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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我氣運(yùn)?母女雙重生殺瘋了

要謝明川血債血償

  煙霧越來越大,火勢逐漸往里間蔓延,謝晗伸出短小的手掌去搖蘭珍玉,不見反應(yīng),她連忙爬下床倒了杯茶水潑到蘭珍玉臉上,才堪堪將她喊醒。

  “寧寧!”蘭珍玉清醒過來,一把將謝晗抱進(jìn)懷里,翻身下床。

  謝晗迅速將手里的濕布遞給蘭珍玉,捂住口鼻,這是她方才用茶水打濕的手帕,能讓她們撐一段時(shí)間。

  蘭珍玉起身抱著謝晗走到火勢較小的地方,尋找逃脫的機(jī)會,她沒想到,謝明川居然這么迫不及待要鏟除她們。她抬起腳嘗試去踹窗戶,不料窗戶早就被人用木板釘死了,眼見掉落的橫梁即將砸下來,她只能放棄踹窗,躲到角落。

  “來人,救命??!”

  “來人??!”

  蘭珍玉大聲喊著,希望能引起張媽媽和元露的注意,只要張媽媽和元露能聽到她們的求救聲,就能劈開門窗救她們出去。

  可直到嗓子灌入濃煙,喊聲愈發(fā)嘶啞,門外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謝晗早已昏迷在她懷中,蘭珍玉抱著女兒小小的身體悲戚地想,難道這輩子連她的女兒也要同她一般早逝嗎?

  蘭珍玉不甘心,憑什么居心叵測之人平步青云,她這一生沒做過一件壞事,卻要落得個如此下場;還有她年幼的女兒,經(jīng)歷過悲慘的前世,憑什么重生后還是要悲慘地死去?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蘭珍玉把謝晗放在安全的地方,抄起一旁的圓凳瘋狂砸向窗戶,手掌上傳來灼熱,燙得她雙手發(fā)顫,她全然顧不上,一心想著,最起碼不能讓女兒死在這兒。

  許是她的決心打動了上蒼,釘死的窗戶當(dāng)真被她撼動,隱隱有要破開的趨勢。

  蘭珍玉咬緊牙關(guān)用盡全力,嘶吼著將凳子撞向窗戶,終于,窗框斷裂,破開一個缺口,她丟下凳子,手腳并用去拆橫在中間的木板,在屋子轟然倒塌的前一刻,成功抱著謝晗逃了出去。

  蘭珍玉狼狽地倒在雪地里,身后的房子宛如野獸咆哮著倒下,她迷蒙地睜開眼,入目先是一片白,接著便看見了端坐在院中的謝明川。

  張媽媽和元露被堵住嘴死死壓在一旁,眼淚流了一臉,嗚咽地看著她。

  罪魁禍?zhǔn)缀谜韵镜仫嫴瑁簧淼牡桓r得她像個絕望的困獸,須臾,謝明川才慷慨地施舍地上的妻女一個眼神,好似在說:

  看,這就是同我作對的下場。

  身上的燒傷仍刺痛著,手掌處一片血紅,被燙出了許多血泡,她睜著血紅的雙眼對上謝明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謝明川,我要你,死無全尸。”

  謝明川緩緩起身,蹲到蘭珍玉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語氣溫柔眼神卻冰冷無比:“玉娘,安分點(diǎn)。若是不聽勸告,為夫可不能保證下一次,你和寧寧,誰先死?!?p>  “謝明川,她是你的親骨肉?!?p>  “那又如何?”謝明川視線落到蘭珍玉懷中昏迷的謝晗身上,“只要我想,我可以有很多親骨肉,她謝晗不會是唯一一個。所以,不要讓我不開心,玉娘?!?p>  蘭珍玉氣得渾身發(fā)顫,她恨恨朝謝明川啐了一口,“謝明川,你就是個畜生!”

  “把夫人和小姐帶下去,夫人身體欠佳,不宜照顧小姐,把小姐送到我房中。另外這兩個刁奴,各打十大板,趕出府去?!?p>  那天之后,蘭珍玉被謝明川關(guān)了起來,她連房門都出不去,更別提去見謝晗。張媽媽和元露都被謝明川趕出了府,她沒辦法打探她們的情況,只能整天祈禱這寒冬臘月,能有人收留她們。

  謝明川每日都叫人給蘭珍玉送去湯藥,說是療養(yǎng)身體,蘭珍玉不肯喝,她自然能猜到,這根本不是什么療養(yǎng)身體的補(bǔ)藥,而是能奪去她性命的毒藥。

  她不愿喝,卻有人來強(qiáng)迫她喝下,為了少遭點(diǎn)罪,蘭珍玉只能乖乖喝下。

  那日的大火只是警告,謝明川沒真想燒死她們,最起碼,他沒想燒死謝晗,而她,應(yīng)該也還不到死的時(shí)候。

  屋外的紅梅凌寒綻放,蘭珍玉靠在窗前沉思,她不能坐以待斃。

  當(dāng)夜,她派人去請了謝明川。

  許是念及她命不久矣,這些年二人總有些夫妻情分,謝明川來赴了約。

  紅燭垂淚,燈火葳蕤。

  謝明川踏進(jìn)門的那一刻,恍惚間以為回到了與蘭珍玉成親的那年。

  當(dāng)年的蘭珍玉也是如現(xiàn)在這般,紅衣烈烈,眉目如畫。

  她本就是京城中最明媚驕傲的姑娘,當(dāng)年的馬球會上,宣德侯府的幺小姐一桿進(jìn)洞,驚艷眾人。

  馬背上張揚(yáng)颯爽的姑娘,無意間回眸一笑,不知被多少人記在了心里。

  謝明川對蘭珍玉并非無情,只是出身高貴、受盡寵愛的蘭珍玉同寒門出身的她,到底不是一路人。他也曾留意過這朵牡丹,只是后面有了更想去愛護(hù)的花,牡丹于他,不過是年少時(shí)的驚鴻一瞥。

  蘭珍玉見謝明川現(xiàn)身,嬌嬌柔柔地拉著他在桌前坐下,謝明川掃了一眼桌面,好酒好菜,甚是豐富。

  那廂蘭珍玉已替他倒上美酒,雙手奉給他,笑得溫婉:“夫君,可還記得當(dāng)年你我成親那日,洞房花燭下飲下的合巹酒?”

  許是紅綃帳暖醉人心,聽蘭珍玉提及從前,謝明川眼中浮現(xiàn)幾分眷戀。

  他接過酒杯拿在手中把玩,淡淡道:“自然記得,饒是這么多年過去,那日的情形我也記得分明?!?p>  蘭珍玉自顧自飲下一杯,有些傷懷道:“是啊,想當(dāng)初我為了嫁給你,又是與國公府退婚,又是同家中撕破臉,卻不想如今你我成婚不過十載,膝下育有一女,卻走到個,你死我活的地步?!?p>  蘭珍玉眼中似有盈盈水光,她一瞬不瞬地盯著謝明川,臉上是被丈夫傷到的哀怨與愁苦:“夫君,你既要我死,當(dāng)初又何苦做出一副癡心于我的模樣,叫我為你眾叛親離,哭斷人腸……”

  謝明川垂眸不語,心中多少有了些愧疚,思及蘭惜玉的吩咐,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沉聲道:“是我負(fù)你……若有來世,你我再結(jié)良緣,我定不負(fù)你?!?p>  “今夜過后,你便安心上路吧,寧寧我會替你照顧好……”

  “呵呵呵……”

  蘭珍玉突然笑出聲,她抬起頭,眼神癲狂,從嘴角流出的暗紅血液落了滿身,襯得她好似從地獄爬出來尋仇的惡鬼。

  “我才不要什么來生,我要你今生就給我賠罪!”

  謝明川大驚,只覺腹中一痛,血腥味涌上喉間,下一瞬竟吐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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