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幕打開,酒氣撲鼻,場內(nèi)男子均醉醺醺,衣衫不整,女子則一身輕薄,銀鈴般的笑聲自那櫻桃小嘴傳出,惹的場上的男子心頭發(fā)癢。
安卓爾不是第一次進女奴的營地。行軍打仗,一去就至少半年,他們更是個個血氣方剛,這些女奴,正好可以滿足將士們的需要。
看到安卓爾,喝得醉醺醺的將士們馬上興奮起來:“哎呦,原來是咱們安卓爾副將呢!”
“哈哈哈,大王今晚竟然放副將出來,真是少有啊,既然出來了,那就玩?zhèn)€盡興!”帶頭的將士虎威拉過身邊的黑皮膚美女,一把推到阿卓爾懷里:“副將,別看這女的皮膚不好看,她的技術(shù)可是這帳子里一流的,副將一定要試試?!?p> 阿卓爾順勢一把抱住美人。
那黑皮膚美女從沒見過體格如此精壯的男子,看上去還是個高官,心里打了小下算盤,嬌聲喊了聲“爺~”
聲音甜甜膩膩。聽得醉醺醺的男子們心里酥麻酥麻。
“副將,她是誰?。俊币姷桨沧繝柹砗蟮呐?,雖然帶著連帽,但露出的手看得出是細皮嫩肉的,和其他的女奴很不一樣啊!
“新來的女奴。”
“新來的?那我可要看看到底長什么樣了。”虎威迫不及待得走上前,卻連談笑的一片衣袖都沒碰到。
“哈哈哈,真是調(diào)皮,一定是南燕來的貨吧?!蹦涎嗟墓鞑胚M的皇城,想來這新來的定時南燕公主帶來的陪嫁女奴。
虎威迫不及待地撲過去:“還不讓我抓著?”
“別碰我!”站在離虎威的兩步距離,談笑厲聲警告。
沒想到這南燕女子突然發(fā)飆,安卓爾皺起來眉頭。這丫頭,人丑不說,膽子還不小。
“碰你又怎么樣,進得了這里,還想別人憐惜你不成?還以為這里是南燕嗎?”抱著黑皮膚女子,安卓爾嘲笑道。
“是嗎?我倒是不記得,大王有說過,讓你把我安置到這個地方?!闭勑﹄m然心里有很多的疑問和不確定,但是憑著剛才那位大王和安卓爾的對話,她對現(xiàn)在的處境還是有幾分了解,那位大王職位不低,安卓爾是他的下屬,而她,很可能是那位大王的某個小妾之類的,但是,并不受寵,也并未寵幸。
“哼,以為自己是天皇賞賜的人,就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不過是眾多送來伺候大王的女人中的其中一個而已,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沒有你,還會有別人,別再有什么期望,以為自己是大王的什么人?!睕]想到這個女人敢用大王的話來壓他,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了這里,就該安安分分,好好伺候,別再對大王有什么妄想了,大王是不會再想起一個已經(jīng)給放棄掉的女人?!?p> “喲,原來之前是大王的人啊,那還真的要好好看看是個什么貨色咯?!庇腥似鸷宕瞪谧?,要摘掉談笑的連帽。
談笑要躲開,但是手腳僵硬動作不連貫,忍不住暗罵了聲該死,這身體,一點都沒有鍛煉過,動作僵硬得要死。就那么一瞬間,連帽被扯了下來,賬內(nèi)安靜下來。
斗篷落地,只見一條如蜈蚣般的大疤痕霸道地盤踞在少女的左臉上,暗紫色的毒氣的蔓延痕跡逐漸爬滿她的左臉,相反的,右臉是那種光潔平滑如雞蛋的皮膚,白里透著淡淡的粉色,可以想象得出那張臉當初的如此的精致美麗,也正是這樣的反差,更顯得整個人沒有一點人的氣息,陰沉沉地更像是地獄出來的黑白雙煞的感覺。
這,就是大王曾經(jīng)的女人?賬內(nèi)的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氣:
“副將,這——”
是他們酒喝多了眼睛出現(xiàn)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