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當(dāng)即意識到自家女兒對這個知青也是有幾分好感的。
以父親對自己的在意,現(xiàn)在追出去,肯定會和阿爺吵起來。
顧婉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顧澤木的衣角,無奈的勸說道,“爹,人家鐘知青雖然一時落魄,但家境好得很,說不定還看不上我呢!”
“而且比起朱大嬸介紹的那個人,鐘知青看起來更加靠譜?!?p> 顧婉兒話里話外都是對鐘賀陽的維護。
顧澤木身為她的父親,對她的性格也有幾分了解。
當(dāng)即意識到自家女兒對這個知青也是有幾分好感的。
不過也是,女兒幾次遇到危險,都是這個知青幫的忙,而且那家伙還有那么一張出眾的臉蛋,女兒對這家伙有好感也實屬正常。
畢竟當(dāng)初自己也是靠著這一手,和帥氣的面容,吸引到顏控的孩子她媽的。
自家女兒看來也是繼承了妻子的顏控。
顧澤木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還沒有察覺自己心思的顧婉兒,心情有些復(fù)雜。
至少鐘知青的樣子還算帥氣,曉雅也會喜歡的。
就算他對婉兒不好,也還有自己這個父親和婉兒的幾個哥哥在。
想必婉兒也不會受什么委屈。
顧澤木很快就說服了自己,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
次日一大早,天公不作美,傾盆的大雨從空中墜落。
豆大的雨滴打在屋檐上。
雨勢太大,糊的人眼睛根本看不見。
村里人自然也沒有辦法頂著這么大的雨,下地干活。
于是大家都選擇留在家中。
鐘賀陽今天自然也不必上工。
但牛棚破破爛爛的,根本擋不住上頭不停落下的雨滴。
屋里草垛堆砌的床,早就被雨水浸濕,就連上面被褥,也被雨水沾染了大半。
鐘賀陽身上的衣服也是濕漉漉的。
冰涼的衣服緊貼在肌膚上,他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若是這雨繼續(xù)下,他恐怕得換一個住所。
可村里這么窮,家家戶戶自己的屋子都不夠住,哪里有閑置的屋子給他住。
知青所里的那些人也自成一派,不歡迎自己加入。
鐘賀陽盤算著眼下的情況,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他想起昨天顧志剛來說的話,以及之前和顧婉兒做的交易,猶豫了片刻,當(dāng)即決定冒著雨,去一趟顧家。
現(xiàn)在還沒有確認爺爺和父親他們所在的位置,他不能出事。
想到這,鐘賀陽不再猶豫,當(dāng)即換了一身干衣裳,拿起一件厚實的外套披著,借此擋雨,朝著顧家的方向走去。外面的雨嘩啦嘩啦的下著,噼里啪啦的雨滴落在地面上,發(fā)出讓人煩躁的聲音。
由于天氣不好,顧家的所有人都留在了家里,就連受傷的顧澤海也回到了家中。
他腹部的傷口由于陰雨的天氣隱隱作痛,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顧家其他幾口人,也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氣氛非常的融洽。
就在這時,顧家的大門突然被敲響,隱隱約約的咚咚聲,透過嘩啦嘩啦的雨聲傳進眾人的耳中。
顧婉兒正覺得呆在屋里無聊,聽到敲門聲,當(dāng)即意識到有人上門拜訪。
她沒有一點猶豫,快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
她原本以為是村里哪戶人家,有什么要緊事來找自家阿爺。
誰知道,門一打開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鐘賀陽。
顧婉兒看到鐘賀陽的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家阿爺昨日說的那件事。
她的耳朵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面上也忍不住帶上幾分羞澀。
可還是做出一副冷靜的樣子,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你……你有什么事嗎?”
鐘賀陽微微低頭,就看到顧婉兒紅了一片的耳朵。
他的眼中當(dāng)即帶上了幾分笑意。
但他遮掩的很好。
“昨天你爺爺找我說了一件事!”
鐘賀陽說完這話后,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打量起了顧婉兒的神色。
發(fā)現(xiàn)她面上露出了幾分緊張和慌亂的神色,鐘賀陽當(dāng)即露出了然的神色。
看來顧婉兒也知道自己和她之間的婚事了。
看她這副樣子,應(yīng)該對這門婚事沒什么抗拒的意思。
這樣也好,自己不必想理由說服顧婉兒了。
顧婉兒強壓下心中的緊張,努力的表現(xiàn)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
她看了一眼鐘賀陽身上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顯得格外笨重的大衣,將門徹底打開,側(cè)身示意鐘賀陽先進屋。
鐘賀陽倒也沒有和顧婉兒客氣。
牛棚距離顧家可不近。
他這一路走來,不僅外面披著的衣裳濕漉漉的,就連里面的衣服也被雨水浸濕。
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而且還讓他感覺到些許的寒意。
要是再不將這身衣服換下,他肯定要生病。
鐘賀陽清楚的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生病,不然背后一直盯著自己的那群人,一定會想辦法弄死自己。
他跟在顧婉兒身后,朝著屋里走去。
顧志剛他們也聽到了有人敲門。
此刻顧家的堂屋里,也聚集了三三兩兩的人。
顧志剛看到鐘賀陽渾身濕漉漉的跟在顧婉兒身后,當(dāng)即皺了皺眉。
他打量了幾個兒子一眼,當(dāng)即對著顧澤木說道,“澤木,你將你的衣服拿上一件給九淵。”
顧志剛話語里透露出的親近,讓顧家其他幾個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顯得有些茫然。
眾人的視線都在顧志剛和鐘賀陽之間打量著。
鐘賀陽不愧是經(jīng)歷過大場面的人,即使被顧家好幾個人盯著,也沒有露怯,依舊一副淡定的模樣。
顧澤木看著這么沉得住氣,心里的不滿倒是少了幾分。
但他也沒有立刻按照顧志剛的意思,去將自己的衣服拿出來。
一旁的孫曉雅注意到鐘賀陽有些蒼白的唇色,又看了看他那張帥氣的面容,當(dāng)即升起幾分惻隱之心。
她忍不住催促道,“澤木,爹讓你去拿衣裳,你怎么不動?”
一旁的顧婉兒也看向了顧澤木。
頂著妻子和女兒的視線,即使顧澤木心里再不樂意,也只能帶著鐘賀陽進了屋,讓他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不一會兒,鐘賀陽就穿著顧澤木的襯衫走了出來。
他剛來洪山村的時候,就穿著一身襯衫,看起來就像是在學(xué)堂里教書的夫子。
若是多上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可真是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