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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假大仙做爹后,龜背圖成神了

別亂傳哦,我們就是一個村的

  “樹上那兩位——膽子很大嘛,不怕云夫子抓到你嗎?云朝!”

  樹葉震動,一少年拿著長弓不客氣地踢了幾下樹干,突然大聲質問。樹上的云朝嚇得一哆嗦,低頭一看氣不打一處來。

  “云斐!你居然逃課!”

  云朝靈活地下樹,追著云斐踢,“敢在我面前裝橫,欠收拾了你,臭弟弟!哎呀——我朋友還在樹上呢!歸梨——”

  賀歸梨穩(wěn)穩(wěn)地站在樹干上,不敢低頭。

  云朝朝她揮了揮手,喊話說:“歸梨,你等等,我上去接你?!?p>  “不會爬樹,還敢上去?”云斐好奇了,什么時候云朝有個眼生的朋友?

  再細看,云斐忽然想起來山腳的一面之緣。他正想開口問,忽然看到了遠處走來的宴九。

  抓人的老鷹來了。

  這棵老樹活了幾十年,枝干粗壯,能勉強站下兩個人。云朝扶住動作僵硬的賀歸梨,小聲問:“歸梨,腳能動嗎?要不我在下面接你?你敢跳嗎?”

  “估計不太行……”

  賀歸梨瞧了眼地面,感覺有點頭暈,完全忘記之前是怎么上來的。

  “不然,三個人在下面接?宴九——過來救人?!?p>  云斐主動幫忙,反手朝近在眼前的宴九招手。

  “哪需要你,歸梨手抓這里,跟著我——”

  云朝一點點指出著力點和落腳點,圍著樹干靈活地爬上爬下,一手牢牢地抓住賀歸梨的上臂,帶著賀歸往下踩。

  “行,我踩住了?!?p>  “沒錯,就是這樣!我抓著你,別怕?!?p>  云朝半抱著人,率先跳到地面,“可以松手跳了——”

  四肢并用的賀歸梨不知道該先松哪里,她覺得現(xiàn)在的姿勢很難改變,但手松腳軟的似乎也堅持不住了。

  “歸梨,松腳。”

  云朝見掛在樹干上的人不動,馬上上前抱住對方的腳。

  用盡全力的賀歸梨一點點松開,滑進了對方的懷抱里。

  “接住啦!”云朝開心地把人放下,誰知賀歸梨像水一樣落到地上,幸好被人一把拉起。

  宴九臉色微微發(fā)怒,他地架住賀歸梨的胳膊,語氣生硬地提醒,“書院內(nèi)禁止爬樹,云朝姑娘下次再犯,不要帶上他人。”

  “這不是宴九的同鄉(xiāng)嗎?”

  云斐勾搭上好友的肩膀,擠眉弄眼地打趣。

  上次還不肯說姑娘的身份,這一回暴露了吧。

  “宴九不給介紹介紹,姑娘都到書院里了。”

  “你們認識?”

  云朝聽了心生好奇。

  等賀歸梨有力氣站穩(wěn)后宴九才松開手,介紹時多了幾分溫柔。

  “賀歸梨,和我是青梅竹馬?!?p>  云氏兩姐弟挑眉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重復道:“青梅竹馬?”

  賀歸梨彎腰捶了捶大腿,不明白兩人的驚訝。

  她有很多青梅和竹馬。

  “你們也一個姓呢,是姐弟?”

  賀歸梨關注到兩人同姓,方才云朝和少年打鬧,關系顯然很親近。

  “差點忘了介紹,沒錯,我就是這個臭小子的堂姐姐,不過他是六月生的,也比歸梨大一歲哦?!?p>  “年齡不是重點,晏九,你不解釋解釋怎么把人帶進書院的?”

  云斐看戲般地眼神,打趣好友。

  前兩日他就好奇極了,偏偏云夫子把綁架的匪徒送走了,也禁止他和沐青私下探究。

  小小村民能惹到上京的大小姐,真是讓人好奇。

  晏九不想多說之前的事情,這畢竟是賀家的麻煩,賀仙公一直不愿賀歸梨牽涉其中,他更不想讓人注意到賀歸梨。

  “校場上輪到你上場射箭了,你打算躲到幾時?就算是脫靶也要上場,快走吧?!?p>  “咳咳咳!晏九——你胡說什么,小爺我怎么可能脫靶?上次是意外!意外!”

  矮了晏九一個頭的云斐跳起來,試圖捂住糗事,在堂姐云朝的奚落目光中不堪久留。

  他邊說邊拉走晏九,恨不得馬上射個十環(huán)以正視聽。

  云朝嫌棄地跟對方擺手,目送兩人。

  “別看我堂弟雄赳赳地整日,真到了比考,不論文武都差一口氣。每次都愛臨陣脫逃,不過……”云朝笑瞇瞇地看向賀歸梨,“你居然和晏九認識?他在書院可有名氣了!”

  云朝興奮地說起晏九郎的“豐功偉績”,此次比考都霸居榜首,讓他爹格外揚眉吐氣。

  “真不知道我爹為什么一直壓著晏九不出仕,他這么厲害,要是當官的話,還能造福一方百姓。整日在書院里寫文章念書有什么用?”

  云朝沒忍住一撇嘴,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千里馬難遇伯樂。

  “可能是因為,當今圣上不喜歡梨山書院的人吧?!?p>  賀歸梨眨眼說出了答案。

  當今朝廷,有一半的文官都以王丞相為首,是上京官學的學生。隗國多山林河流,卻輕武重文,中樞對邊陲城鎮(zhèn)的掌控并不到位。

  文官爭利的漩渦從而影響了武官的生存,邊陲山脈中的梨山書院,更加遠離朝廷。

  想從梨花山走出去,到上京做官,不是幾日車馬路。

  “歸梨,你說話,跟夫子們還挺像的。我爹也常說梨山書院,遠離上京,既好又不好。他有時候也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困著自己的學生。哎……”

  云朝心情有些沉重,其實她能理解她爹的想法,也知道很多書院的師兄們想要報效朝廷或是一展宏圖的壯志。

  “我們不做官,反而少了些煩惱。有時候我也害怕,哪個師兄做了官……歸梨知道那些當官的,總是難有好人。官府就像一張畫皮,穿上去后,很難再知道皮下的是人還是鬼了?!?p>  云朝一臉深沉地說出心里話。

  她看著遠處的學子校場表情悵然又復雜。

  賀歸梨在腦海里想了下畫皮鬼的模樣,不由得發(fā)抖,“好可怕。”

  她怕鬼。

  云朝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說出了這么多“大道理”,一時有些害羞,慌忙地擺手,“哎呀,我胡亂說的鬼話,歸梨不要告訴我爹娘啊。我還沒聽到你和晏九是怎么認識的呢?”

  話題拉回之前,賀歸梨也簡單地解釋了兩人的關系。

  “就是一個村的?!?p>  “……嗯?沒了?”

  云朝失望地追問。

  青梅竹馬的故事也太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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