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の舞會
現(xiàn)在的殘月正身著舞裙,坐在跡部家的大宅之中。
手旁是郁士,因此收到了許許多多女孩或羨慕、或忌妒的眼神,渾身不自在。
郁士說跡部,也就是他們網(wǎng)球部的部長,家里要舉辦一個舞會,要求他們這些參與者帶女伴出席。
反正原本工藤家也收到了邀請函,打算去,還給殘月準備了舞衣。
自是不會拒絕郁士將殘月作為自己女伴帶去的要求。
“忍足,你又換女友了?”景吾上前打招呼,手挽著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出神地盯著殘月,像是在確認什么。
“算是吧。”郁士也不反駁什么。
殘月注意到了女孩的注視,感到奇怪。
女孩有著黑黑的長發(fā),煙紫色的眸子,和新月是一個特征。
也許,這就是殘月覺得她面熟的原因?
殘月試著這樣說服了自己。
“又有女孩子要為你傷心了,不會又沖到網(wǎng)球部鬧事吧?”跡部表示出擔憂。
“應該不會。說上來,你突然訂婚,而你的未婚妻好像還沒被‘料理’呢,不擔心嗎?也許她們想整次大點的,你的追求者們?!?p> “不是沒有料理,而是全被她打回去了?!臂E部好像并不喜歡這個未婚妻。
“這樣啊?!庇羰堪l(fā)出這樣的感嘆。
那個女孩果然不是什么溫柔的人,至少,是不會允許自己利益受損的人。
然后帶著殘月離開了跡部和他的未婚妻,因為他們已經(jīng)被別的人纏住了。
“那個女孩子,看上去和我一般大,是誰呢?”殘月剛剛完全沉浸于和女孩的對視之中,根本沒有聽他們兩個男孩子的對話。
“跡部的未婚妻,東方新月,東方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她和殘月你同姓,又同是中國人,你們該不會是姐妹吧?”郁士笑著轉過頭看向殘月,卻看到殘月一臉的復雜神情。
高興?害怕?興奮?恐懼?痛恨?傷心?諒解?無法原諒?
各種各樣的情緒寫在了殘月的臉上。
“殘月你沒事吧?”郁士隱隱猜到了什么。
難道,難道殘月就是東方集團避而不談的那位私生女?被剝奪繼承權的那位?
“……”殘月一路無言,直到回到工藤夫婦的身邊。
“月兒,你姐姐她……”蘭的話被打斷了。
“蘭姐姐,你可以不說嗎?”殘月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大家都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柔和而又清新的華爾茲舞曲響起。
跡部和他的未婚妻進入舞池,第一個起舞。
一對一對的,大家慢慢進入舞池,和那對剛訂婚的男女一起,翩翩起舞。
可無論多少人進入舞池,舞池最中心的地方,永遠屬于那對男女。
“殘月,想將自己的東西奪回來嗎?讓新月在你的攻勢下落敗,你想嗎?”郁士附在殘月的耳朵旁,輕輕的說。
按照郁士的理解,殘月一定是因為繼承權的關系而和新月鬧得很僵。
而殘月的理解,便是郁士有辦法讓自己奪回爺爺?shù)膼邸?p> 志保的分析讓殘月重燃了對爺爺?shù)膼?,但她被爺爺剝奪了繼承權,這是從郁士剛剛的那句‘東方新月,東方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中推斷出來的。
她原本應該擁有一半的繼承權的,為什會被剝奪?她一定要奪回來!奪回原本屬于她的東西!
“想,很想?!睔堅碌穆曇羟逦謭远?。
“那么,殘月你看見了嗎?舞池中央的地方,只有他們。我們也去那里。你會跳舞嗎?”
“會?!?p> “那么,請。”
忍足帶著殘月緩緩進入舞池,由邊緣地帶,逐漸跳到舞池的中央。
一曲接著一曲地跳著,殘月和郁士,時不時要向新月投以挑釁的目光。
從新月回避他們目光時的樣子可以看出,她和殘月一樣,知道對方就是那個人,自己所認為的那個人。
舞會接近尾聲之時,殘月累了,下了舞池,回到他們的座位,觀賞工藤夫婦的舞姿。
“可以單獨談談嗎?”新月站到他們面前,態(tài)度真誠。
那一瞬間,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她們還是以前一樣的姐妹,新月還是那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姐姐。
可下一秒,她就跌入現(xiàn)實。
她之所以站在她面前,只是因為她剛剛的挑釁吧?擺出一副征求她意見的樣子,也只是因為現(xiàn)在有很多人在場吧?
“可以。”殘月站起來,向郁士擺擺手,跟著新月,離開了。
走過一條有一條走廊,她們來到一間房間,看上去是臥室。
新月將殘月帶到了陽臺上。
外面下著小雨,一片漆黑。
新月靠在欄桿上,有些雨點落在了她的身上。
殘月站在她的面前。
“月兒,你長大了。”
“……”
“你很漂亮,比我漂亮多了?!?p> “……”
“我真的很羨慕你?!?p> “……”
“還有一點忌妒?!?p> “……”
“爺爺只喜歡你,你知道嗎?”
“喜歡的話,我也知道。只喜歡的話,這是不可能的,你在撒謊?!?p> “撒謊?為什么這么認為?”
“爺爺不是把繼承權全給了你嗎?這不是撒謊是什么。”
“那不過是對外這么宣稱罷了,繼承權最終給誰,得看遺囑。就因為那該死的宣稱,我在學校過的一點也不好?!?p> “一點也不好?哼!我可是想上學也上不了,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p> 過的一點也不好?姐姐,你就是想騙我,也別用這么爛的謊言。
“你不懂,那是爺爺想要保護你?!?p> “保護?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p> “……”
“……”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開始打起雷來。
新月的頭發(fā)被淋濕了,但她一點也不在意。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將新月的臉照得煞白。
多年前的那個雨夜,也是在這樣的閃電下,她看到新月猙獰的臉,她感到自己手心穿透的痛。
一種無法抗拒的恐懼漫上殘月的心,無法抗拒。
她不想再呆在這里了,也不能再呆在這里了。
殘月轉身就跑,出了臥室,走過來時的一條條走廊,回到郁士的身邊,緊緊地抓住郁士的手臂。
她走得太匆忙,以至于沒有看到新月頹廢的目光,沒有注意到自己曾在景吾身邊跑過,沒有看到景吾若有所思的神情。
郁士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臂,雖然很痛,但他知道,她現(xiàn)在需要。
工藤夫婦從舞池上下來,看到殘月的模樣,問了緣由,忙安慰她。
待殘月平靜下來,郁士向他們做出邀請,邀請他們舞會后,去自己家。
殘月忙表示自己愿意去,因為她現(xiàn)在還不想回去。
工藤夫婦考慮到殘月的想法,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