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貪財清冷金絲雀13
周斯注意到她的微妙情緒,斂了眉,不說其他的,就這么安靜的走著。
“謝謝您?!焙窝赃M去換衣服的時候又說。
“你怎么說不完的謝謝?”周斯有些好笑的撐在走廊的墻上,有些促狹,“你放心吧,他們會給我相應的報酬的?!?p> 何言也沒說什么,進去換沈意給她挑的衣服了。
沈意給她挑了一件比較清新日常的連衣裙以及一堆的配飾,旁邊還擺著一堆成套的褲子上衣。
【不知道你喜歡哪種類型,你自己挑吧,我挑的太累了。】
可是,這里每一套,不管是明艷掛還是清新掛的,都是一套相應,像是她給搭配好的。
何言有點說不出話來。
她是盡可能考慮她的喜好嗎?
何言拿起一件較為清新日常的連衣裙,沒有太多的花樣,還比較低調(diào),顏色也好看。
她穿上之后,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中隱隱的又在躁動。
說不上來是為什么,看到包廂上有一瓶酒,又猛地灌了下去。
“不要再想了。”她拍拍自己的臉蛋。
她準備好出了門。
“你——”周斯抬起敲門的手,看著眼前卸下面紗,形象跟剛剛完全不一樣的何言。
他就這么看著她,雙眼睜得圓圓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走了?!?p> *
沈意收拾好一切,還準備了紅酒蠟燭曖昧音樂,順了順發(fā)絲,等待著顧郁。
顧郁回到家的第一時間,就被一堆熱情的禮炮打的措手不及。
地上都是殘余的禮花碎片。
“這是做什么?”
顧郁耷拉著長睫深思,隨即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莫名的沈意。
沈意拉長聲調(diào):“這不是給你一個驚喜嗎?”
他又是一陣沉默。
偏偏沈意不惱,反而更加起勁。
“過來?!彼櫽舻氖种?,引到桌子旁邊。
顧郁的眼睛就一直跟隨著沈意,有些不習慣的摩挲了兩下手指。
“錢花完了?”他問。
……沈意不回,這么好的氛圍,就應該狠狠拒絕她?。。?!
怎么只問錢花完了。
“沒動?!?p> 最近都在吃老本,主要是為了金怡后面讓她還錢才花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顧郁臉色更差了。
“你又想離婚了?”
他的眼里如淬了冰一般望向她,語氣壓制的像是平常的一個詢問。
她沒抬頭,只是一味的給他端菜。
“怎么會?”
對,快離。
“……”顧郁不說話了,接過她遞過來的餐盤,像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好不容易給你親手做飯,你還這樣?!彼蝗霍[起脾氣來,偏過頭有些委屈。
顧郁只好動起桌上的碗筷,夾起賣相非常好的飯菜吞咽了下去。
“好吃嗎?”
“好吃。”
顧郁嘗出來這是祥庭餐館的招牌菜。沒有揭穿沈意說的“自己做”的那一部分。
“那就好?!?p> 顧郁像是沒有味覺一般,把飯吃完了。然后又是緊緊的盯著她。
“那我們?nèi)バ菹??”沈意揪著他的袖子,顧郁有些不高興了。
她怎么能這樣把他拋在宴會里,還當做沒事發(fā)生的樣子。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皺起眉問。
她又想拋棄他。
沈意見人死活不肯跟她進去,便像個無尾熊一般跳在他身上抱著他,使勁往他的嘴巴上一親。
“想親親你?!?p> 顧郁有一瞬的怔愣,身上參加宴會的西裝還沒有脫下,混沌悶熱的腦袋里似有一道道江流涌過。
“你——”
看著離自己只有一寸不到的臉,眨巴著眼睛。他的心中蠕動著的胸腔涌起海浪。
兩人相望幾秒。
他便反客為主的攬著她的后腦勺往他身前拉近,仍然強硬卻又帶有侵略的吻。
沈意有一瞬間差點從無尾熊狀態(tài)掉落,被他慢悠悠的撐起,她只能背部發(fā)緊般回應著。
“今天沒有傭人在。”他輕微的在她的耳邊說著,像是在印證著什么:“你到底想我做什么?”
只是沈意呆愣著,眼里劃過一絲不解和困惑。
甩開她啊,說她不自量力啊。
下一秒,顧郁還沒平靜的眸子瞬息澆滅。她的眼睛被他的手蓋住,顧郁輕輕地將她從身上放了下來。
沈意看不清顧郁的神情,只是覺得看不見的眼前人冷靜下來,卻還是在她的嘴唇上留下清涼的一吻。
一觸即離。
“我去書房了?!?p> “沒有做好準備,就不要這么做?!?p> 他轉身往樓上走,逃似的到了樓梯轉角,他顫抖著身軀,感受著剛剛嘴唇一絲柔軟溫度,才默默吐露出兩個字:
騙子。
明明就不喜歡他的,卻還要做這些。
騙子。
明明他就喜歡她的,卻還要裝作沒事的樣子。
【%%……¥&】沈意打開手機,上面是周斯發(fā)過來的一串亂碼。
……送個人送到太空去了?
她把他設置免打擾后,慢慢走到洗手間。
默默的看著手中晶球顯示的劇情值為91。關鍵節(jié)點達成。
她的左手又撫上了嘴唇的一角。
嘴巴有些痛。
她想。
——
“你覺得我該因為我的一己私欲去毀了別人的一切嗎?那個親子鑒定報告也很奇怪,你不覺得嗎?”
此時,正在大海邊緣,兩人喝的爛醉如泥。
周斯本來是想帶著她回到沈意的老宅,卻被何言給帶到海邊來,被迫聽一些難受痛苦的故事,搞得他都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來。
于是看管者現(xiàn)在又改頭換面變成一同淪落者。
后面的司機倒是看著兩位醉酒瘋子,怕做出些不好的行為。
“我覺得這種大事你還是說吧?”周斯說。
“可是,總覺得很奇怪?!焙窝钥粗雇淼睦嘶ㄒ淮淮奶稹?p> “我沒有那么多錢去救她。有一天告訴我其實一直在我身邊的她不是我的母親,那位有錢的,愛著從小陪伴小姐的那位母親才是我的母親,很割裂。”
“但有的時候我總覺得,只要我有錢就好了,有錢就什么都好了?!焙窝哉f著又灌下一大口的酒。
風有些蕭瑟,吹得兩人的頭發(fā)有些凌亂。
周斯扭過頭看向何言。
“那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很簡單,你就能知道你到底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