秀的腦子就長在膝蓋上啊”,然后還“哈哈”大笑——大人千萬別相信他的!”
“哎呀,大人,如果讓寧小姐跟羅杰這種惡棍色狼結(jié)識,她會發(fā)噩夢的…”
“長川是個花心蘿卜頭——大人我跟你說:在沙加那幾個晚上,天一黑就不見他了,第二天早上才見他回來,腳都提不起來了,累的跟連續(xù)打幾個恒川會戰(zhàn)似的,衣服上都是口紅印——長川,老實交代,你干什么去了?”
“我是去關(guān)懷失足女青年,讓她們知道人間還有真情在、讓世界充滿愛——大人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說了吧:羅杰是個變態(tài),他經(jīng)常去女兵營那邊偷窺——那邊不是常丟內(nèi)衣什么的嗎——你去羅杰包裹里面一搜就發(fā)現(xiàn)了,全都在那,一件不少!你說把小姐交給這種人——她能幸福嗎?”
“這是很正常的業(yè)余興趣愛好——我覺得跟收集郵票也沒什么差別嘛——小姐跟我一定會幸福的!大人我跟你說,我掌握著長川不可告人的內(nèi)幕…大人,別走啊。”
“大人,您去哪里,我還有羅杰的丑事大曝光要跟你說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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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風(fēng)貌還是和六年前幾乎沒什么變化,紫川秀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莊園,走到那棵老橡樹面前:用小刀刻下的痕跡依舊清晰。一切和6年前離開時候一模一樣,只是人變了…就在這一刻,紫川秀深刻的感到了:原來衰老不是歲月造成的、而是經(jīng)歷造成的。自己似乎已經(jīng)跨越了青年階段,從少年直接進入了中年、老年。
他抬步走進房間,仆人恭敬的問好他:“少爺,您回來了!”
紫川秀和善地點頭做答,卻嘲諷的想:“瞧,一模一樣,連稱呼都沒變?!?p> 一走進兒時所住的房間,他呆住了:真的完全和6年前剛離去時候一模一樣!物品、書籍、床鋪、甚至枕頭上的枕巾。他在書桌前坐下,右手慣性的一摸,一方扁墨就出現(xiàn)在那里——甚至連位置都沒變!
難道是沒人進來過?紫川秀摸了下,卻沒發(fā)現(xiàn)灰塵的痕跡,看來房間經(jīng)常有人打掃。他很迷惑…
“一模一樣,是嗎?”紫川寧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門口了。
“而且連灰塵都沒有,”紫川秀淡淡說:“小姐怎么辦到的?”
“這個房間我從不讓別人進來,每個星期我自己打掃一次,然后再按原樣子把東西擺回去,”紫川寧翹起鼻子,說不出的俏麗動人:“你那雙臭球鞋我已經(jīng)擺的怕了,每次動完它我洗七八次還洗不掉手上的味道!”
紫川寧說得很輕松,紫川秀卻心頭一陣抽痛:此般深情要怎樣才能報答…
他下意識地想避開這次談話,正在找借口…
“小姐,我…”
“肚子痛了要去衛(wèi)生間是吧?你的肚子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出來幫忙——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6年了,你找的借口一點長進沒有,還是那么老套!”
紫川秀悲哀的發(fā)現(xiàn):紫川遠(yuǎn)星的洞察人心的過人才能已經(jīng)由他女兒紫川寧全盤繼承、而且還發(fā)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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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姐誤會了,我的肚子其實一點不痛——不過我的頭很痛啊,哎呦唉有——一定是感冒了!我得馬上躺一下子…”
“哼!”紫川寧往門外走:“就知道你會來這招!沒用的家伙…對了,你床底下那堆黃色書刊我已經(jīng)全部沒收了!你另外再去買新的吧——出了街對面有個書店,老板一般把它藏起來,你就跟他說是我介紹你去的——我是老顧客了——他會拿最新的《PLAYBOY》給你的?!?p> 紫川秀真的覺得頭好痛…痛得一個有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