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長舌老鬼附身管筱雨,葉小飛見關(guān)采荇沒有露面,開始還有些不爽,可知道她準(zhǔn)備伺機(jī)重傷長舌老鬼之后,心中卻又感動不已。
雖然不知道鬼丹是什么東西,可葉小飛看著關(guān)采荇傷成那樣,那鬼丹對她來說指定非常重要。
聽著背后竹竿王浦的叫喊聲,葉小飛也沒放在心上,而是按照之前的路線,很快就摸索到了老槐樹邊上。
葉小飛現(xiàn)在終于明白,槐樹可以養(yǎng)鬼,而白天那只長舌老鬼能顯身,極有可能也跟這棵槐樹有關(guān)。
葉小飛找到槐樹之后,見四下無人,拿起鋒利的殺.豬刀,又削又砍,整整折騰了近兩個小時,終于做出一個正好可以將半截梳子放進(jìn)去的槐木方盒。
方盒做工雖然有些粗糙,但葉小飛卻非常有成就感,激動的抱著盒子問道:“關(guān)美女,成嗎?”
關(guān)采荇受傷很重,已無法顯形,聲音虛弱的從梳子里傳了出來:“小飛,謝謝你。”
“咳……關(guān)美女,看你說的,如果沒有你,今晚我指定玩完了啊。”
一想起那塊鐵片,葉小飛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關(guān)美女,你知道那塊鐵皮是什么東西嗎?”
關(guān)采荇幽幽的說道:“不清楚,不過肯定是個頂級法器,你一定要隨身帶著。還有,回去之后,一定要將梳子放于我的骸骨之上,不能離開超過三步,知道嗎?”
“放心吧,關(guān)美女!”
葉小飛邊說著,又從旁邊折了一根樹藤,將槐木盒捆了捆。
葉小飛把槐木掏空,只留出了一面,可憑著葉小飛的手藝,那一面的槐木蓋子蓋的并不牢,只好借用樹藤稍微捆一下。
收拾好一切之后,葉小飛還有些擔(dān)心,又問道:“關(guān)美女,那個長舌老鬼真的受重傷了嗎?”
“它的鬼門被鐵片所傷,應(yīng)該……”
“啊……!救命啊!”
關(guān)采荇正想回答,突然在上山的石階路那邊又傳來一聲慘叫。
葉小飛面色一變,“竹竿?他怎么還沒走?”
葉小飛將殺.豬刀往腰上一別,抱著槐木盒子,急匆匆的穿出樹林,正看到竹竿倒在地上,渾身不停的抽搐,而脖子上一條鮮紅的勒痕。
在竹竿的周圍,大包小包散落一地,顯然是他剛收拾好東西,也準(zhǔn)備往回山下走了。
事發(fā)突然,葉小飛一怔,連忙沖上前,一把將竹竿攬在懷里,使勁搖晃著,大聲叫道:“竹竿,你、你怎么了?”
竹竿臉色鐵青,嘴巴微張,眼睛外凸,滿臉的驚恐。
“桀桀,葉小飛,如果想救你的朋友,七天之內(nèi)到孤山墳場找我,否則,你的朋友一定會死!”
一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葉小飛一聽,連忙抬頭四處張望,可是,并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關(guān)采荇的聲音卻從梳子里傳了出來,“可惡,那個長舌老鬼竟然如此狡猾!”
葉小飛一愣,連忙問道:“啊?關(guān)美女,又是那個長舌老鬼?”
“不錯,它雖然受了重傷不敢露面,可卻殘存一絲戾氣,竟然守在附近傷了竹竿,給他中了鬼毒?!?p> “鬼毒?”
”惡鬼所生成的鬼毒,鬼氣侵入體內(nèi),超過七日不解,恐怕命在旦夕?!?p> “啊……!”
葉小飛一聽,連忙又低頭看了看竹竿。
竹竿脖子上那道勒痕愈加明顯,像是生生烙上的一般,而且渾身也像是墜入冰窖愈發(fā)陰冷。
“可惡!”
葉小飛重重的捶擊了一下地面,心中憤恨,不禁一籌莫展:“那、那我該怎么辦?”
過了好長時間,關(guān)采荇似乎也有些無可奈何,顫聲答道:“葉小飛,我雖然也有些法力,但并不作惡,真正斗起來也絕非那只老鬼的對手。而且現(xiàn)在我的受傷如此之重,根本不能顯形,七日一到,恐怕兇多吉少……”
“什么?難道就讓竹竿這么白白死掉嗎?”葉小飛聞言,頓時呲出了雙眼,憤怒無比。
關(guān)采荇依舊非常虛弱,似乎在用盡了最后的力氣說道:“葉小飛,那些老鬼只是想對付你,唯今之計,恐怕只有那本道書才能有所勝算。”
“云笈七簽?”
“對,小飛,竹竿的生死,其實全掌握在你的手里……”
說完,關(guān)采荇像是睡著了一般,再也沒有了半點聲息。
葉小飛看著懷中的竹竿,呆呆的發(fā)著愣。
僅僅一天一夜的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已趕上了自己曾經(jīng)活過的十八年。
“一步一劫,百鬼纏身……”
葉小飛哪里還不明白,關(guān)采荇并沒有騙自己,而自己,想要活下去,必須要想辦法變得更強(qiáng)。
七天之內(nèi),要先把竹竿藏起來,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恐怕又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不由得想起了骷髏真人的石洞。
葉小飛不敢怠慢,連忙背起竹竿,沿著記憶中的路線拐來拐去,好不容易在天亮前找到了那個石洞,然后將竹竿放在了里面。
為了打消其它人的疑慮,將竹竿安排好后,葉小飛立刻趕回了宿舍,裝作沒事兒人一樣,朝著老豬跟秀才大呼小叫了起來。
“喂,你們倆怎么回事?怎么還在睡覺啊?”
整整睡了近二十個小時,倆人還沒起床,倒真是睡得昏天暗地,完全忘記要去看日出那檔子事了。
被葉小飛這么吵著,老豬終于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我靠,大俠,你發(fā)啥騷呀?老子還睡覺呢?!?p> “我去,我說老豬,你看看都幾點了。”
“什么幾點了,反正今天又不上課?!?p> “好好好,不上課,奶奶的,我回來就是跟你們說一下,竹竿家里有事,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啊?!?p> “什么?竹竿請假了?”
老豬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搓著一對睡腫的眼睛,含糊著問道:“竹竿怎么突然請假了?”
葉小飛怕他看出自己的異常,連忙低下頭,若無其事道:“咳咳,我怎么知道?昨晚你們沒去,就我跟竹竿去陪美女看日出了。結(jié)果,早晨天還不亮,竹竿就坐火車回家了,這不讓我?guī)兔φ埾录俾铩!?p> 秀才聽到二人嘀哩咕嚕的對話,似乎也終于清醒了過來,像是記起了什么般,也噌的一下坐起來,大聲叫道:“我靠,子曰日出日落又一天,沒有美女難枕眠,你、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不是約好了一起去看日出的嗎?你們怎么沒叫我們???”
老豬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瞪著一對豬眼嗷嗷叫道:“對啊對啊,大俠,你、你他娘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葉小飛心里有事,哪里有心情跟他們開玩笑,勉強(qiáng)笑道:”嘿嘿,誰叫你們能睡的?我看啊,竹竿對那個顧婉凝有意思嘍……“
“啊?一晚上就成了?”
老豬跟秀才來了精神,極其八卦的盯著葉小飛。
葉小飛瞪了他們一眼,彎腰從床底下拖起皮箱,沒好氣的說道:“等他回來你們自己問,我還有事呢,你們繼續(xù)睡??!”
不等倆人反應(yīng)過來,葉小飛匆匆的離開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