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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魂覺醒后,全宗門哭著求我原諒

第18章:您惡了么?

  在確定靈元仙尊喜歡自己的娘親,想要找一個完美替身之后,這個計劃就在遲意的腦子里形成了。

  比起讓他身敗名裂,先讓他崩潰這是計劃的第一步。

  即便靠近他就讓遲意覺得渾身惡心,但她還是故作天真說了很多關(guān)于娘親的事情。

  她越說,靈元就越確定遲意嘴巴里的那個人就是自己深愛了多年的女人——周顏月。

  不,遲意怎么可能是顏月的女兒!

  若真是,顏月怎么會任由自己的孩子在外闖蕩,定然會將她保護的很好。

  即便當年她好似和上界的一個人在一起了,卻沒人見過那個男人,靈元這些年來也一直更加相信顏月還是孤身一人。

  他抱著這樣的信念努力修煉,就是為了遲早有一日能飛升,找到顏月,然后好好照顧她,和她結(jié)為道侶。

  想到這,靈元認為這是遲意在試探她,一定是有人跟她說了什么!

  “胡言亂語,顏月仙君豈是你這種卑微的螻蟻能夠得上的,竟然妄言自己是顏月的女兒,可笑!”

  “我沒撒謊,我真是——”

  “少說兩句,別在這里給我丟人現(xiàn)眼,以為贏了簡姝本尊就會夸你了?用盡各種偷襲耍寶的手段,給太初觀丟人!”

  “……”好賴話真是給你說完了。

  遲意深吸一口氣,忍住要往他臉上甩一巴掌的沖動,“我沒有說謊,當初我娘親還給我留下了一件信物,我來太初觀的時候帶的東西全都上交了,那里面就有我娘給我的玉佩,里面應(yīng)該有我娘的氣息,仙尊若是認識我娘,應(yīng)該能認出——”

  周圍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張柏卿毫無懸念地贏了。

  現(xiàn)在,換她和張柏卿對戰(zhàn)了。

  遲意起身上臺,余光里,靈元的表情變得慌亂。

  記憶力,他確實記得那一枚玉佩,平平無奇,但當時他為自己找到一具絕佳的容器而興奮,那幾年他將遲意送給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放在了儲物袋中,包括那枚玉佩。

  靈元腦子里進行了一場天人交戰(zhàn)。

  一邊覺得這一定是遲意的把戲,定然是有人和她說了什么,她故意說這些給自己聽。

  可一邊,他又忍不住想起這些年遲意在太初觀的那些時光。

  原本她的長相和顏月有七分像,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不像,他才不得以才重新找了一張臉。

  可拋開遲意的臉,她的很多習慣,性格,說話的方式,竟然真的和顏月像了九成!

  顏月百年前就已經(jīng)飛升,以遲意的年紀,她不可能是故意模仿。

  只有至親血脈才會這般相似,靈元不敢往下想。

  這幾年他對遲意做的事情都基于遲意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容器,若她真的是顏月的孩子。

  那自己就是,罪,大,惡,極。

  靈元不敢再往下想,他的靈識立刻進入乾坤袋內(nèi)尋找,與此同時,臺上的遲意已經(jīng)和張柏卿開戰(zhàn)了。

  張柏卿別的近戰(zhàn)一般的幻術(shù)師不同,他屬于是六邊形戰(zhàn)士,近戰(zhàn)強,幻術(shù)更是出神入化。

  甚至施展幻術(shù)都不需要掐訣,手那么輕輕一揮,眼前的場景就從比試臺變成了她曾經(jīng)所在的廟宇。

  人來人往,她還是坐在供臺上的小娃娃。

  遲意閉上眼,微微側(cè)身,躲過了張柏卿的攻擊,幻術(shù)也隨之被破解。

  張柏卿頓聲道:“果然,厲害,這么短時間就能破掉我的幻術(shù)?!?p>  她露出個單純清澈的笑,“我還有更厲害的。”

  語畢,她單手掐訣,口中念著法訣。

  張柏卿瞪大眼睛,她竟然也會幻術(shù)?!

  雖法訣略有生疏,但周圍環(huán)境迅速變化,幾乎眨眼之間就迷了他的心智。

  他抬手破了術(shù)法,有些惱怒:“你什么時候偷學的我無極宗術(shù)法!”

  “修道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學呢?你以為這兩天我都在偷懶么?你的比賽我也都有看喔。”

  張柏卿心里泛起驚濤駭浪。

  “你的意思是,你看了我的幾場比賽,你就學會了?結(jié)界之外聽不到結(jié)界之內(nèi)人的對話,你怎么可能——”

  “但我會唇語,沒辦法呀,誰讓張大師兄說話時候嘴巴和人一樣十分沉穩(wěn),很容易分辨你說的是什么,你看陳越說的是南海那邊的方言,我就沒學他的,因為聽也聽不懂,看更看不會?!边t意雙手一攤,再次捏起法訣。

  短短幾刻鐘,張柏卿在遲意的幻術(shù)里被扒地‘一絲不掛’,毫無秘密可言。

  最大的秘密,便是在幻境中,張柏卿穿上了親娘的紅衣,而牽起他手的,是另一個她差一點就看到臉的男人。

  男人背影十分高大,逆著光,遲意只瞧見了他的嘴角似乎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然后,她便被憤怒的張柏卿一掌拍了過來。

  “我本不屑他們在背后說你的那些壞話,看了你這么多比賽,姑且覺得你也是個可敬的對手,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窺視別人秘密的滋味很好受嗎?!”

  他漲紅著臉,原本寫滿了沉穩(wěn)的丹鳳眼尾紅得幾乎能滴血。

  一招一式幾乎下了死手!

  遲意自覺理虧,誰知道她能看到這一幕啊。

  小黑嘖嘖兩聲:[惹了生氣的幻術(shù)師,你等著吧。]

  [我等著什么,誰說他生氣了。]

  [你眼神不好?]小黑無語凝噎。

  遲意勾唇,眼睛亮晶晶的,“但是我覺得你們兩個真的很配誒。”

  張柏卿的法器是一柄十分漂亮的笛子,吹奏時可催動幻術(shù),不吹奏也能用來當做武器。

  此刻,那枚漂亮的笛子距離遲意的眼睛只有一線之距,堪堪停了下來。

  張柏卿的臉先是不紅了,又緊接著紅起來,連著耳朵。

  他磕磕巴巴小聲問:“真……真的嗎?”

  “真的呀,雖然沒看見他長啥樣,但是從動作來看,感覺他也很呵護你呢,很配?!?p>  “可我們都是——”

  “不重要呀,我們修道之人又不講究傳宗接代,講究一個隨心,你們又不傷天害理,相愛便可,不是嗎?”

  第一次有人這樣說。

  張柏卿抿唇,眼中閃爍著淚光,身上的殺意瞬間消失,他很快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又恢復了剛開始的狀態(tài)。

  “多謝你這么說,但這是比賽,我還是不會手下留情的?!?p>  遲意擺擺手:“那是自然。”

  兩人重新開戰(zhàn),只是沒了殺意的張柏卿還是少了些沖勁,和一心想要活下去,瘋批又興奮的遲意比,張柏卿就像個還沒穿褲子的小孩。

  他手段太干凈,相反,遲意則好似是個老油條,管他什么手段,只要能贏就行。

  小黑有些鄙夷:[你這樣的人竟然能當名門正派,不過還好你是名門正派,你要是邪修,不出三年你就能坐上邪修第一把交椅。]

  遲意對自己的小黑蛇給予了第一次肯定。

  [多謝,我這個人就是干一行愛一行,能贏就行我管他這那的。]

  畢竟她是惡魂啊,沒事就喜歡問一句。

  您惡了么?

  這有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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