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哥,恭喜你!”剛才人多,他們又身份懸殊,所以一直沒能說上話。
“謝謝!”其實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惹衣,可是他卻沒有勇氣告訴她,萬一……連朋友都沒的做。
“惹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關(guān)將軍跟我說過,待他凱旋歸來,不日就要上端親王府提親,待容三小姐嫁入武昌侯府,你也該為自己盤算了。”
“是?。∥洳罡莻€很好的歸宿,待小姐嫁過去,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到時候,你到我安府來可好?”安泰之終于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不好,要去也應該去我晟王府?!?p> 惹衣還未開腔,容以晟就急急的打斷了他的話,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這才剛回來,就又想來拐騙惹衣,還好他來得及時。
“怎么,宴會結(jié)束了嗎?你們這一個兩個的就都往外跑?!?p> 她一個丫鬟無足輕重,在不在場都無所謂,他們這眾人力捧的對象也躲出來,這目標就大了。
“不要轉(zhuǎn)移話題,去我晟王府怎樣?”
“到時候我要真的不跟著小姐,我就回花府??!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住自己家我踏實。”
“花府?”安泰之之前都不在汴京,因此不知道惹衣的那些事情。
“對啊!你上次剛好出任務(wù)去了,沒參加我的喬遷宴,改天帶你去我家,給你補回來?!?p> “嗯!”雖然惹衣沒有答應他,但至少她對他還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好了,出來太久了,我先進去了?!蓖祽幸驳眠m可而止,一會被人發(fā)現(xiàn)就糟糕了。
惹衣剛回大殿沒多久,就看到安泰之和容以晟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惠景帝和燕綏太子相談甚歡,坐在燕綏旁邊的正是剛剛問路的那個侍衛(wèi),看來他和燕綏太子的交情不錯,不然一個奴才哪里有資格和主子平起平坐。瞧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明顯不是第一次。
他接觸到惹衣的目光,邪魅的朝她揚了揚嘴角,端起酒杯向她致意。
“那個穿鵝黃衣衫的女子是誰?”黑衣男子悄悄地問身邊的燕綏太子。
“看她坐的位置,應該是端親王的女兒之一,至于是哪個女兒就不太清楚了,怎么,你有興趣?”
“是有點興趣?!辈贿^是對她的丫鬟。
“長的還不錯,就是太素淡了點,這么多鶯鶯燕燕,你怎么就看上她了,我看她旁邊那個很不錯,容貌秀麗之極,當真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還隱有一股書卷清氣,不錯,美人就當如是?!?p> “環(huán)肥燕瘦,各花入各眼。”
“那就讓我來拋磚引玉吧!”燕綏調(diào)皮的朝黑衣男子眨眨眼。
“陛下,貴國的絲竹管弦當真是清麗無雙,讓人聽之不禁熏然欲醉,恰好舍妹精通舞曲,與貴國的樂曲有異曲同工之妙,想必二者融合必定會碰撞出精妙絕倫的火花。”
“朕很期待,那就有勞洵美公主了?!?p> 想必在場的所有男子都期待洵美的舞姿,不知道這樣一個尤物舞動起來將會是怎樣的魅人,想想都讓人血脈賁張。
“那本宮就獻丑了?!变雷黠L豪放,絲毫不扭捏。
只見她赤足上套著銀釧兒,手腕處也戴著銀串兒,腰腹裸露在外,腰帶上也掛著一串銀鈴,她在踩著節(jié)拍婆娑起舞,全身的關(guān)節(jié)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隨著她的動作,一陣陣悅耳的鈴聲俏生生的撩撥著眾人的神經(jīng)。
一陣顫栗從她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銀釧也隨之振動,白皙而小巧的雙足旋轉(zhuǎn)起落,仿佛踩在眾人的心上,魅惑至極。一曲舞畢,眾人還沒從剛才的沖擊中回過神來,如此驚世駭俗的舞蹈,在垅國是不曾見過的。
“好,洵美公主果然驚為天人?!被菥暗酆髮m佳麗三千,卻都是溫柔如水,嫻靜淡雅的端方女子,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熱情如火,攝人心魄的魅惑尤物。
一旁的皇后看著惠景帝放光的雙眼,同床共枕這么多年,如何會不知道他的心思。
“陛下過譽,本宮聽聞貴國的女子,也是個個精通舞曲,不論平民還是貴胄。不知此事是確有其事,還是夸大其詞?”曾經(jīng)有一圣賢游歷經(jīng)過垅國,見大街小巷,不論老幼皆能聞歌起舞,不勝驚嘆,于是此事就這樣傳揚開來。
當然傳聞總是會有一點夸張的色彩,但是此時此刻,這可關(guān)系到垅國的尊嚴和榮譽,就算沒有也要打腫臉頰充胖子,卻也是斷斷不能否認的。
“說起來,我國的女子,雖不似公主這般大膽魅惑,卻倒也是個個能歌善舞,溫柔多情,外界傳聞也倒公允?!?p> “既然如此,就讓我等開開眼界可好?”
“公主既有如此雅興,朕就如你所愿。”
“陛下果然豪爽,有大國的風范,既然如此,人選我來指定嘍!”一番話馬屁加撒嬌,說的惠景帝是既熨貼又受用。
“主隨客便!”
話音一落,幾家歡樂幾家愁,像容曼殊之流,從小研習舞藝的,自然是無所畏懼,可是像容若夕之類從小驕縱蠻橫的,就默默地低下頭,深怕被點到名,到時候自己出糗事小,丟了國家的臉面那事情就大條了。
只見洵美一行人商量了一下,他們想下了垅國的面子不錯,但在人家的地盤上,卻也不能讓人家輸?shù)奶y看,等會他們惱羞成怒于他們也無益。
“那我就隨便選三個吧!就你……你……還有你吧!”洵美纖手隨便一指,下面頓時炸開了鍋。
她選了容曼殊,大伙倒是無甚異議,畢竟垅國這個公主人才樣貌那都是頂頂出色的,但是她居然還挑了杜嘉,那可是不愛紅妝愛武裝的主,能行嗎?
最可怕的是最后一個,洵美居然指了惹衣,一個丫鬟,這下眾人都泄氣了,這下大勢已去,希望不要敗的太難看。
一直杵在那當背景板的惹衣,難以置信的望著洵美,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睛,這才回過神來。
“洵美公主有點強人所難了吧!在場的這么多佳麗,你就挑不出來其他的嗎?”容以晟知道惹衣不喜歡這種場合,一方面想替她解圍,另一方面是他的占有欲在作怪,他可不愿他的女人站在舞臺上,任那些虎狼之輩垂涎,想想都要抓狂。
“強人所難嗎?不是說垅國女子個個能歌善舞嗎?難道她不是垅國女子?”洵美無所畏懼的對上了容以晟吃人的目光。
“好了,不要吵了,就按公主說的辦,都下去準備吧!朕要看到一場精彩的表演?!痹捓镌捦舛际抢做?,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誰要敢搞砸這次表演,結(jié)果勢必很慘。
容以晟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惹衣的眼神制止住了,反正不管結(jié)局如何,他都必定會保她安然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