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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惡毒后娘,我?guī)п檀髿⑺姆?/h2>

宋娘子是本將軍的救命恩人

  宋今禾渾身泥濘,正拖著草繩編織的簡易擔(dān)架往家門口挪。擔(dān)架上昏迷的男人衣襟散開,露出精壯胸膛上一道猙獰箭疤。

  “娘!”

  徐樂瘸著腿沖在最前頭,卻在看清擔(dān)架上的人時猛地剎住腳,這個男人為什么這么眼熟?

  徐良攥緊柴刀的手在發(fā)抖。

  “別愣著?!八谓窈棠税涯樕系哪嗨?,”搭把手,這人快凍死了。“

  “不!”徐良啞著嗓子搖頭,“他是誰?是不是真的是你的……我不會讓他進(jìn)家門的?!?p>  宋今禾冷下臉,卻不是因為徐良的拒絕,“我教過你救人分親疏嗎?”她扯開裴忌衣襟,露出渾身猙獰的傷口:“你告訴我,哪個偷情的會帶著這種傷!”

  柴刀當(dāng)啷落地,三雙手同時伸向擔(dān)架。

  突然遠(yuǎn)處傳來銅鑼炸響,王氏舉著火把沖過來,身后烏泱泱跟著二十幾個徐家族人和看熱鬧的村民。

  “列祖列宗在上!”王氏的指甲幾乎戳到宋今禾鼻尖,“這娼婦連野男人的尸首都敢往家扛!”

  徐家族老掄起拐杖就要砸向擔(dān)架,徐良突然橫跨一步擋在中間。少年單薄的后背撞得拐杖偏了方向,重重砸在他肩頭。

  “大哥!”徐言撲過去扶人,卻見徐良反手攥住拐杖:“我娘在救人?!?p>  “誰都不準(zhǔn)動她?!?p>  徐家兄弟將人抬進(jìn)家里,宋今禾搓搓凍得青紅的手指,將最后一把銀針扎進(jìn)裴忌心脈,轉(zhuǎn)頭對燒水的徐樂吩咐:“去取衣服。”

  屋外突然傳來瓦罐碎裂聲。劉寡婦尖著嗓子嚷:“大伙瞧瞧!徐家三小子守著門給親娘偷漢子把風(fēng)呢!“

  門板轟然倒地,王氏舉著鋤頭沖進(jìn)來,身后跟著七八個舉火把的族中漢子。徐言被推搡著撞在炕沿,額角頓時見了血。

  “都出去。“宋今禾頭也不抬,銀針精準(zhǔn)刺入裴忌天池穴。

  “偷人偷到老娘眼皮子底下了!”劉寡婦伸手就要扯宋今禾腰帶,“讓大伙看看這娼婦......“

  寒光閃過,染血的柴刀擦著劉寡婦指尖釘進(jìn)土墻,徐良赤紅著眼擋在炕前:“誰敢碰我娘!“

  這招還是宋今禾教他的,以前從沒見他用過,說是覺得殘忍決絕,而現(xiàn)在匆忙中宋今禾抬頭看他一眼,眸子里閃過一絲許可。

  “反了天了!“徐家族老跺著拐杖,“把這娼婦和三個野崽子捆去祠堂!“

  五個壯漢一擁而上,宋今禾突然掀開裴忌衣襟,那道貫穿胸口的箭疤在火光中宛如猙獰蜈蚣:“看清楚了!這是漠北玄鐵箭留下的傷!“

  正要撲上來的漢子們齊齊僵住,漠北玄鐵箭專破重甲,漠北鐵箭形狀獨特,前端猶如五只鐵爪,只要嵌進(jìn)肉里就拔不出來,只能把這一塊的肉挖了,因此漠北鐵箭也叫挖心箭。

  靠山屯自古以來就是漠北和大周的分界,離這里不足二十里的地方就有軍隊駐守,五年前的大戰(zhàn)靠山屯無一人傷亡,全是靠著這些將士用血肉筑起的堤壩。

  “放屁!”王氏突然尖叫,“這野種分明是......”她的聲音又戛然而止,火把照亮裴忌側(cè)臉的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

  不只是她,徐氏族人,圍觀的村民都瞬間安靜,他們緊緊盯著裴忌的側(cè)臉。

  人群中突然爆出哭喊:“是阿武!是徐家五年前戰(zhàn)死的徐武!”

  “我的兒,我的五郎!”王氏驟然軟了腿,跪趴著朝裴忌撲過去。

  她顫抖著手不敢撫摸裴忌渾身是傷的身體,轉(zhuǎn)而將怒火發(fā)泄到宋今禾身上:“你這個賤人,你克死了徐州,如今又想來害我的五郎,你是不是想敗壞他的名聲好自己上位?”

  原主嫁過來的晚,只聽說過徐家還有個小兄弟,只是早早入伍,和家里書信往來也不多,直到五年前那場大戰(zhàn)之后徹底斷了來往,村里人都說徐武是戰(zhàn)死了。

  剛開始王氏狠狠鬧過一陣,甚至托人去軍營里找過,可沒消息就是沒消息,徐家人自己都放棄了。

  可現(xiàn)在活生生的人出現(xiàn)了。

  只是這人不僅不認(rèn)她,還護(hù)著那個狐貍精。

  王氏情緒越來越激動,雙目不正常地猩紅,已經(jīng)被憤怒燒暈了頭腦,順手抄起鐮刀向宋今禾砍去。

  裴忌就是在這片混亂中睜眼的。

  宋今禾的銀針還扎在他咽喉要穴,卻不妨礙他單手掐住王氏揮來的鐮刀。刀鋒離宋今禾脖頸僅剩半寸時,眾人聽見骨骼碎裂的脆響。

  “我乃鎮(zhèn)北軍左前鋒裴忌?!澳腥松ひ暨€帶著血氣,掌心重重拍在炕桌上,“現(xiàn)在,有什么沖我來?!?p>  徐家門外馬蹄聲如驚雷,眾人瞬間驚慌,只見一列重甲騎兵下馬,目不斜視進(jìn)房,為首的校尉對著土炕單膝砸地:“末將救駕來遲!”

  劉寡婦癱坐在地,尿漬在裙擺洇開,徐家族老哆嗦著要跪,卻被裴忌用眼神打斷:“諸位可還有疑問?”

  眾人急忙搖頭,這還有什么可疑問的,什么奸夫淫婦,不過是宋今禾做好事救了大將軍,再說了,這徐武如今成了將軍,村子里的人誰不驕傲。

  有人見裴忌面色稍緩,大著膽子開口:“將軍不知你可還記得我,小時候我倆一塊尿尿和泥巴,還比誰撒的遠(yuǎn),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是人中龍鳳,永遠(yuǎn)比我遠(yuǎn)!”

  他原本想開個玩笑和裴忌套套近乎,可沒想到裴忌冷了臉:“你是誰?如何認(rèn)識我?!?p>  “還有,我不姓徐,從來也沒姓過?!彼挚聪蛱稍诘厣系耐跏?,“我更沒有這樣的娘,各位恐怕是認(rèn)錯人了?!?p>  眾人驚詫,王氏突然瘋笑,沾著泥土的指甲抓向宋今禾,“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如今連我兒子都不認(rèn)我了!”

  裴忌抬腳將人踹出三丈遠(yuǎn),轉(zhuǎn)頭看向下屬。

  “傳令!”校尉霍然起身,“徐王氏辱罵朝廷命官,押送縣衙!劉氏造謠生事,掌嘴五十!”

  宋今禾慢條斯理擦著銀針:“方才說要驗明正身的幾位,不繼續(xù)了?“

  如今這局勢還反應(yīng)不過來的就是傻子了。

  先前鬧事的人撲通跪倒委坐一團(tuán),額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我們胡亂生事,壞了大將軍名聲,我們該死?!?p>  “你們該道歉的不是我?!?p>  裴忌看向宋今禾,語氣堅定:“本將軍這條命是宋娘子撿回來的,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有異議?”

  誰敢有?無人抬頭,屏息凝神,生怕一個動靜惹了裴忌不快。

  可沒想到安靜如雞也能引起裴忌的不滿,他冷哼一聲:“廢物?!?p>  “都怪我們嘴賤,給宋娘子賠罪。”

  裴忌臉色稍緩,偷看一眼宋今禾眸子里有藏不住的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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