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告御狀
白色的焰火在天空炸開,裴阮阮到城門口的時候,差點斷了氣。
薛正清見到,也是嚇得不輕。
“這怎么回事?好好的姑娘家,為何被弄成這般?”
“先別問了,抓緊時間救人!”
薛正清趕緊施針止血,只是這身上的傷口,他卻不敢碰。
“王爺,裴二小姐終究是女眷,我是大夫不假,可若是我給她治傷,怕是會壞了裴二小姐的名聲……”
“送去太醫(yī)院,找醫(yī)女醫(yī)治!”
容錦琛當(dāng)機立斷,薛正清點頭,趕緊吩咐容峰趕去了太醫(yī)院。
裴阮阮被送進去,很快就有人捧著血衣出來。
“攝政王,裴二小姐傷勢嚴重,恐有性命之危,薛先生讓奴婢告知王爺,是否應(yīng)該通知裴二小姐的家人到此!”
容錦琛看向了容峰,容峰拱手很快就離開了太醫(yī)院,直接去了裴府。
裴阮阮不見的消息,裴府也已經(jīng)知道了,林靜得知消息就差點暈厥,被裴元朗死死的抱住。
“夫人啊,你可要挺住,阮阮還未找回來,咱們都不能倒下!”
裴孝文也扶住了母親,“娘親,姐姐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帶人去找!”
容峰就是這時候來到了裴府,得知裴阮阮被送去了太醫(yī)院,林靜就拉著裴元朗要過去。
等裴家人來到太醫(yī)院,看見的就是裴阮阮的血衣,林靜瞬間就崩潰了。
“阮阮啊,我的阮阮?。∧闳羰浅鍪?,可是要了娘的命啊!”
裴元朗倒是還有理智,過去給容錦琛行禮。
“下官見過攝政王,叩謝攝政王救了我家阮阮!”
裴元朗跪地磕頭,容錦琛卻無動于衷,眸光始終盯著診室的門口。
“裴大人準備將此事忍氣吞聲,還是想為女兒討個公道?”
容錦琛話落,林靜跟裴孝文的目光也看向了裴元朗,裴元朗低著頭,心里面應(yīng)該還在衡量這其中的利害。
“四殿下現(xiàn)在何處?”
裴元朗出聲問道,容錦琛目光深沉的看著他。
“被本王綁了,丟在了宮門口,等待圣裁!”
裴元朗站起身,走到了林靜的跟前,“夫人,照看好咱們的孩子,為夫要去給阮阮討個公道!”
話落,他直接拿走了裴阮阮的血衣,撲通一聲跪在了宮門口。
“禮部侍郎裴元朗,求見陛下,求陛下給微臣做主,微臣的女兒被四殿下劫持,動用私刑,如今命在旦夕!求陛下主持公道,還我女兒清白!”
此時,宮里已經(jīng)亂了套了,皇帝得知此事,氣的直接摔了茶盞。
“去把那個混賬東西,給朕帶進來!”
容祁被帶進御書房,渾身還是五花大綁,身上都是傷痕。
“父皇,兒臣無罪,都是被皇叔陷害的!”
皇帝正要說話,就有人哭天喊地的進來。
“皇兒,皇兒啊,你怎么了這是,你可是皇子,誰敢對你動手?。”菹?,傷害皇家子嗣,可是重罪,陛下一定要殺了他!”
虞妃哭哭啼啼的,讓人給容祁松綁,可皇帝沒開口,誰也不敢動。
“陛下,容祁可是您的親兒子??!”
皇帝沒有搭理哭哭啼啼的虞妃,而是看向了馬鈺。
“你來告訴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馬鈺恭敬的跪地行禮,“微臣乃兵馬司南城指揮使馬鈺,今夜,有人前來報案,說有官家女眷被人劫持,還有人去京兆府報案,說自家小姐當(dāng)街遇襲被劫,負責(zé)辦案的金捕頭找到了微臣,我等才開始查找這官眷的下落!”
“后來遇到了攝政王,攝政王得知此事十分的重視,就派人去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官眷被幾個男人劫走,送去了虞園的方向。攝政王與我等一起趕去了虞園,卻遭到了虞園護衛(wèi)的阻攔,攝政王出手,他們才讓我等進去找人,結(jié)果……”
馬鈺話落,就看了容祁一眼,說實話,剛才看見的那一幕,作為男人的馬鈺都覺得不齒,這容祁實在是禽獸不如。
“結(jié)果什么,本宮的皇兒乃是皇子,就算是弄了個官眷見面又如何?你若是敢污蔑本宮的皇兒,陛下定不會饒你!”
馬鈺本來還猶豫要不要說實話,聽虞妃這么說,他便拱手說道:“我等趕到時,四殿下正在鞭笞那女子,攝政王闖進去,就看見那女子被打的遍體鱗傷,滿地都是鮮血,是攝政王出手制服了四殿下,才將那官眷女子救下!”
皇帝攥緊了拳頭,冷冷的看向了容祁,虞妃見狀,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趕緊跪下。
“陛下,這里面肯定有誤會,說不定是那女子刻意勾引祁兒,惹怒了祁兒才會如此,依臣妾看,定是那女子不知檢點,所以才……”
“夠了,你兒子什么秉性,難道你不知道?朕在問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了?”
虞妃氣惱的不行,可也只能閉上嘴巴。
“父皇,我沒有……”
“你沒有什么?是沒有劫持人家,還是沒有鞭笞官家女子?你身為皇子,卻對一個女子下此狠手,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皇帝拿起桌上的東西,就朝著容祁砸了過去,馬鈺看了容祁一眼,一個皇子劫持了官家女子,又將人打的遍體鱗傷,若是普通百姓,怕是早就被官府緝拿下獄斬首了。
可放在皇子的身上,或許就是挨上幾鞭子,打一頓了事了。
就在這時候,有小太監(jiān)跑進來通報。
“啟稟陛下,禮部侍郎裴元朗裴大人,拿著一件血衣,跪在了宮門口求見陛下,他說要請陛下做主,為他的女兒伸冤!”
皇帝聽聞楞了一下,然后看向了馬鈺。
“那官家女子是……”
“是禮部侍郎裴元朗家的二小姐,裴阮阮!”
一聽說是裴阮阮,虞妃立馬開口了。
“裴阮阮,那不是祁兒的未婚妻嗎?陛下,這肯定是誤會,他們小兩口肯定是有了分歧,祁兒一怒之下才會做這樣的事情,陛下,祁兒肯定是被冤枉的!”
皇帝沒有搭理虞妃,而是傳裴元朗進宮。
裴元朗一路端著血衣,就這么走進了御書房,恭敬的跪地行禮。
“微臣禮部侍郎裴元朗,叩見陛下!”
“裴愛卿快快請起!”
裴元朗將血衣放下,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還請陛下饒恕微臣大不敬之罪,微臣的女兒裴阮阮,被四殿下劫持到了虞園,無端遭遇鞭笞,如今人在太醫(yī)院,性命堪憂!微臣自做官以來,一直都謹小慎微效忠朝廷,臣不明白,臣的女兒到底犯了何罪,要被四殿下痛下殺手!還請陛下為微臣的女兒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