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得洗床單了
秦漠猛然被摟著脖子,按在白雪的肩膀上,嘴唇距離她皮膚只有一絲距離,他生生剎車,梗著脖子不肯往下。
“你松開!”
白雪不解,怎么不快點,一會兒傷口愈合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秦漠咬著牙,雙手掐著白雪的肩膀,卻生不起推開白雪的念頭,她身上似乎有魔力,讓他忍不住靠近。
強大的意志力,在白雪面前崩潰。
兩人還保持著幾乎相擁的曖昧姿勢,白雪氣吐如蘭,哪怕是秦漠聽不見聲音,卻嗅得到白雪身上的香氣。
秦漠的呼吸逐漸粗重。
白雪知道,秦漠忍不了多久。
用她的血作為藥引,藥力還在生效當(dāng)中,秦漠的身體對她會有本能的渴望。
秦漠抗拒不了她。
果然,秦漠熾熱的鼻息,很快落在了她的頸窩,溫?zé)岬拇桨杲佑|到了白雪的肩頭。
“呃……”
白雪微微皺眉,感覺好奇怪,好像身體也熱起來了。
怎么回事?
“我好像中毒了……”
秦漠身體一震,維持著姿勢,不再動作。
【可能是碰到毒菌子中了招,好熱……】
秦漠抬眼,看見白雪紅的能滴血的耳垂,整個人像是開水煮了的蝦。
“秦漠……”白雪低低呼喚了一聲。
秦漠驀的睜大眼睛,耳邊嗡嗡作響,強烈的耳鳴當(dāng)中,夾雜著一聲甜美的女聲。
他不可置信的緩緩坐直身體,怔愣瞧著白雪。
“你說什么?”
“秦漠,你弄疼我了?!?p> 白雪委屈的動了動肩膀,傷口不疼,但是被秦漠大手掐著的地方,有點酸疼。
秦漠忍不住狂喜起來,雖然聲音微弱,而且耳鳴很嚴(yán)重,卻是真的聽見了聲音!
他,重新聽到這個世界上的聲音了!
“白雪,我能聽見聲音了!”
秦漠喜極而泣,是不是說明,他還有好轉(zhuǎn)的可能,哪怕聽力不能恢復(fù)如初,也是萬幸。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世界上的聲音竟然是如此的動聽。
而最動聽的聲音之一,是白雪呼喚他的名字。
“謝謝你,白雪同志,我秦漠,欠你一條命?!?p> 秦漠口中有淡淡的香味,和普通的血腥味不一樣,白雪的味道甚至有些甜。
他又一次低下頭去看,白雪肩膀處的擦傷。
那已經(jīng)不再流血,只留著一塊可疑的紅痕。
秦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連忙扯過被子擋住腹部。
白雪捂著臉,只覺得皮膚好熱,完全沒留意到秦漠的變化。
【毒菌子這么厲害,往后可不能碰。】
秦漠“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看著白雪的樣子,終于笑出聲來。
“你說你中毒了?有什么癥狀?”
白雪想了想,捂住胸口,“心跳的好快,都不敢張大嘴,要跳出來了?!?p> “還有呢?”
“血往臉上涌,控制不住,渾身還沒有力氣……”
秦漠的臉也紅了起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你不是醫(yī)生嗎?看不出是不是中毒?”
白雪嗯了半天,又是號脈又是摸額頭,半天還沒搞清楚,有些氣惱,眼圈紅了。
“不知道,脈象看不出問題,毒會不會很難解……”
當(dāng)兔兔的時候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難道是人類對毒菌子特有的反應(yīng)?
秦漠輕咳一聲,“不用擔(dān)心,這就是……情毒,你喝碗紅豆湯就好了?!?p> 白雪啊了一聲,有點不可置信。
她乖乖拿起一旁保溫桶,里面果然是紅豆湯,本來下山也渴了,她“噸噸噸”喝了個干凈。
“好喝?!?p> 白雪現(xiàn)在也反應(yīng)過來,秦漠在逗她,半點不氣惱,擔(dān)心他在醫(yī)院和外面脫節(jié)會無聊,嘰嘰喳喳講著。
自己上山采藥,挖到了人參賣給醫(yī)院,賺了好多錢。
秦漠看著白雪的笑臉,她臉頰上還有嬰兒肥,只能別開臉去。
他們不合適。
不論從年齡還是身體上來說。
-
第二日清晨。
白雪早早起來,家里家外的收拾了一通,準(zhǔn)備去接秦漠。
秦漠要做完一次身體檢查,合格才可以出院。
白雪到的時候,秦漠已經(jīng)到了檢查室。
“我去給你收拾東西?”白雪探頭,兔兔祟祟的看著屋中儀器。
秦漠還沒來得及阻止,白雪一溜煙的回了特殊病房,沒一會兒又拎著東西下來。
“你怎么早起還把褲子和床單洗了?現(xiàn)在都沒干。”白雪覺得奇怪。
床單就掛在陽臺,旁邊是秦漠的四角褲和病號服褲子,明顯才洗不久。
秦漠整理好衣服,臉色有些不自然。
為什么呢。
誰讓他一直夢到白雪,早上起來一塌糊涂。
檢查身體的也是個男醫(yī)生,憋著笑,給秦漠打圓場。
“沒事,等之后晾干了,讓許國給送過去,小嫂子別操心?!?p> 白雪哦了一聲,點點頭,正巧廖政委過來詢問情況,話題轉(zhuǎn)移到了秦漠的身體上。
秦漠悄悄呼出一口氣。
“外部撕裂傷倒是不要緊,愈合情況比當(dāng)初判斷的好得多,也沒有感染?!?p> 幾個醫(yī)生都過來了,圍著秦漠和檢查結(jié)果,向廖政委匯報。
“其他的,我的聽力在逐漸恢復(fù),昨天晚上還有很嚴(yán)重的耳鳴,睡前就好多了,現(xiàn)在聲音還有些朦朧,但是正常交流沒問題?!?p> 秦漠的眼中含著笑意,看向白雪。
白雪點點頭,打開神識,秦漠耳朵周圍的脈絡(luò),已經(jīng)在逐步恢復(fù),畢竟受傷不算嚴(yán)重,恢復(fù)起來也快。
唯一的問題是,他還是不能站起來。
不過這也只是時間問題,治好秦漠,她有信心。
兩人迎著上午的太陽,穿過訓(xùn)練場,回到了家屬院當(dāng)中。
秦漠一進院,就感覺到,院子里被特意平整過,雖然還是泥土路,卻意外的堅硬。
白雪看輪椅能平穩(wěn)通過,也松了口氣。
不枉費自己拿著個大石頭,一路錘平了院子。
把地面都砸的下降了兩厘米,還好看不太出來。
而秦漠進了屋,才發(fā)現(xiàn)門檻被去掉,各處都裝了扶手,他眼神默了默,是白雪特意給他準(zhǔn)備的。
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白雪這會兒又掏出了小本本,“秦漠,你,你昨天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