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狗仗人勢
木簌簌深情柔和,她揉了揉重生后一直想揉,但是沒揉成的腦袋,她將臉靠在那個腦袋上。
“說什么傻話呢?姐姐一直喜歡你。”
文修炎像個大狗狗在她脖頸拱來拱去,和她熟悉的樣一模一樣,仿佛最近她見到的那個滿身危險氣息的男人,才是她的錯覺。
“不是那種喜歡?!?p> “簌簌,我愛你?!?p> “我多想和你結(jié)婚的人是我,為什么我長大的那么慢,為什么你說等我回來,卻只剩下了墳?zāi)??!?p> 木簌簌徹底楞在了原地,腦子像是被原子彈轟炸。
他,喜歡她?
從小跟在她屁股后面,替她默默揍跑所有想揍她的人,但每次和父母見面后,都躲到她家里偷偷哭的人,都是他。
“簌簌,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你等著,我這就來陪你?!?p> 說著,文修炎突然發(fā)起瘋來,“咚”的一聲,將腦袋狠狠地撞向墓碑!
瘋了,這男人真是瘋了,要是他真的撞死在這兒,這可怎么辦?
這荒郊野外的,離城里還挺遠。
這樣想著木簌簌把文修炎抱在懷里,輕聲安慰著。
“不怕,有姐姐在,會好起來的?!?p> 她的話音剛落,宿明澤的聲音就響起來。
“這可真是一出好戲啊,嚴(yán)蘇蘇。要不是我看見,還以為你是真的愛我,看來你是真傍上了大款,這次又是哪個老總???”
木簌簌輕笑:“你以為我是你,饑不擇食?”
她剛想抬手,準(zhǔn)備給他一個大嘴巴子,手卻被文修炎溫柔握住。
“蘇蘇就是傍上了我,怎樣?”
宿明澤一看,這…是文修炎?
他不應(yīng)該在秦家嗎?
他驚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像是嚴(yán)蘇蘇這種賤人,和誰都曖昧不清,專搞色情服務(wù)。
難不成,她是想靠文修炎,扳倒他?
這樣的念頭在心里升起后,宿明澤開始嫉妒,憤憤不平。
“不過就是個沒人要的棄子,以為多了不起,還喜歡我玩過的女人,嘖嘖,真不……”
砰!
話還沒說完,一陣極快的拳風(fēng)掃過宿明澤臉頰。
他根本看不到文修炎出手,門牙就掉了一顆。
“你!狗仗人勢,嚴(yán)蘇蘇,等著瞧!”
宿明澤惡狠狠的丟下這句話,狼狽的跑了。
等下次,再見到這小子,定要讓他也變成墓碑!
看到宿明澤跑了,文修炎變得清醒了一大截。
他突然松開了拉著嚴(yán)蘇蘇的手:“我先走了,對不起!”
剛才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女人,突然和木簌簌一樣溫暖安全。
但現(xiàn)在他又覺得不太像,木簌簌溫暖,這女人狠辣無情。
正思量著,他的手卻被嚴(yán)蘇蘇反手抓住。
她笑意盈盈的眼里映了星月的清暉,真是太像了。
“認(rèn)錯了人啊哥們,不打算給賠償?準(zhǔn)備逃跑?”
眼前的女人一顰一笑有萬種風(fēng)情,狐貍眼走哪里都明媚蕩漾,十分勾人。
不像她,舉止優(yōu)雅,但卻禮貌疏離。
這樣思量著,點了點頭:“嗯,黑卡你拿著,以后做點兒正經(jīng)事?!?p> 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在嚴(yán)蘇蘇手里放了一張卡片。
“修心公館,春荷館,不見不散。”
這是她第一次帶他吃飯的地方!
十八歲時,她在這里被告白,他竟然還記得!
文修炎留下一陣淡淡的竹香在風(fēng)里。
他,不打算追查她的死因?
看著他的背影,她覺得他仿佛在隱忍著什么。
但她對這個人的印象,卻只停留在小時候的相處。
既然自己是他的軟肋,那以后,就讓他成為她的后盾!
木簌簌聽著四周的蟲鳴,看著自己的墓碑,突然覺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以后,她就是嚴(yán)蘇蘇!
她打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也是在去墓園前,她看到了網(wǎng)絡(luò)上木簌簌發(fā)的定時的消息。
-公寓給你了,那里有我們很多回憶。真希望我們能做一輩子知己和好友。
所以,去墓地前,她將這些證據(jù)提供給了警方。
于是,警方宣布,這是木簌簌留給嚴(yán)蘇蘇的遺產(chǎn)。
這棟公寓不大,之前是宿明澤騙她掏錢買的婚房。
但后來,他住到了妹妹的房間。
連哄帶騙,將妹妹騙到了手。
雖然這個房子有點兒遠,但總體位置極佳,交通便利,距離那個地方也挺近。
可是剛睡下不久,宿明澤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想死你了,阿夢?!?p> 啪!一陣響亮的耳光瞬間傳來。
真解氣,這誰呀這么猛?宿明澤遇到死敵了?
木簌簌聽到聲音,悄悄地把門開了個縫兒,竟然看到了秋茗蘇!
她是木簌簌的妹妹,正是宿明澤出軌的人!但她對這個人沒有印象。
“宿明澤,你做得好啊,說好了這輩子只愛我,結(jié)果你又?”
‘嗚嗚,姐姐,你好慘,都怪我,是我殺了你,我沒用管不住他?!?p> 秋茗蘇圓臉清純可愛,此刻卻沾滿了淚珠,我見猶憐。
但卻精神恍惚,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說著就要來抓宿明澤白色的褲腿。
他嫌棄地將她狠狠地推向一邊:“滾,廢物!”
秋茗蘇沒站穩(wěn),一個趔趄,突然朝著木簌簌這邊來。
“宿明澤,真是稀客,想來挨揍了?”
木簌簌抱著秋茗蘇,雖然語氣輕松,但內(nèi)心沉重。
這個男人,能將自己用心疼愛的妹妹迷惑,真不簡單。他深諳她的弱點,也總能迷惑她的心。
“怎么會?躲你還來不及?!?p> 說著,就惡心的將阿夢抱在懷里,當(dāng)著她的面惡心她:“不好意思,內(nèi)子有點兒吃醋,失陪?!?p> 阿夢恨恨地看了一眼,再瞅到了她手里文修炎給的名片,有些驚訝,但迅速離開了。
“別演了,說吧,什么時候讓我當(dāng)正經(jīng)宿夫人?”
木簌簌根本不把這渣男放在眼里,抓起他的衣領(lǐng),逼問。
宿明澤根本不怕她,“你這人都不正經(jīng),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不要臉?!?p> 說著,就要抬腿闖入木簌簌的房間。
“你配嗎?”
說著,木簌簌給了宿明澤胯下狠狠一腳。
然后他便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砰的一聲,木簌簌關(guān)上了門。
可剛進來,秋茗蘇突然伸著長長的指甲,朝著她的脖頸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