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懲治渣男
“阿凌,桂花糕很好吃?!?p> 時暖玉拿起糕點塞到畫凌煙手中,特意叮囑,“必須吃?!?p> 目光落在少年別在腰間的長劍快速移開視線,不動聲色的靠向另一側(cè)。
條件反射,她就是條件反射。
畫凌煙大腦停止思考,呆呆看向手中精美的糕點,心中猜想的疑惑只增不減。
他嘗了一口糕點,甜滋滋的味道在味蕾中蕩開,瞳孔驀然一縮,眼底的震驚快要溢出。
甜的!
見少年肯吃自己給的點心,時暖玉心中的那根弦放松,真怕畫凌煙方才聽進花娘的話。
見畫凌煙手中的糕點吃完,她又遞上一塊,收獲了少年遲疑的眼神。
時暖玉眉眼彎彎,沖少年眨眼示意他繼續(xù)。
如此反復(fù)幾次,她干脆把桌上的糕點全部放到一個盤子中,連糕點帶盤全部塞給他。
宛如大姐姐照顧?quán)徏倚∨笥寻阗N心。
“愛吃就多吃些?!?p> 周圍的護衛(wèi)們目不斜視,心里卻泛起了嘀咕,公主殿下今日為何對他們的頭寵愛有加。
春玉樓里外三層皆有侍衛(wèi)把守,讓那些想看熱鬧的人望而卻步,煙柳巷更是清冷至極,來玩樂的人為了不惹上麻煩早早的離開。
花娘并沒有讓時暖玉等太久,將幾位大人來春玉樓消費的賬單列在一張紙上,恭恭敬敬呈上。
“公主,大人們消費的賬單全在此處,其中還有往日喜愛來春玉樓大人們玩樂的賬單?!?p> 時暖玉心中樂不可支,沒來的那些一定恨死花娘了。
她接過賬單,細細查看賬單上的花費數(shù)目。
一開始是十幾兩銀子,到了后面動輒幾十兩甚至上百兩,要知道十兩銀子在普通百姓家庭是一年或是一年以上的開支。
賬單上的人在朝中不超過正四品,每月月俸不過三十五兩,他們卻能拿出幾十兩銀子在此消費,若說沒有貓膩時暖玉是不信的。
目光落在李榮的賬單本月共花費五十兩銀子,來春玉樓花費次數(shù)高達十幾次,每次花費銀子不等,共計花費五百兩。
喲嚯,有得玩了。
瞧那些大驚失色、面色凄慘的臣子,時暖玉挑眉,嘴角閃過一抹壞笑。
“花娘,念。”
花娘顫顫巍巍的接過,開始朗聲對照念出。
“王五,從五品,翰林院侍講,共計花費二百八十兩白銀。
陳六,正五品,通政司參議,共計花費三百七十兩。
李榮,從四品,翰林院侍讀學(xué)士,共計花費五百兩……”
每點到誰的名字誰的臉便更慘白一分。
時暖玉全身通透舒爽極了,“各位大人好本事,本月便在春玉樓花費如此多的銀子,”她意味深長的掃視過把頭埋得更低的臣子,“你們當真是父皇的好臣子?!?p> 他們不敢吱聲,身上的冷汗直冒,心中祈禱惡煞能夠放過他們。
“律法典上明確規(guī)定,本朝臣子不可狎妓?!?p> 時暖玉嗤笑,“本殿心善,今日好心放過你們一回,諸位大人簽字畫押繳上兩倍贖金便可自行離去?!?p> 不知是誰捂嘴偷笑,笑聲驚擾了在場眾人。
畫凌煙杏眼變得凌厲,迅速找到聲音來源,與戴獠牙面具的男人對上,他們眼神交匯并沒有動手的意思。
“聽聞南月公主心狠手辣,依我看如今這懲罰卻不盡然?!?p> 男子從二樓躍身而下停留在大廳舞臺上。
“莫不是道聽途說的賊子故意編排南月公主,敗壞公主您的名聲?!?p> 見到來人,侍衛(wèi)們立刻警覺,等著上頭發(fā)號施令。
時暖玉面露不悅,誰在裝逼時被打斷心情定然不好。
“又是你,給本殿滾下來。”
男子并未動,而是靠在扶手上淡定的瞧著生氣的女子。
她猛然從椅子上站起,手中的鞭子啪啪摔打在地上。
又是他,上次被他糾纏,這次又在春玉樓遇上,定是個登徒子。
她可不是嬌滴滴的公主,面對這等浪蕩徒子,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無德男,別讓我說第二次?!?p> 時暖玉不敢輕易得罪男主們,一個陌生路人她還不敢得罪嗎。
她擼起袖子正要沖上去,男子雙手舉起投降。
“公主殿下,我下來了,你莫要懲我?!?p> 他緩步朝滿眼警惕的女子走去,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笑。
男子實在是高大,緩慢的步伐猶如一只兇猛的獵豹,竟讓她產(chǎn)生莫名的壓迫感。
時暖玉穩(wěn)定心神怒呵,“滾回你原來的位置,不許出聲?!?p> 她討厭未知的危險,特別是來自陌生人的威脅。
“遵命,公主殿下?!?p> 男子停住腳步,聽話的飛身上二樓坐下。
他臉上戴著面具,只露出一雙冰藍色的眸子。
時暖玉卻能從那雙眼眸中看到那人在打趣自己。
她又氣又惱,心中暗自決定以后一定要遠離這個男人。
自己的計劃被打亂,時暖玉實在生不出什么好的耐心。
朝大堂下跪著的臣子怒吼。
“看什么看,再看戳瞎你們的眼睛?!?p> 鞭子鞭打在桌上框框作響,“簽字畫押交錢?!?p> 時暖玉狠狠白了一眼高坐二樓的男子,他無奈攤手示意自己無辜。
畫凌煙將兩人的舉動盡收眼底,心中無波無瀾,卻暗自抱緊懷里的糕點盤子。
再次坐回椅子上,時暖玉喝了一口茶壓制自己的怒氣。
春玉樓陷入尷尬的氛圍,周圍的氣壓低得嚇人。
有大臣實在按捺不住哆哆嗦嗦的開口求問。
“公主,交了銀錢您真的放臣歸府不再追究嗎?”
他雖然是朝廷的官員,但怎么也比不上皇室唯一的獨苗,落在這毒害手里他已然認命。
這次不需要時暖玉開口,提刀的侍衛(wèi)拎起他的衣襟拖行一段仍在桌前。
臣子被拖得眼冒金星,顫顫巍巍的從懷里掏銀子交上。
雙手顫抖簽字畫押。
時暖玉沉著臉微微點頭,見他如此爽快交銀子,心中暗道要少了。
有了一個便有第二個,臣子們陸陸續(xù)續(xù)走了幾個,沒有交上銀子的依舊跪在地上。
許是春玉樓外有人走漏風聲,一些臣子的家人帶著銀子來贖人。
折騰許久,時暖玉都快要睡著了,睜眼發(fā)現(xiàn)大堂中獨留下一人。
她紅唇輕啟,“他是誰?”
畫凌煙頷首,恭敬作答,“李榮,翰林院侍讀學(xué)士。”
時暖玉似是想起什么,“原來他便是虐待糟糠之妻大名鼎鼎的翰林院侍讀學(xué)士?!?p> 她摩挲著手中的鞭子,眼神直視跪在地上抬不起頭的李榮。
“阿凌,他欠下本殿多少銀子。”
畫凌煙:“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