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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之城

76,露臉

狂犬之城 帶刀刺猬 2418 2018-11-07 22:15:53

  帆布立起,場外的人不管用哪種方法,都不可能再偷看到擂臺上的情況,而斗犬會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在臨近比賽前下此決定,于是我覺得事有蹊蹺.

  然而這問題還容不得我費時間去多想,因為當下最應該解決的問題有兩件,一是我到底該怎么樣?既然比賽偷看不成了,是滾回去堂兄家睡大覺?還是想點辦法進場觀賽?要知道我如果勇氣十足的進場觀賽的話,那這場謊言興許就蓋不住了.

  二是就當我最后決定要進場觀賽,那么我就要盡快聯(lián)系到一個人,我只能寄望這人能想出點什么辦法來,讓我在最后時刻進場觀賽,甚至我將這想法說給告花兒聽,告花兒卻提出可以找覃洋問一問,反正那崽兒手里握著五張票,騰出一張來應該不是問題.

  此事上,我不打算跟覃洋有任何接觸,那崽兒終究跟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況且覃洋這崽兒是無法無天,遇事目中無人,我對他的態(tài)度是長期以來的反感,即使他跟我們也算是童年時期一起玩過的伙伴,但問題就在于,我們這些窮三代,還暫時走不進富家少爺?shù)男撵`世界里.

  而比賽就快開始,究竟是回去堂兄家,還是進場觀賽,這問題急得我的頸椎有陣莫名其妙的酸痛感,我也知道自己遲疑不決的缺點總會時不時的出來礙事,與其說是我左右搖擺不定,倒不如說是我很害怕家里翻天,那極可能是場無法收拾的災難.

  而我再怎么著急,也留七分理智,獨自立在距離斗狗場門口五十多米外的電線桿旁邊,指間夾著剛剛點燃的香煙,雙手微抖著,掌心冒汗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漸漸的我也痛恨起自己此時的懦弱,心說自己遲早會為自己的未來跟家里人攤牌,那么此刻的自己又究竟在畏懼什么呢?

  而且,我總覺得今天要是踏出這一步,就象征著我半個身子踏進了斗狗競技圈,這又似乎是上天的啟示,故意安排了斗狗場的外圍突然被帆布遮蓋起來的這么一出好戲,是在考驗我嗎?在考驗我究竟能否為斗狗競技付出那么一小步?而接下來又是否會迎來我在斗狗競技圈里的一大步呢?

  “媽的!往年離家去禹都老子都沒怕過,還他媽怕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我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加足了力量,像是要將這句話說給全世界聽一般,接著老子將煙頭重重地扔在地上,雙拳緊握,狠力地吸上三口大氣.

  絕不遲疑了,我要找個人,就是找最開始打算要找的那個人.

  這個人,除了是涂令,就真的沒可能是別的人了.

  而一通電話過去,涂令毫不驚訝我臨時改主意的決定,就像當初毫不驚訝我為何躲在陽城的真實原因那樣,只是給出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峻,像個機械人發(fā)聲一般在電話那頭'哦'了幾聲,最后讓我在斗狗場門口等他.

  再是朝斗狗場走過去的期間,我確定自己是真正的放下了那塊心頭大石,管他媽的撞見熟人就撞見熟人,老子甚至要大大方方的跟對方打個招呼,而且說來也巧,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不意外的就撞見了一個熟人,那人不但是斗狗迷而準備進場觀賽,更是我家火鍋店的老顧客.

  這老顧客要是在我家火鍋店吃飯的期間,隨口跟我老爸老媽一說,說是在斗狗場門口撞見了我,呵呵!難以想象后續(xù)的事情會多么的精彩,畢竟在老爸老媽的心底里,我不可能此時在陽城出沒,而是在禹都繼續(xù)干著那狗屁工作.

  哼!就是這么刺激!老子毫不畏懼!

  接著是涂令從斗狗場里走了出來,他面色冷峻得似乎不為這世間任何事而驚訝,我更是難以想象這崽兒沒有在第一時間調(diào)侃我的求助和面相狼狽,在面對涂令一手遞來進場門票時,作出驚訝智障模樣的那人卻是我.

  “這座位比較靠后,你能將就的話就把門票接下.“涂令直接將門票舉到跟我鼻梁一樣高,雖說感覺不是很好,但我始終不想說太多屁話.

  “要你著急忙慌的弄來一張門票,確實.....麻煩你了,很感謝!“我給出的誠懇致謝是真心的,我不想在此時跟涂令打任何嘴仗,就沖著涂令在緊急關(guān)頭幫了我一忙,我就不應該再耍起平時那種的智障性格,去跟涂令明斗暗斗的,我必須感謝涂令,這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不管是我向他致謝,還是他出手相助弄來一張門票.

  涂令則哼笑一聲,說道:“我聯(lián)系了幾個人,最后讓'麻辣后系群'的一個成員將門票臨時轉(zhuǎn)讓出來,而且幸好這人才剛剛進場,按規(guī)矩來說是可以換個人進場的,但必須講清楚,這張門票跟之前不同,這是要給錢的,也幫你討了些便宜,那人決定以八折價錢將門票讓給你,其余的就別廢話了,拿了票就快進場.“

  我像個聽不懂數(shù)學課的智障學生,也難以置信自己終究弄來了一張門票,終究要進場再親眼觀看“麻辣“對陣“公爵“的這場大戰(zhàn),在好不容易壓制住體內(nèi)的那股激動后,我又說道:“那么......把票讓出來的那人呢?我想親自感謝他.“

  涂令卻不耐煩地嗤了一聲,說道:“你把門票拿好,有空再將門票錢過賬給我,我自然會將錢過賬給那個人,這門票在你手里了,你到底進不進去?免得妨礙我看“麻辣“進場.“

  “進~進~進~!“我點著腦袋,也曉得這人情是欠定了,更來不及去驚嘆涂令在'麻辣后系群'里的影響力,而這畢竟是場大戰(zhàn),要知道在開賽前讓一個人愿意將門票讓出來,這絕非易事,至少涂令辦到了,就說明涂令在'麻辣后系群'的地位肯定不低.

  再說進場時,我沒有左顧右盼,沒有半點的躲躲閃閃,就是要故意將腦殼仰得高高的,宣告老子金瑞,就是著名練犬師金老漢的孫兒,今天任何后果都不顧,進場來看一場大戰(zhàn),管得哪個熟人看見了我,老子這回天地都不怕.

  再接著,即便座位號碼是分開的,我也先是跟涂令招呼了一聲,親眼見著涂令回座在前排的貴賓位上,他身旁幾人好像就是“麻辣后系群“的人,還沒等涂令坐踏實,那幾個人就一人一句的跟涂令對著話,只是場內(nèi)嘈鬧,我走得再近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些啥子.

  然后我找到了告花兒,這崽兒被安排的座位也算不錯,就跟涂令隔出四排左右,且視線開闊,擂臺上再細微的情況,如他這座位的高度,一切皆看得明明白白,這倒是令我心歪還有些羨慕兼后悔了,畢竟告花兒的門票最早是屬于我的.

  告花兒見了我還擠了擠眼,專門離開座位走出來過道上,輕聲說道:“我要再提醒你一句,今天斗狗場里有很多都是你爺爺?shù)耐?,你要出來露臉,之后東家一句西家一句,你藏在陽城的事情就有可能被揭穿,最后你家里可能就要翻天喲?“

  我則拍拍告花兒的肩頭,說道:“都走到這步了,還怕個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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