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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閉著眼睛都能進的球居然會失手!秦小路在搞什么飛機!”
高展翼一拳頭砸在椅子的扶手上,那PVC材質(zhì)的扶手頓時裂開,露出下面的生鐵,痛得他呻吟了一下,才想起這不是金宮俱樂部的沙發(fā)。
唐頌皺著眉,“她有些不對勁?!?p> 王子軒咬著牙,狠狠地盯著秦小路僵直的左臂,瞎子也看得出來,她那只手有問題。
這個麻煩精,不但遲到,而且還弄傷了自己的手,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在跟他作對,專門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金發(fā)小子的后背上也冒出了冷汗,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機會。
在他看來,秦小路方才的走位非常的精確,臺面上現(xiàn)今的球位,哪怕是個初學的新手,都有七成的機會進球。
可秦小路居然失手了。
天意。
他一邊感嘆著,一邊打進了最后兩個球,中規(guī)中矩,沒什么精彩的花式,卻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浯桨病?p> 接下來的一局,秦小路的開球更是糟糕,一球未進,直接轉(zhuǎn)手給了他。
到第五局的時候,1:4,秦小路大敗。
金發(fā)小子進完最后一個球,走到休息區(qū),卻沒有一開始時的囂張,而是有些歉疚地看著秦小路,視線落在了她的左手臂上。
“今天我是贏了,不過,還是希望有機會,再跟你打一次。”
秦小路輕哼了一聲,臉色蒼白,“輸了就輸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想跟我打,自個再練上幾年吧!”說著,她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離場。
在旁人眼里,她這個失敗者,簡直比那個勝利者還要囂張。
金發(fā)小子站在球桌旁,看著她離去,卻沒有絲毫憤怒或不滿,只是苦笑了一下。
確實,他的勝利,摻雜了太多的水分。
秦小路走到觀眾區(qū),迎上王子軒鐵青的面孔,勉強地笑了下。
“這場輸了,不過我還有機會爭第三?!?p> 王子軒狠狠地瞪著她,猛地一把抓過她的左手臂,不等她掙脫,就扯掉了她手上的發(fā)帶,連帶著將T恤的袖子也撕扯開半截,露出她的大半只手臂來。
小麥色的手臂纖細得似乎再多一分力氣就足以折斷,但他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臂彎處的青紫。
那一大片的青紫,顯然是皮下出血的結(jié)果。
可比那青紫更可怕的,是被那青紫色淤血襯托出來的針眼。
密密麻麻,一個挨一個,甚至有些重疊在了一起。
除了導致淤血的那個針眼是新的,其他的針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
連逗號的臉色都變了,下意識地和唐頌高展翼一起,圍在他們兩個外側(cè),免得被別人看見王子軒這一舉動的目的。
王子軒咬牙切齒地瞪著秦小路,狠狠抓住她的手臂,“跟我出去!”
秦小路遲疑了一下,昂起頭,“出去就出去,誰怕誰!”
于是當其他的人替勝利者歡慶的時候,沒幾個人注意到,剛才那場球賽的失敗者,被四個大男生挾持著,悄然離去。
這次王子軒吸取了教訓,沒有再帶她到任何公共場所,而是直接拖上了車,風馳電掣般,直奔他們四人專用的球室。
到了球室,王子軒氣沖沖起拉開車門,正想一把揪出她來的時候,卻一下子楞住了。
難怪一路上秦小路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他也只顧著生氣,到了此刻,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丫頭,竟然就那么坐著,睡著了。
她縮在副駕駛的座椅里,靠著椅背,微微低著頭,眼睛閉著,微微皺著眉,抿著唇,雙手緊緊地環(huán)抱在胸前,雖然神情有些憔悴,但依舊睡得很熟。熟得連他那么大力地開關(guān)車門的聲音,都絲毫沒有驚擾到她。
“吱!——”
刺耳的剎車聲傳來,那三個家伙的車也先后追了進來,一停車,就各自跳下來朝他這邊跑來。
逗號還一邊跑一邊說:“老大你手下留情啊,有什么話好好說,人家畢竟是女孩子,千萬別動手??!——???——”
跑到近前,他一下子呆住了。
王子軒站在車門邊拽著車門,面色青白交錯,神情復雜地望向車內(nèi)。
而車里面那個罪魁禍首,竟然睡著了。
這個畫面,怎么看,都說不出的詭異。
高展翼和唐頌也一前一后地趕到,看到王子軒那又氣又怒又抓狂的表情,全然沒了平日里冷靜自若的風度。
高展翼皺了下眉,“老大你在干什么?把她揪出來問個清楚???那些個針眼是怎么來的?幸好還沒讓她進社,否則就要被她害死了?!?p> 逗號一把攔住他,“等一會不行嗎?沒見人家睡著了嗎?”
“這個時候她還睡得著?”高展翼氣得火冒三丈,“遲到、輸球也就算了,可她如果吸毒的話,那可是犯法的事,這樣的垃圾,絕對不能讓她入社。老大,還跟她啰嗦什么,直接把她丟回那個垃圾堆算了。我們桌球社再缺人,也不能要這樣的人!”
“展翼,冷靜點?!?p> 唐頌拍拍他的肩膀,“老大也不過是想問清楚一點,畢竟秦小路的事情,已經(jīng)報上去了,如果有什么事,老大也得負責的。”
王子軒聽到他的話,太陽穴抽搐著痛了一下,回頭瞪了唐頌一眼,“你來看看,她這針眼是怎么來的?”
唐頌點點頭,走了過去。
他雖然沒有正式學過醫(yī),可他的外公是本市最著名的外科醫(yī)生,本來想把他培養(yǎng)成接班人,卻沒想到他根本沒那方面的興趣。不過耳濡目染間,這方面的經(jīng)驗見識也多過常人,在桌球社里,他甚至還兼著社里保健醫(yī)生的職責。
秦小路依舊閉著眼睛縮在車座里,他彎腰拉開她抱在胸前的手臂,看到她左手臂上駭人的青紫和針眼,先是倒吸了口氣,然后伸手在她唇上的人中處掐了一下,見她依舊沒有醒轉(zhuǎn),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快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