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
五阿哥被坤寧宮側(cè)殿沖出來的侍衛(wèi)壓著,被迫跪在坤寧宮的正殿里,乾隆和皇后面前。
乾隆不做聲,只是幽幽的看著滿臉驚慌的五阿哥。
皇后靜靜地站在乾隆身邊。
與室內(nèi)的安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門外激烈的交戰(zhàn)聲。
蕭劍倒是試圖闖進來,可惜被一個侍衛(wèi)死死攔住。
這個侍衛(wèi)不是別人,正是金鎖未來的夫婿,烏拉那拉氏炎亭。
不獨是坤寧宮,其他宮室的暗處也早早埋伏了人,只等著蕭劍的人沖擊宮門。
只除了令妃的延禧宮。
令妃到底是魏總管的嫡女,魏總管擔(dān)心女兒,所以延禧宮是他帶著一隊人前去的。
他也有私心,萬一五阿哥出爾反爾,或者蕭劍的人趁亂對令妃做了些什么,讓令妃難以立足,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對他們幾大家族的承諾棄之不顧。
況且,他魏家付出最多,屆時論功行賞,魏家自然獨占鰲頭。
因此,在他魏總管叫門時,延禧宮的守門太監(jiān)忙不迭地開了門,稟報了令妃身邊的宮女。
今夜恰巧是臘梅守夜,她身為令妃的心腹宮女,在延禧宮門口淺淺與魏總管交談幾句了解情況后,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即刻叫醒了令妃。
令妃原本還有些心煩,但臘梅簡潔明了地把事情告訴令妃后,令妃瞬間清醒了。
她一邊讓臘梅服侍她穿衣,一邊叫人去把她的父親魏總管請進來說話。
令妃來不及梳洗就見了魏總管,當(dāng)聽到魏總管的話后才又驚又怒。
篡權(quán)奪位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五阿哥和父親竟然把自己瞞得滴水不漏,如今倒是要自己主持大局。
可木已成舟,令妃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還要一面讓臘梅為自己梳妝,一面聽父親他們進宮的人手和配置。
她要了解情況之后,才能進行部署。
屆時塵埃落定,自己少不得要面對皇室宗親的質(zhì)問。
在令妃在心里飛速盤算著明天應(yīng)對宗親們要準備的說辭,一邊裝扮完畢后,就坐鎮(zhèn)在延禧宮正殿花廳,準備指點江山。
東西十二宮皆在五阿哥掌控之中,宮中侍衛(wèi)都昏迷不醒,此時也被五阿哥的人捆綁看管起來,形勢一片大好。
令妃躊躇滿志,除了乾隆和皇后所在的坤寧宮之外,整個紫禁城都已經(jīng)在她的掌握之中,只等一份傳位詔書了。
她扶著臘梅的手款款起身,收起了弱不禁風(fēng)楚楚可憐的氣質(zhì),端起了一宮主位的威嚴,對魏總管說:“父親,你隨我去一趟乾清宮吧。我們?yōu)槲灏⒏缢鸵环輦魑辉t書?!?p> 她深知五阿哥優(yōu)柔寡斷,又容易心軟,所以她要盡快讓他做出決斷。
既然萬事盡在掌握,她又何必等待?
機會難得,如果乾隆活過了今日,以五阿哥的性子,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活得過第二天。
沒有一個帝王能夠容忍篡權(quán)奪位的人。
哪怕是自己的兒子。
所以,弒君之事,勢在必得。
這件事,蕭劍知道,令妃也明白。
所謂的讓乾隆做太上皇安享晚年,只是蕭劍搪塞五阿哥的托辭罷了。
其實此事,五阿哥未必不知道。
但不管五阿哥是不是真的明白這一點,他都必須不知情。他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人,不能有這樣的瑕疵。
因此,五阿哥和蕭劍去坤寧宮解決本朝的帝后二人,她令妃則是前去坤寧宮這下傳位詔書。
她可以先命人偽造一份傳位詔書,再帶著玉璽等物前去支援五阿哥。如果能有乾隆親筆寫的傳位詔書就再好不過了。
就算沒有,她也相信蕭劍手中必然有能人可以模仿乾隆字跡。
只是,終究不及乾隆親手書寫來得妥帖罷了。
令妃在魏總管和五阿哥的人手的護送下,翩然來到乾清宮。
乾清宮她來過不少次,自然知道乾隆會把敕造圣旨和傳國玉璽放在何處,更因為自己你父親就是內(nèi)務(wù)府總管,知道乾隆批閱奏折書寫圣旨所用的筆墨乃是特制御品。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在令妃帶著一個空白圣旨和一個寫好蓋章的圣旨信心滿滿地向坤寧宮走去。
根據(jù)五阿哥派來的人稟報的消息,五阿哥那邊一切順利,已經(jīng)把乾隆和烏拉那拉氏控制起來了。
她這個時候過去,豈不是既安全又錦上添花?
令妃婷婷裊裊地扶著臘梅的手,在魏總管和身后的一對明顯訓(xùn)練有素的人手的護送下,推開了坤寧宮的大門。
然而進了坤寧宮后,令妃的好心情就戛然而止了。
“皇上?!”令妃大驚失色。
坤寧宮的大門后,是遍地的尸體,有打扮成侍衛(wèi)的尸體,也有一身黑衣的人。
但這并不是讓令妃失色的原因。
讓令妃太過震驚而忘記掩飾的是,站在坤寧宮正殿門口的乾隆和他身邊的烏拉那拉氏皇后。
令妃被乾隆面無表情地冷冷地看著,身上霎時出了一身冷汗:“皇上,您沒事吧?”令妃眼圈兒登時就紅了,手上的帕子不住地拭淚,纖細的身姿楚楚可憐,做出了一副擔(dān)心乾隆而不顧自身安危的樣子。
不得不說,令妃能做這么多年的寵妃,的確有著她的本事。
能在乾隆看死人的眼神和帝王威嚴的震懾下,還能及時作出這么快又這么準確的反應(yīng),的確是非常人所能及。
就連她身邊的魏總管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令妃“情不自禁”地走到乾隆面前,深情而專注地注視著乾隆,用目光檢查乾隆身上有沒有傷口:“皇上,您有沒有事?臣妾半夜被歹人的敲門聲驚醒,聽聞五阿哥要對您不利,實在是擔(dān)心極了。為了能過來見您,臣妾只能曲意聽從?,F(xiàn)在能看到您安全無虞,臣妾也就安心了。”
說完,令妃又往前走了兩步,像是要再走近乾隆去親手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口一樣時,忽然身子一軟,就往地上倒去。
“娘娘!”臘梅見令妃一個腳下不穩(wěn),就知道令妃要做什么了,她立刻沖過來及時接住了令妃,焦急地試圖叫醒令妃,“娘娘,您醒醒啊!您這么委曲求全,不就是為了親眼見到皇上安全嗎?”
魏總管也趁著令妃拉走乾隆的注意力時,悄悄地把兩道圣旨和玉璽遞給了身邊的心腹,心腹意會地又把東西遞給了身后的蕭劍的人。
在把這燙手的山芋扔出去之后,正巧令妃“暈倒”,魏總管也立刻上前幾步,跪在令妃旁邊滿臉心疼和擔(dān)心地喊著令妃:“娘娘,您醒醒啊,您好不容易見著皇上了,您應(yīng)該高興才是啊。早知您會情緒激動而暈倒,奴才就不應(yīng)該勸您曲意順從他們,以求能見到皇上啊……”
上衡
零下二十度還要我們做核酸,真是嘆氣。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