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市神豪系統(tǒng)（5）
謝姎心情愉悅地回了家。
“姎姎回來了？”
謝書苓在客廳坐著，看似在看手機，其實心不在蔫，直到女兒回來，才松了口氣。
“餓不餓？媽給你煮點宵夜？”
“不用了媽，我洗個澡就睡了?！?p> “好好好，那你早點休息，媽也去睡了?！?p> 謝書苓明天還要去火鍋店上班，今天請了大半天假，還不知道店長明天會不會為難她，便想著早點去，趕在營業(yè)前多干點活。
謝姎洗完澡，吹干頭發(fā)回到房間，稍微逗了會兒奶聲奶氣的神豪系統(tǒng)，就熄燈睡了，一夜無夢。
謝書苓卻是枕著欣慰的淚入睡、帶著暖意的笑醒來。
睜開眼一看，糟糕！怎么睡到七點了！
她平時的生物鐘一向都是五點半，所以女兒畢業(yè)后住在家里，她就關掉了晨起的鬧鐘，老房子隔音不好，免得吵醒閨女，反正她醒得早，不鬧鬧鐘也不會遲到。
沒想到今天一覺睡到了七點。
火鍋店營業(yè)要十點半，但員工九點前就得打卡上班，她要在出門前買好菜、把閨女的午晚飯做好，再加上路上的時間……兩個小時有點趕了。
謝書苓麻溜地起床，躡手躡腳地到廚房刷牙洗臉。
兩室一廳的老房子，衛(wèi)生間只有一個，而且夾在兩個臥室中間。所以早上洗漱，她一般都去廚房。盡量把動靜降到最小，洗完臉梳了頭提上環(huán)保袋匆匆下樓去買菜。
昨天的菜還剩半邊醬牛肉和兩根解凍的臘腸沒吃，閨女跟她說今天不用買菜了，這兩道菜湊合吃吃夠了，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買點蝦，閨女喜歡吃蝦，海里的河里的都喜歡，要是離老家近，這個時節(jié)河蝦最是肥美的時候。
可自從發(fā)生了那件事，她就不怎么回老家了，不想看村里人的指指點點。
盡管娘家人替她瞞住了退學的真正原因，但未婚懷孕總歸是事實。
鄉(xiāng)下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尤其是昔日的全村驕傲，陡然間退學、懷孕、生下一個父不詳?shù)暮⒆舆@樣一個八卦新聞，在鄉(xiāng)下能成為經(jīng)久不衰的話題。
她給娘家人丟臉了。
所以一年到頭，回去的日子極少，必回的只有除夕，通常也是匆匆去、匆匆回。就怕多待幾天，就被親戚、鄰居打著關心的幌子各種打探她的私生活。
他們倒也不全是惡意，但她不需要這樣的關心。
唯一愧對的只有娘家。
想到頭發(fā)花白的父母，謝書苓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父母省吃儉用把她供上大學，她卻在大一那年路見不平多了幾句嘴，就遭受了一場噩夢般的打擊報復。
對方家大勢大，與之抗衡只會連累家人，最終還是選擇吃了這個啞巴虧。
之后她逃離了熟悉的環(huán)境，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南城。雖說為了女兒振作起來了，但對父母，內(nèi)心始終有虧欠。
本來她已經(jīng)在計劃換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同事都幫她聯(lián)系好房東了，等這邊房租到期就搬過去，給閨女換個生活環(huán)境。再者多個房間父母過來了有地方住，讓她也有機會敬敬孝心。
閨女和她話少，但沒準愿意和外公外婆交流談心呢，小時候她可是很喜歡外公外婆過來住的。
結果被閨女的網(wǎng)貸打亂了節(jié)奏……
不過也好，吃一塹長一智，閨女似乎一夜長大了。
想起昨天哭的時候被閨女摟著安慰的畫面，謝書苓緩緩呼出一口濁氣：錢沒了就沒了吧！只要閨女真的清醒了、覺悟了，這錢就花得值！
去菜場這一路，謝書苓的心情可謂是像坐過山車，忽高忽低，但最終還是沖向了高點。
在農(nóng)貿(mào)市場門口看到有農(nóng)戶在賣野生河鮮，不到二兩的河蝦再加幾條手指頭大的小雜魚要價60元。
貴是真貴！
但她還是沒怎么猶豫就買了。
“喲，小謝！這么貴的河蝦說買就買，看來你閨女找到工作了？”
白母圍著河鮮攤著實看了好一會兒了。
她兒子也喜歡吃河蝦，可惜這年頭野生河鮮越來越少，價格也越來越貴，這么點雜魚小蝦居然要60，養(yǎng)殖的河蝦都能買一斤了。
剛在心里腹誹完就見謝書苓不帶討價地買了下來，忍不住酸了幾句。
謝書苓好脾氣地笑笑：“還沒呢。”
“還沒嗎？我看她昨天在掃樓道，連著掃了三個單元，還以為社區(qū)聘她當咱們小區(qū)的樓道保潔員了呢，呵呵。”
一想到謝書苓的女兒大專畢業(yè)家里蹲，不掙錢還往外貼錢，先是網(wǎng)戀，再是網(wǎng)貸，謝書苓能干會掙錢又怎樣？還不是被女兒敗光積蓄。不像自己女兒，一畢業(yè)就考上了公務員，如今是街道辦體體面面的正式工，坐在空調(diào)房里冬暖夏涼。這鮮明的對比，讓白母心里洋洋得意。
“什么掃樓道？”
謝書苓一頭霧水。
“怎么？你不知道??？”
白母吃驚得嗓門尖了幾度，有意讓周圍人都聽見：
“你閨女昨天吃過晚飯把咱們6棟三個單元的樓梯樓道都清掃了一遍，咱們小區(qū)好多人在猜她是不是被社區(qū)聘為保潔員了！原來不是??？那怎么突然想起去掃樓道了？不會真像有些人說的，事先在踩點吧？”
說到這里，她忽地一頓，仿佛才想起這里是公眾場合：“對不起啊小謝，我一時心急口快。但原話不是我說的啊，我是聽隔壁單元的人在說……話說回來，你家姎姎如果不是找了個保潔工作、負責咱們小區(qū)的樓道衛(wèi)生，怎么會莫名其妙提著個笤帚挨個單元樓瞎晃呢？這說不通??！你們說是不是？”
來這個菜場買菜的有一半是萬華小區(qū)的居民，聞言紛紛接道：
“那是要搞清楚的，萬一真藏了不好的居心，豈不是鬧得人心惶惶。我們雖然不是6棟的，但咱們小區(qū)單元沒門禁，誰知道明天會不會來我們樓棟。”
見有人附和，白母唾沫橫飛說得愈加起勁了：“可不是嘛，我兒子和他爸都怕熱，每到盛夏天就喜歡開著進戶門，說關著門憋氣。要是誰趁我們在臥室或衛(wèi)生間的時候摸進來順走點什么，還真不一定防得住……啊！謝書苓你干什么！”
她被氣紅了臉的謝書苓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