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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權(quán)臣竹馬跑來挖墻腳

第二十四章 他差點失控

  陶錦書回頭,賀之珩一襲常服,執(zhí)扇抱胸立在她身后。

  他們已有三日未見,陶錦書首先想到的是那日自己對他的態(tài)度,一時間有些心虛,不知該說些什么。

  她有些局促。畢竟人家對自己挺好的,可她那日卻……

  “你熬瘦了?!辟R之珩靠近她,話語中滿是心疼。

  陶錦書微微一愣,明明她這幾日從沒少吃一頓。

  她不自覺摸了摸臉,雙腮因酒勁滾燙,出神的功夫,賀之珩離得她又近了一分。

  她喝了碧春樓最新釀的烈酒,味道甜辣,是她喜愛的味道,方才出來時,她還貪喝了幾口。

  酒勁現(xiàn)在才慢慢襲上,她有些醉了。頭頂忽得被陰影籠罩,眼前映入一片綢光紫色。

  “去后院走走嗎?后院點了燈,很美,我沒逛過,你能帶我去嗎?”

  他的聲音蠱惑,身子略微俯下,溫?zé)岬谋窍姙⒃谒念~頭。

  他今日出來時,身上涂了點能讓對方放松身心的藥。

  陶錦書下意識伸手,想將他推到一旁,抬起手的那一刻,渾身卻都綿軟無力,這酒勁太大了……

  她差點摔倒,還好眼前這個紫衣人接住她了。

  “春桃呢?”她嘟囔著,“春桃…去哪兒了?”

  四周早就被賀家奴操控,至于春桃,陶錦書方才讓她去取醒酒湯,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賀之珩只感覺胸腔熱血沸騰,他喉結(jié)滾動,一只手緩緩攀上陶錦書未撤回去的手,五指張合,與她十指相扣。

  狐眸微瞇,眼神帶有十足的侵略性,他控制陶錦書的手抬起,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一口。

  陶錦書蹙眉看他,眼神懵懂無知,她的眼前一片朦朧,唯有一堆重影。

  “什么東西?”

  她問。

  回應(yīng)的她,是再一次的舔舐。

  走廊的紗帳早就被人放下,沒人能窺視這里的一舉一動。

  賀之珩能這么順利把控這層樓的局勢,還得多虧了那些貴人。

  他們害怕隔墻有耳,所以這層樓走廊早就被清空,樓梯口也只許親信把守。

  可惜,親信也抵不過他腰間掛著的一塊明義樓牌。

  若讓陶家人守著,他還不一定能這么順利進(jìn)來。

  賀之珩繼續(xù)舔舐她的手掌,陶錦書想要用力抽回,卻差點摔倒,無奈只能依附于面前這根‘柱子’上。

  “是蛇嗎?”她低聲道,“…又夢見那條蛇了嗎?”

  賀之珩玩味看著她,低低笑了一聲,“不是蛇,是賀之珩,是對你日思夜想的賀之珩?!?p>  不遠(yuǎn)處的隔間傳來一陣嘈雜,他臉色微變,回看向陶錦書的那刻又瞬間含情脈脈。

  “要休息么?”他問。

  陶錦書低著頭,眼睛用力睜了又閉,似乎是想看清什么東西,最后她撇撇嘴,像是放棄了那樣做。

  她囈語道:

  “我想看燈,之珩哥哥…”

  瞬間,賀之珩幾乎忘記了呼吸,他那雙總噙著三分笑意的狐貍眼此刻睜得極圓,渾身血液倒流,他顫抖著低下頭。

  喉結(jié)艱難地吞咽幾遭才擠出喑啞的氣音,“你叫我什么?”

  陶錦書抬頭,仰起的下頜鍍著暖黃廊燈,一雙濕漉漉的杏眼無辜望著他,她輕嗤一聲,“你傻了嗎?你是…之珩哥哥啊,我不叫你這個,我叫你什么?”

  “是…是…確實如此。”賀之珩狹長的眼尾逐漸染上紅暈,一瞬不瞬看著她,竟都不敢眨眼,生怕眼前的景象轉(zhuǎn)瞬即逝。

  “看燈吧…之珩哥哥…后院的月老渠,我早就想把燈都放了,上頭就寫你只能和我共度余生,可爹不許我把燈全放了,他說那些燈是要賣錢的,三文錢一個,我說那我花五文,我要把燈全買了,只放你和我…”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頭痛欲裂,她先將頭抵在賀之珩的胸膛,那顆心離她的耳朵極近,此時正極快速的跳動。

  她無法分辨那是什么,只能倚靠在他懷中,哼唧了幾聲。

  賀之珩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不知何時滲出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掉在了她的眼尾。

  “下雨了嗎?”陶錦書眼皮都沒抬,“之珩,送我回屋吧,我想睡覺,還有…你身上好香啊?!?p>  “好,我送你…”賀之珩喉間梗塞,艱難擠出一句話。

  不管是醉酒還是藥效起了作用,他都認(rèn)了,只要這樣一句,哪怕陶錦書說想看他跳下去,他也會立馬縱身一躍。

  他將陶錦書橫抱起,衣袖蓋住她的臉,他不想被人看見后,對她的名譽造成任何損傷。

  他輕車熟路下了樓,趁伙計不注意,溜進(jìn)了從前他經(jīng)常與陶錦書待的屋子。

  他將陶錦書放在床上,動作輕柔,像在對待一件易碎品。

  將被褥扯好,把她完全蓋住,賀之珩起身,將窗戶打開半扇。

  這里能將整個后院的景色一覽無余。

  陶家伙計在入口處販賣花燈。

  月老渠內(nèi)飄著河燈,少男少女虔誠對著那棵有兩人環(huán)抱粗的槐樹許愿,一起將那塊紅牌子高懸在枝頭。

  這樹的最高處,掛著他跟陶錦書的紅牌。

  當(dāng)時只聽伙計說掛的越高,緣分越深,領(lǐng)了木牌后,那些賀家奴原本想討主人歡心,代他將木牌掛上去。

  可他偏不,他非要靠自己爬上去,他怕是別人代替掛上去的,月老會判他一個不誠心的罪。

  思及此,賀之珩難掩笑意,再看向下方時,視線卻突然與一雙眼對視。

  賀之珩微瞇雙目,那是——顧清和。

  顧清和一下便認(rèn)出賀之珩所在房間位置,那是陶錦書的臥房!

  他瞪大眼睛,胸口一陣悶痛,心底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于是還不等武六反應(yīng)過來,他抬腳朝樓內(nèi)跑去。

  賀之珩笑容諷刺,輕輕關(guān)好窗,坐回床榻邊緣,側(cè)身撫摸陶錦書的臉頰。

  一時半會兒,顧清和是上不來的,賀家奴會用各種意外絆住他。

  他深嘆了口氣,俯身吻了吻陶錦書。

  原本想淺嘗輒止,但他卻忽視了陶錦書對自己的吸引力。

  當(dāng)四唇輕觸的那一刻,他就像著了魔,那雙唇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再深入一點,撬開她的牙關(guān),長驅(qū)直入。

  就當(dāng)賀之珩要徹底淪陷時,陶錦書輕哼一聲,他猛地清醒,強(qiáng)迫自己回過神來,瞬間抽身,朝后踉蹌了幾步,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

  他雙唇微張,不斷小喘著粗氣,下唇還拉著曖昧銀絲。

  不行,不可以。

  他不能允許自己因為一夜貪歡,最后落個滿盤皆輸?shù)慕Y(jié)局。

  他最終輕嘆一聲,緩緩爬上床,將陶錦書一把撈在懷中,隨即像條久不見主人的忠犬,將頭深深埋在少女的頸窩處,貪婪嗅著那股氣息。

  他的心頭涌上陣陣熱意,視線不自覺停留在少女白皙且脆弱的動脈處。

  那里正有規(guī)律的跳動,就像在對他發(fā)出邀請。

  他的舌尖輕輕掠過上牙,最終還是忍住了想要狠狠咬下去的欲望。

  他真的快瘋了。

  賀之珩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強(qiáng)迫自己閉上眼。

  外頭逐漸傳來春桃著急忙慌找人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雜。

  他不能再躺下去了。

  他無奈,輕啄了一口她的臉頰,依依不舍起身出了門。

  家丁還未搜尋到這里,顧清和人已到二樓,他冷著臉指揮人朝賀之珩的方向找去。

  賀之珩翻了個白眼,不慌不忙帶著家奴離去。

  顧清和也妄圖跟他爭,簡直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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