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個?!蓖篱]上眼睛,回憶附身在研究所成員上的見聞,睜開眼,“我附身在其中一個研究員身上時曾聽說過他們。他們是三年前出現(xiàn)在研究所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除了紅發(fā)的,只有一個叫司言的沉默少年。”
當(dāng)然,也是屠附身的人在研究所的地位不高,才沒有探知到更多的消息。除了幾個特定的核心成員,其他人只知道自己負(fù)責(zé)項目的事。紅和司言的出現(xiàn)還是因為當(dāng)時一個研究人員冒犯紅后,被他殺死,造成了轟動,才讓他們知道,而目的,則是為了讓研究人員不要不知情地上去找死。
“黑色短發(fā),毫無感情,如同殺戮機(jī)器,當(dāng)他盯著你時,就像看見死亡?!蓖阑叵胨狙缘臉幼樱枋龀鰜?。
附身在研究人員上,他就像一個普通人,無法感知,只從兩人的氣勢上看出他們是強(qiáng)大的異能者,卻并不知道他們的真實實力,否則也不會莽撞地策劃這起行動。
全場靜默,幾人的眼睛看向遠(yuǎn)處仍在交戰(zhàn)的雙方。
灼熱的火蛇同黑色的長鏈不斷碰撞,飛濺的火花沾染到大地便迅速燃燒,引發(fā)熊熊大火,而一點黑色的霧氣所過之處,迅速腐蝕融化,研究所大門附近只留下殘垣斷壁。
而這僅僅只是試探,雙方神色不變,身上一點灰塵不沾。
如果說蕭涵曉她們是小溪,那么在對戰(zhàn)的雙方就是湖泊,兩者不在一個檔次。
這樣的她們,對付得了留在研究所的司言嗎?
“如果,能把他引開……”一飛不甘心地說道,又閉上嘴,這種事怎么可能?他扶了扶頭,一股強(qiáng)烈的無力感涌上心間。
他取出脖子上的吊墜,老舊的照片上,一個和他長得四分像的小男孩笑的陽光燦爛。
“一鴻……”
自一鴻被研究所作為實驗品害死,已經(jīng)過了十五年八個月七天,而現(xiàn)在,明明已經(jīng)算計了所有,仍不能復(fù)仇嗎?
他狠狠地一拳擊地,滿臉的不甘心。
而他的旁邊,燎狼其他成員同樣沉默,死死地看向研究所。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燎狼的成員都是受到研究所迫害的人,他們或本身是逃離的實驗品候選,或是實驗品的家屬,內(nèi)心充斥著對研究所深沉的恨。
而蕭涵曉握了握拳,一雙烏黑的眸子沉下,襲擊十三號星球的人行動有素,分工明確,顯然是一個有組織性的大型團(tuán)伙,而且隱秘性極強(qiáng),如果失去這次探查的機(jī)會,她們恐怕很難在得知襲擊十三號星球的是什么人。
“喵?!必堌埖慕新曂蝗豁懫穑蚱屏思澎o沉默的氛圍,它從蕭涵曉的肩上跳下,毫無預(yù)兆地向著研究所拔腿而去。
“貓貓!”蕭涵曉一驚,貓貓向來懂事,在這種場合下亂跑,還是第一次,她顧不上隱藏,連忙追上去。
“曉曉,危險!”熾熱的熔巖從天而降,如隕石雨,砸在山林中,其中一塊向著蕭涵曉直挺挺而來。
蘇承風(fēng)臉色一變,將她撲到在地,躲過一劫。
蕭涵曉甩掉臉上的灰塵,掃一眼身旁的大坑,一臉后怕,然而,還沒等她喘息,下一波“隕石”撲面而來。
“快走!”蘇承風(fēng)的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扯著她躲回剛才的地方。
一回去,蕭涵曉就急切地看向貓貓離去的方向,“哥,貓貓……”
話說一半截然而止,蕭涵曉瞪大眼睛看著研究所的門口,貓貓坐在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年的腳邊,舔了舔爪子,沖著他甜甜地叫。
黑發(fā),死寂的眼睛……
是司言!
蕭涵曉捂了捂胸口,咽下唾沫。
貓貓在干嘛?撒嬌?撒潑?
“曉曉,貓貓不會投敵吧。”葉緒下意識地問。
“滾!”蕭涵曉一腳踩下,葉緒的臉色瞬間發(fā)白,她眼刀子雙方刷刷地甩他身上,“再敢胡說,把刀還我!”
葉緒立刻閉嘴。
“嘶——!”看著貓貓的幾人傳出陣陣倒吸聲,蕭涵曉心下一緊,連忙回頭。
司言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三道貓爪,血珠順著傷口而出,一看便是貓貓的杰作。
蕭涵曉一急,那可是十級以上的異能者,貓貓怎么敢動手,萬一司言一火,隨便一道攻擊就能讓它吃不了兜著走!
“別急。”蘇承風(fēng)拉過蕭涵曉,一臉沉穩(wěn),“看下去。”
話音剛落,就見司言抱起了貓貓,向著研究所外走去。紅在戰(zhàn)斗中掃過他一眼,便不在理會,繼續(xù)和秦星羽戰(zhàn)斗,兩人實力相當(dāng),想要分出勝負(fù)還要好長一段時間。
就這么走了?
所有人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他們想了半天,拿之無法的司言,就被貓貓兩三下弄走了?
回想起十三號星球上,也是貓貓引走了他……難道,司言是隱形的絨毛控?
“走!”屠立刻反應(yīng)過來,八級異能者被解決,兩個外援不在,現(xiàn)在不進(jìn)研究所,更待何時?
屠帶著燎狼的手下,繞過紅和秦星羽戰(zhàn)斗的地方,向著研究所而去。
最強(qiáng)的人不在,也不用思考什么方案了,直接沖進(jìn)去吧。
蕭涵曉看著貓貓離去的方向猶豫一會兒,咬咬牙,和小伙伴齊齊進(jìn)入……
研究所的一個正在進(jìn)行實驗的房間中,地板突然開始震動起來。
震動越來越大,房間四周的大型儀器在震動中不斷移位,而一些質(zhì)量輕便的小型儀器從臺上震落,發(fā)出陣陣聲響。地面上到處是玻璃碎片和各種顏色的液體。,所有人只能緊緊抓住身邊的固定物,白族青年如同章魚,四只手驚慌地剎纏住柱子,牢牢地不松手。
震動聲沒有很久,只過了幾秒就結(jié)束。
他從柱子上下來,氣憤地破口大罵:“該死的,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外面有人在打架?!币粋€研究人員回答他的問題。
“我出去看看,你們繼續(xù)?!彼麕е项^離開。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面面相覷,繼續(xù)實驗。
“一號腦波動正常,數(shù)據(jù)持續(xù)上升,狀態(tài)良好……”
“注射實驗藥劑003號?!?p> 研究員走上前,將一管藥劑插入營養(yǎng)倉的槽口,一抬頭,便看見少年烏黑的眼眸。
“啊——!”凄厲的各種慘叫聲響徹房間,整整十分鐘后停下。
少年低著眼,看了看掌心,撿起地上的染血白色大衣,裹住身體,踏著一地的尸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