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中獎?!?p> 【特等獎】
【請盡快領(lǐng)取?!?p> 三行字還是燙金的。
許霧拿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得出了和知魚一樣的想法,拿錯紅包了。
幸災(zāi)樂禍道:“謝淵估計得被公司人罵了。特等獎都拿錯了。人員工抽了半天,到處一問,發(fā)現(xiàn)今年連個特等獎都沒有。”
好,又變成謝淵了。
許時錦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鼓動著:“你去跟謝淵說一聲,讓他再給你個紅包。這次你就看著他包,我倒要看看謝淵到底能給多少。”
純看戲。
反正不是他去。
知魚把這【特等獎】又塞回了包里。
打算等回去了和謝淵說一聲。
人員工辛辛苦苦干一年了,這種獎還是得補回去的。
雖然現(xiàn)在年都過完了。
但是抽個獎的時間還是有的。
或者,隨謝淵怎么想。
她把這【特等獎】和他說一聲的事。
撞車的事全權(quán)交給許時錦了,知魚一時沒事了,看了看時間,也沒了回江家的想法,干脆把許霧當(dāng)司機了,讓許霧把她送回自己的公寓。
許霧抓著個車鑰匙直接道:“你明天不上班吧?”
知魚搖頭。
許霧輕哼了一聲:“我想也是。就你家老爺子那樣的,恨不得你和江婉大學(xué)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然后在家相夫教子的,能許你在外面太忙?”
她皺著眉:“謝辭安那傻x。他有沒有想過他突然和江婉訂婚你怎么辦?”
知魚晃著她的手:“行啦。想這個干嘛?別為未來還沒發(fā)生的事憂慮嘛?!?p> 下一句跟著的事——現(xiàn)在先送我回家吧。
結(jié)果,許霧直接接了一句:“也對。今朝有酒今朝醉,走,喝酒去?!?p> 知魚想拒絕:“雖然明天不上班,但我馬上要進(jìn)實驗室了。”
“呵。當(dāng)我不知道這些流程啊,這個馬上指不定連馬都還沒出生呢。估摸著,項目還沒落地呢?!?p> “別胡說啊。老師為了這個,忙前忙后的。連年都沒過。”
許霧已經(jīng)拉著她出去了:“那更要今朝有酒今朝醉了。你一進(jìn)實驗室就不好約了,到時候你做實驗我接案子的,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一次。趁現(xiàn)在大家都還有空,走走走,喝酒去?!?p> 許時錦已經(jīng)拋著車鑰匙準(zhǔn)備開車了,勾頭喊著:“快點。喝酒不積極,思想有問題?!?p> 知魚又要說他,他舉起手做投降狀:“祖宗,你可少說兩句吧。每次一碰見你,你那小嘴叭叭叭的,比我奶還能念叨。走走走,你看著我還不行嗎?我一定少喝。哦不,我就去感受個氣氛,我不喝行了吧?”
—
Light內(nèi),周遲也在。
都是一個圈子里的,小時候更是一個大院長大的,家家隔的都不遠(yuǎn)。
他們這一批其實處的都不錯。
尤其知魚差不多算是跟在謝辭安身后長大的,倆人圈子基本重合。
就連許霧他們往里兜兜,也都是朋友。
尤其是許時錦,和謝辭安差不多同齡,倆人小時候在大院也都是一起玩的。
只不過人有親疏遠(yuǎn)近。
許霧和許時錦明顯和知魚更親近。
尤其是在知道謝辭安干的事后,對他們那一波,就沒什么好臉色了。
這會兒碰見了,周遲一句:“今天人倒是多?!?p> 剛說出來,許霧就對著知魚開口了:“我們換一家?”
聲音壓得低。
剛進(jìn)來的謝辭安沒有聽見這句。
看見他們,點頭打了個招呼,目光定定的看向了許時錦,面色寡淡的沒什么表情,卻招呼道:“時錦,正好,上次阿姨打聽那中醫(yī)的事有眉目了。坐下跟你說說?”
許時錦本來想走的。
被謝辭安這話勾的走不了。
這要是自己的身體那就無所謂了,大不了就去死。
可事關(guān)他媽。
許時錦坐了過去,許霧陪著知魚沒過去,但眼神一直往那邊看著,知魚拍了拍她的手:“你過去聽吧。正好我一個人待會兒?!?p> 許霧走的一步三回頭。
她媽媽身體不好,年輕時候跟著許父到處跑的,熬壞了身子。
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有時候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就想著請個中醫(yī)慢慢調(diào)著。
知魚也幫忙找過,但她學(xué)的西醫(yī),找到的中醫(yī)也不太符合許霧他們的要求。
知魚往那邊看了一眼,許霧也已經(jīng)坐下了,三人坐在一起,沒點煙就這么說著。
許時錦的一頭紅發(fā)在酒吧的昏暗里很是扎眼,但他畢竟身體不好,人有些贏弱。
謝辭安就不一樣了,身高腿長的,下身穿著西褲,就這么翹腿坐在那兒,自帶一股子矜貴。
知魚收回了眼,看了下在場的人,都認(rèn)識,就是除了周遲外,都沒那么熟。
看了一圈,實在不想坐周遲那邊,索性挑了個遠(yuǎn)些的位置坐下了。
她也不愛喝酒,要了杯檸檬水。
一邊喝著,一邊點開手機看著張曉前段時間發(fā)的東西。
還沒看完,周遲就過來了,彎腰碰了碰她手里的檸檬水,笑道:“小魚,你這來酒吧喝檸檬水的習(xí)慣還沒改呢?”
知魚順著他的動作喝了一口,周遲直接喝了手里的酒,“你這喝檸檬水還沒我喝酒爽快?!?p> 知魚皺著個臉,“酸?!?p> 周遲放下了酒杯,順手從身上摸了塊糖遞給了她:“怎么想的?嫌檸檬水酸還一直點?”
糖在嘴里迸出奶香味。
將檸檬水的酸往下壓了壓。
知魚皺著個眉,緩和點了,才說:“往常沒那么酸的。這家檸檬水我喝過好多次了,酸味挺適中的,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換人了?!?p> 周遲又掏了幾塊糖給她。
問道:“來杯牛奶?”
酒吧內(nèi)燈光昏暗。
給人鍍上了一層蒙蒙的光影。
知魚往后坐了坐,背靠在脊背上,搖了搖頭:“算了。他家牛奶不好喝?!?p> 又看了看周遲,說了句:“周遲哥,你不用這么照顧我。我就是,太久沒來了,一下子被酸的不適應(yīng)。這會兒好多了?!?p> 見周遲還沒走,還順口開了句玩笑:“周遲哥,你再待在這兒,小心女朋友生氣?!?p> 周遲納悶:“我哪兒來的女朋友?”
知魚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糖紙:“沒有女朋友難不成是有孩子了?周遲哥,我可知道你從小就不愛吃奶糖的。這會兒身上帶這么多奶糖,怎么,女朋友低血糖?”
周遲要說什么,又梗在了嘴里。
見知魚面容實在疲憊,也不好打擾,只好說了句:“那行,你休息休息。要是實在累,我送你回去?”
今天實在是累。
經(jīng)歷的事實在是有些多。
被酒吧這個燈一照,就有些昏沉了起來。
再一看許霧那邊,還在聊著呢,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結(jié)束不了。
知魚起身打算去衛(wèi)生間洗把手清醒清醒。
這個天,一捧冷水一澆,立馬透心涼。
撐著到了衛(wèi)生間,面色酡紅一片。
腦子也開始眩暈了起來。
知魚往后退了一步,倚在了墻上。
掌心的水拍在了眉心。
她不是什么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了,立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被算計了。
摸手機就要給許霧打電話。
結(jié)果。
手機沒摸出來,手倒是忽的被人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