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然大物轟然倒地,夜竟然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呆坐在那里。
“夜!”江梨和韓瞳跑過去扶起他來,“夜,你沒事吧?”
“我沒事?!币灌?,“我好像……”
“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在哪里,我看看!”江梨焦急道。
夜按住江梨:“說了我沒事,只是……看見了一些我無法解釋的東西,我似乎看見了父親。”
“你父親?”江梨回頭看看韓瞳,“是不是想起來什么了?”
韓瞳擺擺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離開這里,回到安全的地方,我也有新的發(fā)現(xiàn),回家再說。”
在韓瞳的幫助下,三人順利回到人界。
走在回家的路上,江梨突然左右看了看,一拍腦門:“哎呀,夜,明輝讓你寄的包裹呢?你有沒有看見?”
夜這才想起來:“當時跑得太匆忙,不知道包裹被落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辦?”
“什么包裹?”韓瞳問道。
“哦,我之前出門的時候碰到明輝,他趕著上班,讓我?guī)退囊粋€東西,但是后來我們到了妖界被追殺,東西就丟了?!?p> “都怪我?!苯姘脨赖刈プヮ^發(fā),“包裹是放在我的車筐子里的,現(xiàn)在可好,該怎么向人家解釋啊?!?p> “包裹……”韓瞳低聲自言自語,江梨和夜兩個人并沒有聽到,韓瞳微微皺眉,“明輝……”
回到家里,正好其他人也在,三人講述了一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大家都十分震驚。
“你們怎么會無緣無故跑到妖界,這一定有蹊蹺?!毕熳钕日f道。
“沒錯,妖界的大門通常有人把守,沒有人帶領根本進不去,就算是江梨體質(zhì)特殊,也不至于這么厲害?!表n瞳也發(fā)表看法。
“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很有可能中了陷阱?”小黑道,“但是,你們途中有看到可疑的人嗎?”
兩人互看一眼,都搖搖頭,江梨道:“我們當時在聊天,不知不覺就走進去了,根本沒注意周圍有什么不尋常的,因為當時是在大馬路上走的,我們沒有多少警惕性?!?p> “是的?!币挂查_口,“當時周圍人還挺多的,我們就沒在在意,等發(fā)覺時,周圍已經(jīng)沒人了?!?p> “對了,你剛才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線索?”原田看向韓瞳。
“哦,是這樣的?!表n瞳道,“之前總覺得在那里看見過那個巨獸的樣子,后來我終于想起來,幾百年前,我曾經(jīng)去過妖界的藏書閣看過,那是一本十分古老的藏書,里面記載了許多早已絕跡和被流放的妖族,其中就有那個家伙。”
“流放?”小白對這個詞有點興趣。
“就是破壞了妖界法律的妖族,人界有法,妖界也一樣,那些被流放的妖族要么是十惡不赦,要么是因為走火入魔而被驅(qū)逐?!?p> 小黑皺眉:“流放?是你練功的那個地方嗎?”
“其它的妖族確實是被流放到那里,但是這個家伙不一樣,它屬于一個家族,那個家族的名字沒有寫明,只有一個像是蝎子模樣的家徽,他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幾千年前就被流放了,不是妖界,而是魔界?!?p> “魔界?”
“沒錯,那個大家伙書上寫著叫做蛞蝓,是他們的寵物,也是看家犬,能把任何吞下去的生物變成傀儡?!?p> “拿那種家伙當看門的?”江梨抖了抖肩膀,“現(xiàn)在想起來還想吐?!?p> “那有沒有寫,那個家族為什么被驅(qū)逐?”夜問道。
韓瞳嘆了口氣:“書上只說因觸犯條律,所以遭到驅(qū)逐,至于原因,并沒有寫明。”
小黑看向夜:“你是不是想起來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這個家徽,讓我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币拐f道,“蝎子……”
“對了,當時你還看到了什么?”江梨問。
“是幾個零星的片段,好像是我父親在教我練劍,他背對著陽光,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能聽到他的聲音,我們在一個庭院里,鳥語花香,一點都不像是魔界?!?p>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這里入手?!痹锝ㄗh道,“那么大個家族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只要他還存在,就一定會有人知道。”
“我也同意原田的看法?!毙『诘?,“沒道理消失得干干凈凈,我們動用人脈,相信一定可以了解得更詳細。”
眾人都點頭,最終,原田和江梨陪著夜待在家里,小黑不放心,還讓小白也留了下來,其他人則出門尋找線索。
韓瞳回到妖界,直奔藏書閣,看門的老頭坐在搖椅上昏昏欲睡,韓瞳揪了把他長長的胡子,老頭疼得一蹦:“我說是誰呢,是你這個小崽子!”
“不是我,還有誰來看你???”韓瞳從身后變出一壺酒來。
老頭一看有酒喝,立馬眉開眼笑。
“哎,可不是白喝的?!表n瞳把酒舉高,“要喝呢,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
“臭小子,有屁快放!”
“認識這個圖案嗎?”韓瞳把老頭拽到書架前,攤開那本書道。
老頭眼神忽然有些躲閃,接著轉向別處:“呃,這個嘛,我不知道。”
“你胡說,分明見過!”
“哎呀,我說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我只是個看門的,你以為我博覽群書?。俊?p>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閑著沒事就在這看書,這里所有的書你都看過?!表n瞳依依不饒。
“我說臭小子,你不要再為難我了好不好!”老頭急的跺腳,“我是不會說的,這酒我不要了,你走吧!”
“哎,桑叔!桑叔!”門在韓瞳面前被緊緊關上了。
“年輕人,為什么想要問起這個家族呢?”冷不丁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韓瞳轉過頭,發(fā)現(xiàn)一個白發(fā)老人站在身后,竟然是看守石碑的老人。
老頭將近三米高的身軀立在那里,像一根竹竿。
“是您?!?p> “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
韓瞳點點頭:“這件事對我一個朋友很重要,所以我想知道,您了解什么嗎?”
老頭嘆了口氣:“跟我來吧,我來跟你說說從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