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起死
阮嬌嬌突然間意識到些什么,怒罵,“裴淮玉,你這個混蛋,我才不想給你生!”
從這個角度,阮嬌嬌終于看清了裴淮玉的臉,依舊俊朗,依舊是站在那里就可以吸引自己的所有目光,只是多了一份歲月的滄桑感。
“你想給我生?你覺得你自己配嗎?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丞相夫人嗎?我碰你和碰那些舞女是一樣的!”
他用最難聽的話去羞辱阮嬌嬌。
卻依舊看不到阮嬌嬌眼里的一絲絲悔恨。
裴淮玉在折磨著阮嬌嬌。
而他又何時不是在折磨自己。
“我恨你,阮嬌嬌?!?p> 他像是在對自己說的。
“我知道?!?p> 阮嬌嬌點頭。
“你還愛我嗎?”
阮嬌嬌艱難的睜開眼,她想不明白,為什么裴淮玉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
“如果你只是想聽到我愛你的這句話的話,我可以給你講百遍,千遍……”
“你不配!”
不配的話又為什么說到這里眼尾泛紅。
裴淮玉看不清自己。
到阮嬌嬌幾乎要精疲力盡的時候。
她迷迷糊糊的能感受到一個人在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在她幾乎要喘不上氣來的時候,又慢慢的松開。
在昏迷之前迷迷糊糊的聽到了這一段話。
“阮嬌嬌,你給我好好活著吧,我會用這余生和你一起折磨到死……”
折磨到死阮嬌嬌還以為是氣話。
沒想到裴淮玉是認真的。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好像受了虐待一樣。
阮嬌嬌本來就許久未經(jīng)人事的身子被他那么一發(fā)狠的折騰,已經(jīng)快散架了,本來是想著這家伙發(fā)發(fā)獸.欲也就差不多了,沒想到折騰到了天亮,中途渾渾噩噩醒了又昏,醒了又昏,現(xiàn)在就更難受了。
現(xiàn)在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一個臟兮兮的小破間,說句難聽的,比她的草屋還臟。
這里是丞相府沒錯吧?
阮嬌嬌有點懷疑地東張西望。
應(yīng)該是。
華麗的丞相府里能找到那么一件破破爛爛小屋可真不容易,沒事,至少還是單間呢。
阮嬌嬌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就是不知道自己被分來什么鬼地方了。
“睡得日上三竿,死丫頭,你還真以為你是什么千金小姐?!”
外面一聲尖銳的老太婆的聲音響起,完全不整齊的腳步聲,看起來還不是一個人。
一踹門,這本來就不堅固的門更搖搖晃晃的了,阮嬌嬌嚇得差點應(yīng)激,“你們誰?。?!有病就去找大夫治,治病我可不會,嚯嚯給你來兩針讓你殘個廢還是做得到的!”
老婆子,“你你你……給我壓住她!”
“你什么你!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姑奶奶我挺有素質(zhì)的,但也得對有素質(zhì)的人有素質(zhì)!”
本來身體就不舒服了,被這老婆子一嚇,她更難受了,現(xiàn)在更是背著老婆子旁邊的兩個婆子一股腦的壓著,“放在兩年前,你們的主子裴淮玉姑奶奶都敢騎著走……!”
“咕嚕咕?!?p> 阮嬌嬌被他們灌下了一碗難喝的藥。
自己家里之前就是開醫(yī)館的,別的很難不會,可避子湯的味道,阮嬌嬌還是聞得出來。
“我是這里的掌事胡嬤嬤,你之后就負責打掃庭院,洗衣,燒柴……”
比起避子湯,更讓阮嬌嬌頭大的是這啰哩啰嗦的婆子像報菜名一樣的給她講工作事宜,“啊?!你們這丞相府是缺丫鬟嗎?這么多活全是我一個人來干?一份錢打十份工?”
“工錢?呵,”胡嬤嬤冷哼一聲,鼻孔朝天,“就你這賤婢,如果不是大人心善,你這種爬床丫頭早已經(jīng)死無葬身之地了!你難道也不在外打聽打聽,大人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臭不要臉的爬床東西!”
怪不得一進來她就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原來裴淮玉對外是這么說的。
還真是個大沒良心的。
還爬床,明明是他抓自己來的。
自己還被他折騰了一夜。
“所以我是沒錢打黑工?我可打聽過了啊,當今圣上仁慈,就算是奴婢都是有工錢的,小心點啊,我可是要告你的。”
“告官?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大人就是最大的官?!?p> 好家伙。
規(guī)則就是掌權(quán)人說的算。
她這個樣子去告官,別說見到官了,可能一踏進衙門大門她就能被綁回丞相府。
但阮嬌嬌最自豪的一點就是能屈能伸。
“好嘞,那胡嬤嬤,我先從什么地方做起呢?”
“趕緊把這件衣服給洗了!大人的衣物你可得小心點,少了根線都能要你腦袋!”
阮嬌嬌只能呼哧呼哧的洗衣服。
一堆衣服,阮嬌嬌還以為裴淮玉喜歡把衣服攢著洗,想想他之前好像沒這個習慣,還以為當官染成的癖好。
沒想到這一堆衣物竟然只是一天。
好不容易全部洗完,阮嬌嬌整個人累得腰酸背痛的,那雙纖長漂亮的手被這風吹的都紅彤彤的了,“裴淮玉這個狗東西,天天打扮的像個花孔雀一樣。”
那還怎么辦呢?錯在自己。
只能寵著了。
“還有這些!通通都洗了!”
本以為能夠休息了,結(jié)果不知道哪來的兩個丫鬟,砸了一堆衣物過來。
阮嬌嬌挑眉,指著這一堆衣服,“你可別說,裴淮玉還有穿女裝的愛好啊。”
沒想到那兩個丫鬟被揭穿了之后不羞愧,反而咄咄逼人,“這是我的!再說,你這新來的多洗一些又怎么樣?這么多廢話干嘛?這就是丞相府的規(guī)矩,不洗就沒有飯吃!”
吃飯……
阮嬌嬌饑腸轆轆的,連早飯都沒吃,空腹就灌了一碗避子湯進肚,現(xiàn)在整個胃難受的厲害,并不想跟他們吵架。
在打架和和平相處當中,阮嬌嬌選擇了吃飯,“不就多洗件衣服嗎?洗唄?!?p> 結(jié)果洗了一天的衣服,熱飯沒吃到一口,去到吃飯的地兒時,就只剩下一些爛菜葉子。
她最后也只能吃些剩下的饅頭飽腹。
而接連七日,裴淮玉一次都沒有再踏入過這里,仿佛整個府里好像她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