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lán)色的夜空,平靜的海面,郵輪內(nèi)一個房間里,此時此刻卻熱火朝天。
女人半跪著,姣好的眸子中眼神曖昧又迷離,一雙蔥削般的手指慢慢從光滑的平面上劃過去。
“嘶——”
男人忽然感覺肌膚上有一道劃痕,他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總有女人為了勾搭他想盡辦法。
南晚的興趣瞬間高漲,慢慢俯下身,“怎么,我還什么都沒做,你就……痛了?!?p> “你第一次啊?”南晚勾起了薄唇,黑眸中染著一種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
她還沒痛,這個男人痛什么。
男人眼神一冷,心中暗忖南晚的大膽與放肆。
他長臂一伸,迅速將南晚的手腕握住,稍一用力,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那雙墨瞳極其不耐煩,“把你的小把戲收起來?!?p> 南晚食指上的戒指在漆黑的夜空中仍然發(fā)著光,那顆鉆石很大,有兩克拉,是尚美巴黎的經(jīng)典款式。
她隨手就摘下了戒指扔在一旁,小手撐在男人的腹肌上,“這回呢?”
男人的臉色卻更加森冷了,他忽然起身,“南家的游輪上什么人都放得進(jìn)來嗎?”
這條游輪是為了慶祝港城第一豪門,南家小公主的生日放出來的,邀請來這里的,非富即貴,還有政商要人。
“箭在弦上了,你還要怎么樣?”南晚已經(jīng)跨坐在他身上,不給他任何推開的機(jī)會。
沒過多久,床單已經(jīng)皺巴巴得不能入目。
南晚從身后環(huán)著男人的腰,炙熱的氣息在他耳邊噴灑出來。
“體驗感還行吧!”
男人臉色愈發(fā)陰沉,他猛地起身,又抓著南晚一遍一遍地從對方身上索取。
一時間,房間里的溫度急劇上升,曖昧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沒過多久,原本整潔的床鋪變得一片狼藉。
一夜良宵,在游輪上也并沒有其他人打擾。
第二天一大早,南晚的手機(jī)鈴聲先響了。
“喂,二小姐,找到人了?!?p> 南晚瞬間清醒了,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她掛了電話以后就下床穿衣服,昨天的衣服在地板上亂七八糟地堆著,打開衣柜就取出了提前準(zhǔn)備好的新衣服。
男人被吵醒,睜開眼睛看到南晚要走。
南晚轉(zhuǎn)過身,她的手正好停留在白色雪紡襯衫的第三顆扣子上,里邊若隱若現(xiàn)。
男人忽然想起來昨晚好像是這女人的第一次,辦事情要周密,他不缺錢,也不會讓任何人要挾。
“錢——”
男人話未說完,就看到南晚赤腳走到了茶幾旁邊,打開包拿出了一沓子支票。
“想要幾個?”南晚翹起二郎腿,黑色的步步生蓮長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男人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下巴微微上揚。
這女人怎么回事?把他當(dāng)成鴨子了?
他需要錢嗎?
他一塊手表就能買下這一座郵輪。
南晚看他沒說話,瀟瀟灑灑地在支票上寫下了一串?dāng)?shù)字,最后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在了桌上。
“別客氣,大家都是成年人,公平點,昨晚不是把你的西褲弄臟了嗎?就當(dāng)賠你的錢了。”南晚已經(jīng)起身站了起來,正在對著鏡子打理頭發(fā)。
男人坐了起來,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后腦勺有些脹痛的感覺。
“我不是——”
男人話還沒說完,南晚就走到了床邊,她俯身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像是敷衍,或者說就是敷衍。
“安全設(shè)施做的不錯,獎勵你的,在游輪上發(fā)生的事情就讓它留在游郵輪上,我真的很忙,先走了?!蹦贤磙D(zhuǎn)身就走,還帶上了門。
男人的手機(jī)也響了。
“祁爺,你去哪了?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p> 祁淵拍了拍自己的后腦勺,他下了床,兩根手指捏著那張支票。
一萬人民幣。
誰會為了一萬人民幣用一張支票?
祁淵輕扯了一下唇角,眼眸一閃。
他居然被別人開了支票
眼神往下自然一掃。
下邊有一個簽名,南。
這個女人也姓南?應(yīng)該是東家的親戚吧!畢竟南姓是港城第一大姓。
不過南家只對外公布了大少二少和長公主的姓名,小公主的名字一直都是一個謎。
他只是受到政界要人邀請來的,沒管那么多。
祁淵把那張支票折疊起來收進(jìn)了錢夾里,“感悟生命周而復(fù)始的哲理?!?p> 他還是忍不住被氣笑。
好!
實在是好!
這女人他一定要找到是誰!
“下午我們要離港回京,公司這邊馬上要交接了,祁董希望你能盡快熟悉業(yè)務(wù)?!?p> “嗯?!逼顪Y洗漱完畢收拾好東西要走,視線被床頭柜上亮晶晶的東西所勾引。
長指捏起一看,是一枚戒指。
內(nèi)側(cè)刻著尚美的logo。
他唇角微微勾起,直接收起了戒指。
祁淵直接給助理打電話,“查一下昨晚郵輪上姓南的有哪些人?!?p> 三個月后。
京城。
雍景大廈宴會中心。
華燈初上,音樂悠揚,各界精英們熱鬧寒暄。
商界的巨賈名流西裝革履,談笑風(fēng)生;政界的要員們氣宇軒昂,舉止優(yōu)雅;還有影視圈那些備受矚目的明星和導(dǎo)演們,一個個盛裝打扮,星光熠熠。
簽名板上,“方恪暉導(dǎo)演28歲生日宴”幾個大字格外亮眼。
樓梯口,紅遍大江南北的女明星帶著她的小助理正在和另外一個女人對峙。
湘雅穿著正紅色的包臀裙,比南晚高半個頭,站在那里趾高氣昂地看著南晚,“就你也敢跟我比,哪里來的下等人,像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扒光了躺在床上,方恪暉也不會對你動心的?!?p> 她可是方恪暉從十八線力捧到一線的前女友,分分合合五年,憑什么和這個相親女見了一面就給她身份了!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京城最差的大學(xué)的大學(xué)教師!
“你也敢搶我們湘雅的女人,你連她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一個破教書的,私底下當(dāng)小三,你學(xué)生知道嗎?”湘雅旁邊的小助理推了南晚一把。
剛剛從樓梯上接完電話打算入場的祁淵看到了這一幕,他忽然覺得那個穿著白色一字肩晚禮服的背影十分熟悉,快步下樓。
南晚垂下眸子哂笑一聲,“怎么辦,恪暉就喜歡我這個人,還公然宣布要和我結(jié)——”
“啪——”
話音未落,一個耳光落在南晚臉上,根根分明。
耳光聲響亮,祁淵心里都是一驚。
看清了女人的臉,他正準(zhǔn)備上前。
“嘖嘖嘖,方總的聯(lián)姻對象真慘??!被打了都不敢還手,怪不得說是小白花?!敝碓诤筮呁虏哿艘痪?,跟上祁淵介紹了情況,“祁爺,那位就是您表哥的訂婚對象,綜美大學(xué)的教師,南晚小姐?!?p> 祁淵停下了腳步,微微瞇起眼睛,“她姓南?”
支票上的簽名,也是南,真有這么巧?不過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