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翻車了
看著眼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錢萊想起書中關(guān)于原主和他之間的恩怨。
賀知笙是大長公主的小兒子,人稱賀小世子。
幼時的賀知笙與家人走散,被追殺,幸得遇見原主的娘親錢氏,后者替他擋下致命的一箭。
借著這份恩情,原主的父親岑知禮成功的和長公主府攀上兒女親家,讓原主跟賀知笙定了親。
只用了短短的三年時間,岑知禮就從一個五品小官成為了大理寺卿。
錢氏卻因中毒過深,雖僥幸保住性命,但落下了嚴(yán)重的病根,不過三年的時間就被病痛折磨的宛若老婦。
再后來啊,賀知禮一邊誣陷錢氏偷人,將其連帶著原主一起打發(fā)到偏郊小院自生自滅,一面將偷養(yǎng)在外的女人接回府,扶為正妻……
賀知笙數(shù)落完錢萊,跟著就假模假樣的給錢氏上了一柱香。
嘴里卻說著,“本來呢,我也是不想來的,只是捱不過我奶娘的堅持,她說你娘再怎么名聲殘敗,對我總是有恩。而我也看上了季將軍家的小女兒,想娶她為妻,索性就過來一趟,把我和你之間的婚約給退了,再順手給你娘上柱香?!?p> 聽了這番話,錢萊深感好笑:“我謝謝你全家哦?!?p> 賀知笙從懷里掏出一份文書:“這是當(dāng)初兩家的婚書,我現(xiàn)在退給你,你把信物還回來?!?p> 錢萊正想摘下手腕上的玉鐲,卻在想起書中的原劇情后,停下了動作。
原主認(rèn)為這門親是其娘親用命換來的,從而不同意就這樣被退親。
賀知笙在軟硬兼施無果后,心生毒計,遂佯裝無奈地同意迎娶原主。
婚禮當(dāng)天,賀知笙不僅以正妻之禮同時迎娶了季將軍的小女兒,還故意逼迫原主當(dāng)眾給對方當(dāng)下轎的腳踏。
甚至明知原主怕狗,卻惡劣的找來一條惡犬和原主拜天地。
整個婚禮上,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zé)賀知笙的惡劣行徑,都在嘲諷原主的不知好歹。
只有在最后那條惡犬就要咬上原主的時候,書中的男主說了一句婚禮不宜見血。
原主在聽到男主的話后,猶如黑暗中看到一束星光,從此刀山火海,只為追逐那人……
錢萊忍不住翻白眼。
切,男主分明是在替季將軍的小女兒考慮,原主怎么會聽成是對她的維護(hù)?
但是話說回來,原主的戀愛腦固然可恨,但這不是賀知笙和秦初珩他們隨意羞辱欺負(fù)人的理由!
心思暗轉(zhuǎn)幾瞬后,錢萊將摘到一半的玉鐲重新戴好。
“我不同意退親!”
賀知笙掃量她兩眼,輕哼一聲:“你現(xiàn)在改口同意了,我還能給你一處商鋪和一座宅院做為補(bǔ)償,如若不然……”
錢萊不吃這套:“想要退親,你得去問得我娘同意,或者,把我殺了?”
換句話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賀知笙骨子里再惡劣腐爛,可在明面上還是謙謙世家公子,自然不會做出在沒有萬全準(zhǔn)備下冒然殺人的蠢事。
和書中所寫的一樣,賀知笙在目光如刀般盯著錢萊看了數(shù)秒后,竟然點頭了,“既然你不愿退,那便嫁吧?!?p> 在回京城的路上,下起了大雨。
看著馬車外的雨勢,賀知笙嘴角忽地一勾,故作好奇的看向錢萊,“錢萊,我很好奇,你娘親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偷人的?”
看見錢萊的臉色一下變沉,他又故作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別多想啊,我就是求證一下真假,畢竟,認(rèn)識你娘親的人都說她偷過人。”
錢萊冷嗤:真賤!
像他這種故意擺出一副無害或無辜的面孔,打著未知或好奇的名義,實則別有用心的去踩別人的痛處,從而取悅自己的人最賤!
她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小世子,我聽說你那貴為長公主的母親也是后來者居上。”
“你父親在當(dāng)駙馬之前可是成過婚的,還生了一雙兒女,只可惜那母女三人在見了你的母親后就沒了音訊,據(jù)傳,那一年長公主府鬧了鬼,時常夜半時分聽到孩童的慘哭聲……”
“放肆!”賀知笙臉色徒然驟變,厲聲喝斥,“一派胡言!你竟敢妄議皇族,簡直是活膩了!”
錢萊笑得更歡了,“小世子,你干嘛生這么大的氣啊,我就是問問,畢竟,當(dāng)年京都里知道長公主府的都是這么傳的。”
呵,原來踩到你的痛處,你也是知道痛?。?p> 車身突然一震,隨之停了下來。
馬夫回報:雨勢太大,沖刷了地面,致使車輪陷入了泥坑。
“你!下車!”賀知笙用眼神阻止了準(zhǔn)備推車的侍衛(wèi),轉(zhuǎn)頭對錢萊命令道。
錢萊掀起眼簾鄙夷的瞟了對方一眼后,就利落的挑簾下了車,繞到馬車后面。
“3309,給我一顆大力丸?!?p> 3309跳了出來,面露幾分難色:“宿主,大力丸屬于異能物品,通常都是高級任務(wù)者在執(zhí)行重要任務(wù)時才會……”
錢萊直問:“你就說你能不能拿到貨?”
3309:“能,就是價格……”
錢萊:“多少?”
3309:“……200萬?!?p> 錢萊:“買了!”
3309想了想,還是勸她:“那可是200萬啊!”
在普通城市都夠買一套房子了。
錢萊沒耐心了:“我隨便買一個包包就200萬,現(xiàn)在就當(dāng)花錢買一個樂呵?!?p> 3309嚎了一聲,“媽,我現(xiàn)在就給你出貨!”
話音一落,一顆只有黃豆大小的金粒子落入錢萊的掌心,接著隱沒。
就這么點兒大?
確實挺坑。
“你還愣著干嘛,幫忙推??!”賀知笙的聲音從馬車?yán)飩鞒觥?p> 錢萊眸光一冷:“好的?!?p> 伸手將車廂的底板上用力一抬。
一股神奇的力量從掌心涌出,硬是生生的將偌大的車廂給抬離車輪,抬高至半空,接著,往前一栽……
整個車廂就跟個滾瓜似的,骨碌地滾到地面上,陷入泥濘中。
“啊--”賀知笙的痛嚎聲從車廂內(nèi)傳出。
隨行侍衛(wèi)面面相覷,誰也沒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賀知笙在侍衛(wèi)的幫忙下從車廂里爬出來的時候,滿身滿臉的淤青和泥污。
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錢萊捏著嗓子驚呼:“小世子,你還真是貴人體重啊,居然一個屁就能將整個車給崩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