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箔的眉頭不耐煩的皺了一下,“不需要節(jié)約那幾個錢!”
“我在家真的很無聊,你就當陪我出去走走行嗎?”喬漫不想呆在S市,她不想言箔和夏紫伊呼吸在一個天空下!
言箔轉(zhuǎn)眸看著喬漫,從她到家之后,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她,“喬漫,你從來都不是這么無理取鬧的?!?p> “如果我不無理取鬧,你就會愛上我嗎?”脫口而出的話,喬漫想收也收不回來。
一直以來的卑微,她都可以忍受。卻惟獨,忍受不了夏紫伊的出現(xiàn)!
“喬漫!”言箔的眼眸有一絲驚訝,更多的,是掩飾不住的厭煩。
“果然,我怎么努力,你也不會愛我。”喬漫自嘲的笑了。
“你明知道的?!彼环裾J。
原來心里知道和聽到他從嘴里親口說出的感覺,是這么不一樣的。喬漫愣愣的看著言箔,看著言箔摔下遙控板,關上了房門。
她覺得那一刻,她的心絞痛得很厲害。
可她不哭,壓抑著這種難過,就是不哭泣!
兩年了,這種直白而厭煩的話,他還是這么理直氣壯的說得出來。她還能哭什么呢?哭自己的自作自受?
秋天的夜晚,璀璨的繁星異常的明亮??崭叩奶炜障拢撬兰乓话愕膶庫o。
喬漫躺在大床上輾轉(zhuǎn)難眠,她知道,躺在她身邊的言箔也沒有睡著。
從下午吵架之后到現(xiàn)在,他們都一直這么冷戰(zhàn)著,沒有誰主動找誰說話。其實到最后,喬漫也會知道,妥協(xié)的那個人終究會是她,只因為,她在這段婚姻里面,付出了她全部的真情。
寧靜的夜晚,突然響起了刺耳的手機鈴聲。言箔在晚上睡覺時會關機,此刻為何會突然響起。在黑暗中,言箔接聽了電話,只能從他細碎而柔軟的話語中聽到,“嗯。知道了,我馬上出來”等詞語。
言箔和她打電話從來都沒有這么溫柔過。喬漫的心,真的變得很涼很涼。
臥室的燈光突然打亮,是言箔起來換衣服了。
“要出去嗎?”她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
言箔沒有說話,但是動作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
“公事嗎?”再傻也會知道,不可能。
“不是?!毖圆卮鸬煤芨纱?。
“是夏紫伊吧!”喬漫看著他,微笑著問他。她的笑容很空洞,在冷漠的夜晚里,凸顯得尤其明顯。
言箔穿衣服的手突然停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知道的,5年前我可以讓她消失在S市,如今,我依然可以辦得到?!眴搪淅涞脑?,冷然的說著。
言箔轉(zhuǎn)頭看著喬漫,在燈光下,眼眸深邃到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能想什么呢?喬漫冷笑,估計想要掐死她而已!
沉默的空間,只有時間走動的聲音。
“喬漫,我答應你,忙完手上的工作,我們就去XZ?!毖圆煽诹?,聲音低沉而好聽。
真的很好聽,他的聲音可是主播的聲音,如此富有磁性!
但那一刻喬漫卻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最冰冷的聲音。她止不住笑了,笑出了聲,“言箔,她就那么重要嗎?重要到你愿意犧牲色相來討好我?”
“你不就是看上我的色相嗎?”言箔反問她,充滿諷刺!
“呵,呵!”喬漫又笑了,“原來我就是這么在你心中存在?!?p> “你很清楚,不是嗎?”言箔穿好衣服,大步走出房間。
房間響起刺耳的關門聲,在空曠的夜月里,異常的響亮。
言箔一夜未歸,喬漫等了一夜。
她不喜歡打電話是因為她不想聽到他冷漠的聲音。而現(xiàn)在,她更不想打電話是因為,她不想聽到她不愿意聽到的聲音。
言箔,你果真是要這么逼我嗎?
清晨。
喬漫洗漱。廁所大大的鏡子面前是她憔悴而蒼白的臉頰。她的臉蛋本來就不大,是典型的瓜子臉,現(xiàn)在,下巴更是尖得不行。巴掌大的臉頰上只有一對大而漆黑的眼眸在轉(zhuǎn)動,還勉強看得出來,她還活著。
果然,女人是不適合熬夜的!
梳洗完畢,畫了一個淡妝,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憔悴。她其實從來都不喜歡在外人面前顯得太過脆弱。剛打開大門準備出去時,正面迎上剛從外面回來的言箔。言箔見到她,有一片刻的驚訝。微皺著眉頭,“你去哪里?”
“回家。”喬漫抬眸看著他,看著他顯然有些疲憊的面容?!盎匚壹遥 ?p> “你做什么!”言箔的疲憊似乎突然消失,瞪大眼睛看著她,“喬漫,你只會用這種方式嗎?”
“是啊,我只會用這種方式!”喬漫看著他,“你不是嗎?”
“我?”言箔惡狠狠的對著喬漫,“不要讓我恨你!”
“你不是一直恨著我嗎?從我上大學的時候,到我們結(jié)婚,到我們結(jié)婚兩年,言箔,你說,你何曾真心對過我!”喬漫大聲的吼著。
“……”言箔沉默。
又是沉默嗎?喬漫冷笑。
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不是想要個孩子嗎?我們可以要一個孩子?!毖圆倳谟龅较淖弦恋氖虑樯贤讌f(xié)。屢次不爽!
“所以,這就是我們交換的條件?”喬漫問他,很認真。
“是。”言箔從來沒有那么堅決過。
喬漫又笑了,“言箔,如果我說不呢?”
“喬漫!”言箔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度大道她生疼。“別得寸進尺!”
“就算我得寸進尺,你能怎么樣?”喬漫不去掙脫,即使手臂疼得要命??捎趾畏?,哪里能有心房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