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給魏君安張羅婚事
如此結(jié)算下來,按照每人份額不同。
雖然李瑾和蕭煜錦的份額不多,但也能分到很可觀的銀子了。
她們搬到京都,原本是她和李蓉兒份額五五分。
但從開分店開始,和安公主入股,她們店里的份額自然需要重新劃分。
她才干脆又把李瑾和蕭煜錦也拉了進來。
她、李蓉兒以及公主每人三成股籌,剩下的一成股籌掰成兩半,李瑾和蕭煜錦一人一半。
根據(jù)出資劃分股籌。
也根據(jù)股籌來劃分利錢。
沈晏晏知道李瑾和蕭煜錦都沒有要做生意的心思。
所以她只給了他們小額股籌。
如此一來她的店不僅有和安公主作靠山,還有未來的鬼才軍師和妙手神醫(yī)。
早在她準備拉和安公主入股時便想到了,靠山太大,她們的店難免有被公主吞并的風(fēng)險。
所以多拉幾個靠山是最靠譜的。
原本她還想著要拉魏君安一起。
但在發(fā)現(xiàn)他的心思后,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沈晏晏看著到手的十二萬左右的白銀,心下終于安定了幾分。
魏野留下的遺產(chǎn)她沒動,決定等魏君安娶妻時用來給他準備聘禮。
有這十二萬的銀子,她也可以開始著手準備應(yīng)對侯府了……
才半個月就有十二萬兩銀子,一兩個月后,到手只會更多。
沈晏晏眼底劃過一抹異色。
又過了半月。
沈晏晏已經(jīng)應(yīng)付走了七八個媒人。
雖然每個人帶來的姑娘畫像她都極為滿意,但架不住魏君安一點也不配合。
不是整日泡在管邑里不回來,就是耷拉著眼皮只往她裙擺上瞧。
一副和她杠到底的死樣子。
沈晏晏頭疼得不行。
她自己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哪里有時間管這些兒女情長?
若魏君安不是她的小叔子,或許還可撩撥一二,利用利用。
可他偏偏是魏野的弟弟。
雖然有利用價值,但和他牽扯在一起風(fēng)險太大了。
她可不想自己苦心經(jīng)營起來的煥顏食肆因為她的丑聞而付諸一炬。
這日,沈晏晏正因此頭疼呢。
卻不曾想,丞相派人來請,只說是有事想要商議。
沈晏晏大概猜到了什么,只能收拾完,前往赴約。
她被邀請到了丞相府,由下人引到了會客廳。
丞相府畫棟雕梁,氣派非凡。
沈晏晏卻并未表現(xiàn)出過多的詫異,只面色如常地坐在客人位置上,靜靜飲茶,等人來。
周圍的女婢家丁們都忍不住好奇地偷瞄她。
沈晏晏周身氣度不凡,言行舉止自有一番貴氣做派,身上穿著清簡素白的衣裳,頭上的婦人髻只簡單別著一對白玉雕刻的如意簪,鬢角散落著些許碎發(fā),薄施粉黛,美得令人心驚。
他們從前便聽說侯府的三小姐是名動京都的第一美人,只是從未有機會去見過。
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即便打扮如此素凈,卻反而有種清水出芙蓉,恍若神仙妃子的不真實之感。
兩汪水意凝波清泉眸,一張芙蓉生暖花冠面,花色紅唇只著細微的口脂,帶著淡淡的水色。
往那氣定神閑一坐,便莫名讓人感覺暖風(fēng)拂滿廳,無花春自來。
“晏晏姐姐,抱歉,讓你久等了!”門外傳來脆生的聲音。
沈晏晏扭頭看去,竟是丞相之女,林昭雪。
兩人前些日子才在和安公主的馬球場上見過。
沈晏晏站起身來,朝著林昭雪虛虛行禮。
林昭雪忙回了個禮:“姐姐坐?!?p> 沈晏晏大概猜到了。
林昭雪讓人看了茶來,又不好意思地盯著她的臉,聲音也不自覺柔和的幾分:“此番請姐姐來,還是要先道個歉的?!?p> 沈晏晏臉上露出不明之色:“道歉?”
林昭雪不好意思地笑著點頭:“姐姐別惱我,那日在馬球場上,我不知姐姐心性,被清月那丫頭帶著一起針對你,實非我本意?!?p> 沈晏晏笑了下:“無妨的,都是小孩子小打小鬧,我并未放在心上?!?p> “況且,林小姐也并未對我做什么,用不著道歉?!?p> 林昭雪見她笑容真切可親,放心下來的同時,又忍不住覺得內(nèi)疚。
她確實跟著沈清月說了些沈晏晏的壞話,那故意使詐拉沈晏晏上場比賽。
不過她今日有求于人,過往嫌隙也不必一一細說。
她親熱地拉住了沈晏晏的手:“姐姐,其實你喚我昭雪就好了,不用叫林小姐那么見外的……”
林昭雪的臉色紅了幾分,聲音也低了幾分:“我若知曉你是魏大哥的嫂子,定然不會跟清月一起胡鬧了?!?p> 沈晏晏突然眨了眨眼睛,戲謔道:“原來是蹭了我家小叔的光,我說今日昭雪怎么突然邀我上府。”
林昭雪臉色更紅了:“哎其實……我……他……我們認識……”
她心悅了魏君安好幾年。
從魏君安成為她爹學(xué)生那日起,她便對他一見鐘情。
可那人就跟木頭似的,成日里除了讀書,其他一概不想。
她也只好耐著性子等著。
那日和安公主提起,她才知道,原來沈晏晏是魏君安的寡嫂。
魏君安的婚事大抵都是她做主操辦的。
林昭雪一咬牙,“姐姐,我與你直說了吧,聽說你在為君安哥哥相看姑娘,我……你看我怎么樣?”
沈晏晏沒想到小姑娘說話會這樣直白勇敢。
看得出來是從小被家里千嬌百寵地疼愛大的,否則行事不會如此大膽又有底氣。
沈晏晏羨慕這樣的人,便也沒跟她繞圈子:“其實我與他也不過認識不足三月,擔著個寡嫂的名義,要誰家姑娘,還得看他自己的意思?!?p> 林昭雪一聽,頓覺自己有希望了。
她忙拉住沈晏晏的手:“我我明白的!這樣最好了!他身邊認識的所有人里,獨我是最長久,與他接觸最多的,他定然會喜歡我!”
沈晏晏有點尷尬:“唔……他與你說的?”
林昭雪擺手:“這還用說?”
沈晏晏:“……我怕你空歡喜一場。”
林昭雪笑道:“姐姐,其實我這次請你過府一敘,就是想要求你幫忙,只要他相看時看到我的畫像,定然會心動的!”
沈晏晏想了下,這倒是不難。
只是魏君安那邊……
她想起那晚與他的爭執(zhí)。
自那以后,她日日為他相看姑娘,他卻日日不見人影,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連大院里的人都察覺到他在與她慪氣了。
她未必能夠幫得上忙。
沈晏晏斟酌道:“我只能幫你把畫像拿到他面前,至于他是否有意,我卻幫不上忙的,他主意大,因著我逼他成婚,這些日子他還在與我慪氣呢……”
林昭雪卻聽得一臉向往:“你們關(guān)系真好,什么時候他也能與我慪氣呢……”
沈晏晏:“……”
林昭雪讓她將畫像帶了回去。
沈晏晏被動與她成了親熱的好姐妹,又被送了許多禮,親自送出府。
沈晏晏回到家時,對著一桌子的綾羅綢緞,金銀首飾,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魏君安對她沒有那種心思該多好。
多好的一顆棋子,不僅是少年天才,丞相門生,而且還得丞相之女青睞,未來何愁沒有青云之路?
這樣的人又是她的小叔子,利用起來關(guān)系豈不比旁人更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