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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炮灰后,被懶漢寵上天

第 18 章 我比原主更缺德

  王玉芬當即氣的火冒三丈,沖過去就要抓溫夏的臉,不過在距離溫夏還有一米遠的時候,就被李荷花狠狠推了一把。

  “怎么著,你還敢當著我的面打我閨女?”

  周圍看熱鬧的其他人也沒想到王玉芬會突然再次動手,眼看著兩個人就要打起來了,趕緊湊過去幫著拉架。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在一堆人推推搡搡之下,王玉芬沒站穩(wěn)一不留神左腳絆右腳,直接一屁股砸在了地上,下意識撐在地上的手還不知道被誰一不小心踩了一腳。

  她立馬扯著嗓子尖叫著罵起來。

  溫夏低垂著眼皮往地上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收回放在一個女人后背的手,心里冷笑。

  哦,實在不好意思,和原主比起來……

  我似乎,更加惡毒也更加缺德呢。

  但面上,她還是一副小可憐樣兒。

  嘴唇緊抿,眼尾紅的不像話,鼻尖兒也紅,在察覺到其他人的視線掃過來時,大顆大顆的眼淚瞬間從眼眶里涌出來,從兩頰滴落。

  溫夏本來就是向陽生產(chǎn)大隊數(shù)一數(shù)二的漂亮丫頭,這么委委屈屈的一哭,總讓人有種不忍心的感覺。

  在大家的視線又轉向地上的王玉芬時,溫夏面色得意的沖著王玉芬勾了勾嘴角。

  王玉芬:“……”

  氣死人了!

  這小賤蹄子真能演!

  溫夏又沖著她挑釁的挑了挑眉。

  和從小在幸福家庭長大的孩子相比,她這個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從來就沒學過什么以德報怨。

  可能老師們也教過,但非常抱歉的是她沒學會。

  她只學會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還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挖他祖墳。

  當然,這么說可能確實有些過了,但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

  王玉芬坐在地上瞪著溫夏哭嚎了半天,有人看不過眼過去扶她,沒想到卻被她在小腿上踢了一腳,生疼。

  “老劉媳婦,別過來裝好人!剛才就是你把我推倒的吧,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來三塊錢賠給我,我就上公社告你!”

  被稱作老劉媳婦的女人當即臉色一變。

  放屁,她剛才明明一直遠遠的站在一邊,好心過來扶她一把,沒想到居然就被莫名其妙的訛上了。

  不過她向來話少好欺負,被王玉芬這么誣陷,也只是站遠了一些,沒再湊過去。

  最后還是陳春秀走過去,抓著王玉芬的胳膊拉起她,兩個人罵罵咧咧的回家了。

  身后圍觀了個全程的人見溫夏還在哭,沒忍住安慰了她幾句。

  “她們就那樣,你別往心里去。”

  “村里哪個沒被她們兩個傳過閑話,要真和她們計較,你就是氣出病來也計較不清楚。”

  “以后見了她們就躲著點走,別再和她倆正面硬碰硬,不然誰知道背后還會被她們編排成什么樣呢。”

  “……”

  李荷花氣的不輕,指著陳春秀和王玉芬的背影罵了半天,溫夏倒是一副聽進去了的表情應了一聲。

  不過,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周圍的人又說了王玉芬和陳春秀幾句,才又往供銷社走去。

  她們的東西還沒買呢,這眼看著就要到下工的時間,家里上工的爺們兒漢子要是沒能按時吃上飯,可是要罵人的。

  四周重新恢復安靜后,溫夏才突然想起來好像少了點什么。

  她三兩下把眼淚擦干凈,低頭往身邊一看,剛才還嚎的撕心裂肺的小崽子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溫夏趕緊在四周找了一圈。

  沒看到人。

  “許小狗!”她又喊了一聲。

  李荷花還想問問剛才王玉芬和陳春秀到底說了什么,居然能把溫夏氣哭,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溫夏偏頭沖著一旁的草叢里吼了一嗓子。

  小狗?

  哪來的小狗?

  李荷花也趕緊扭頭去看。

  然后就見閨女突然朝著一塊地里跑過去,沒幾分鐘,從一塊半人高的苜蓿地里拎出來了一個黑瘦黑瘦的孩子。

  李荷花:“……”

  許小狗嚇壞了,抬頭看到李荷花的時候還想往草堆里扎,但被溫夏抓著胳膊,他無處可躲,只能往溫夏身后藏。

  “沒事了,沒事了?!?p>  溫夏口中輕聲安慰,接著半蹲下身,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塊干凈的手絹將小孩臉上的淚痕擦干凈,“我在這兒呢,壞人已經(jīng)被打跑了,不用怕?!?p>  許小狗還有些哆嗦,但被溫夏捧著臉,還是強忍著沒動,半晌,他又用小臉蛋兒蹭了蹭溫夏的掌心。

  溫夏頓時心軟了不少,在他頭上摸了摸,才站起身。

  李荷花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是她那個囂張跋扈,看到村里的孩子不上去惹哭就不算完的閨女嗎?

  “夏夏,這是?”

  李荷花看看半抱著溫夏腿的孩子,又看看溫夏。

  “許澤撿的那個孩子,”溫夏說,說完,她又快速將孩子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李荷花在聽到她說許澤不僅把孩子當狗在養(yǎng),還給孩子取名叫小狗的時候,也沒忍住罵了許澤半天。

  造孽啊。

  哪有人把孩子當狗養(yǎng)的。

  “他特別怕生,”溫夏一手領著孩子,一手挽著李荷花的胳膊,三個人找了個樹蔭底下站著,等供銷社的那一撥人走了,才抬步朝前走過去,“今天跟我出門就耗了小半天,平時一個人往黑漆漆的空屋子里一鉆就是一整天。”

  李荷花聞言又朝著小孩的方向看了一眼。

  站在當媽的角度來看,她肯定是不樂意自己費心養(yǎng)大的漂亮閨女年紀輕輕的給人當后媽,但聽到溫夏說的那些話,她又有點心疼這個孩子。

  孩子能有什么錯呢。

  他既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也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甚至在這個缺吃少穿的年代,他連能不能好好活下去都全靠運氣。

  運氣好了遇上個負責任的爹媽,即便不能錦衣玉食,但也能無憂無慮的長大成人。

  運氣不好,就像許小狗這樣,小小年紀被親生父母拋棄,在凍死之際被人撿回家當小狗一樣養(yǎng)著,有吃的了給口吃的,沒吃的就餓著,說不定哪天沒了,除了許澤之外也沒人知道。

  李荷花又嘆了口氣。

  在供銷社買完調(diào)料之后,她一口氣給許小狗買了兩盒核桃酥,兩盒大白兔奶糖以及四五個蘋果。

  許小狗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進供銷社,他一直怯生生的縮在溫夏腳邊,鼻腔里面剛闖進柜臺上帶著甜膩香氣的糕點味,有人就將東西拿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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