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順順這個大姐一直嫉妒珍抗抗,因?yàn)檎淇箍故羌依锏溺叟?p> 她從小就覺得父母最寵她,而且,珍抗抗從小就非常聰明,也非常會讀書,在她父母眼里,珍抗抗就是他們的驕傲。
每次她的父母逢人便夸自己生了一個好幺女,而自己這個最大的女兒曾經(jīng)享受的獨(dú)寵被自己的弟弟妹妹取代了。
這讓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懷。
現(xiàn)在妹妹珍抗抗的處境來看,她無意有點(diǎn)小慶幸。
幸好自己嫁得好,自己的婚姻穩(wěn)如金湯,自己還有一對兒女,兒女的成績也很好,現(xiàn)在她的日子越來越好。
她望著妹妹那蒼白娟秀的臉,她不由得鄙夷地想到一個人長得漂亮有什么用,遇到渣男還不是完蛋。
一個人讀了大學(xué)有什么用,現(xiàn)在妹妹還不是失業(yè)在家,連飯都吃不起。
一個人再聰明有啥用,遇到愛情還不是打迷糊眼了?!?p> 現(xiàn)在自己的妹妹已經(jīng)比自己差遠(yuǎn)了,還不是因?yàn)樽约寒?dāng)初在談戀愛的時候,選了一個好男人。
然后與這個好男人生兒育女,組成了一個溫馨的家庭。
珍抗抗見大姐珍順順的笑容有點(diǎn)假。
她急忙回絕了:“謝謝大姐,我要帶著風(fēng)子回冬城了?!?p> 珍順順假意地說道:“哎呀,妹妹,你還是去我家吧,咱們姐妹倆好久沒有說知心話了,我叫你姐夫殺個土雞,做你最喜歡的青椒雞給你吃!”
“走吧,走吧,現(xiàn)在地里的橘子也成熟了,金燦燦的,甜極了?!?p> 珍抗抗此時心情極差,她也知道大姐對自己虛情假意。
因此,她斷然回絕道:“謝謝大姐,我該走了,我以后有空再回來吧!”
珍順順還想挽留妹妹,她想把自己美好的生活展示在妹妹面前。
不過,珍順順堅(jiān)持要帶兒子回去。
她只得說道:“你等著,我叫你姐夫開車送你們回去?!?p> 珍抗抗已經(jīng)拿了手機(jī)叫順風(fēng)車了。
她道:大姐,我已經(jīng)叫了順風(fēng)車,你還是回去吧?!?p> 珍順順滿臉失望地說道:“我原本想讓你到我家耍一下,讓我好好地招待你的,畢竟當(dāng)初;你也幫了我不少的忙!”
珍抗抗道:“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
不一會兒,珍抗抗叫的順風(fēng)車到了,她帶著兒子上了順風(fēng)車。
最終,順風(fēng)車,消失在村頭的公路上了。
珍順順罵了一句:“哼,不識抬舉的東西,你從前嫁了有錢人好囂張?!?p> “現(xiàn)在你離婚了,變成一個窮光蛋了,還帶著一個拖斗,以后我看你怎么嫁出去?!?p> 她咒罵著妹妹走進(jìn)一條蜿蜒的小路上,小路上兩邊長著枯黃的青草,一些金色的小黃菊開得正艷。
她忍不住摘了幾朵含在嘴里,心想,幸好自己一直生活在鄉(xiāng)下,這日子美得很哩!
她看著小路兩邊清幽幽的胡豆苗里開著紫色的宛如蝴蝶狀的花。
她心里更加美滋滋了,現(xiàn)在妹妹被娘家人趕走。
她這個離母親最近的大女兒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地得到一點(diǎn)寵愛了。
她也有信心從父母哪里獲得一些寵愛,當(dāng)然她也很清楚,父母最愛的是自己的兩個弟弟。
她心情愉悅地從自己的地里扯了一大捆青蒜苗,然后她抱著蒜苗走進(jìn)了娘家的院子。
此時,瓜蔞花和珍棉以及他女朋友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子邊嗑瓜子,吃花生,桌上還擺著干大棗和幾個金黃的大柚子,以及一些碰柑。
他們?nèi)顺缘脷g,也正說著話,他們把珍順順當(dāng)成空氣人。
襲水珠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阿姨,我想來想去,我結(jié)婚還是要婚房的,不然,我們結(jié)婚太沒面子了?!?p> 珍棉老實(shí)地問道:“水珠,你剛才不是不要婚房了嗎?怎么現(xiàn)在你又想要婚房了?”
襲水珠把手中的瓜子摔在了桌子上嚷道:“剛才我不是說著玩的,還不是因?yàn)閹湍銈冓s走那個吸血的妹妹?!?p> “現(xiàn)在我要一套婚房怎么了,要不然,咱們這婚也別結(jié)了?!?p> 瓜蔞花深知兒子娶媳婦不容易,她瞪了珍棉一眼。
“珍棉,閉嘴,你少說幾句,咱們媳婦過門想要啥就要啥!雖然咱們?nèi)畈荒苜I房,但是按揭買房還是可以的?!?p> 珍棉急了:“媽,現(xiàn)在房子不值錢了,買不得,現(xiàn)在的房子只住不炒,買不得?!?p> 掛落花喝道:“胡說,咱們買房不是賺錢,而是剛需,你懂嗎?”
她問襲水珠:“你愿意我們按揭一套房不?”
襲水珠臉色變得柔和了:“我愿意,這是因?yàn)槲覍φ涿抻懈星??!?p> 珍棉向瓜蔞花勸道:“媽,你別開玩笑了,咱們哪里有什么實(shí)力買房,現(xiàn)在妹妹也沒錢了。”
瓜蔞花忽然把眼光落在了珍順順身上,珍順順急忙把手里拿捆蒜苗放在小方桌上。
她道:“媽,你可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真沒錢,你說農(nóng)村里種莊稼,我家里能掙幾個錢?!?p> 瓜蔞花道:“咱們大女婿不是有石匠手藝嗎?現(xiàn)在石匠工資高著哩!”
“你別在我這屋里叫窮,趕緊拿些存款來支持你三弟買房,不然你這個姐姐也白當(dāng)了?!?p> 珍棉和襲水珠同時說道:“大姐,你也得出點(diǎn)錢給我買婚房,不然,我們白叫你大姐了?!?p> 珍順順可不是省油的燈。
她立即叫苦道:“媽,三弟,水珠,我也很想拿錢出來支持你們買婚房,可是你們不知道,你這大姐夫好吃懶做,這石匠活兒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地去做,他根本不掙錢?!?p> “眼下我的那對兒女正是讀書花錢的時候,家里其實(shí)窮得快揭不開鍋了。”
珍順順把自家說得十分悲慘,而且她還不挺地抹眼淚,以至于大家都相信了她的話。
瓜蔞花嘆道:“沒想到我的大女兒的日子過得這般難受,也罷,這婚房的事咱們另外想辦法?!?p> 珍順順見自己賣慘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她又道:“媽,三弟,水珠,我這地里的蒜苗長得真好,我給你們采摘了一點(diǎn),這蒜苗炒回鍋肉特別香?!?p> 她說完話,坐在小桌子邊開始剝蒜苗老皮。
期間她也吃了一些瓜子和花生,還拿了一個大柚子剝了分給大家吃。
她一邊吃著柚子一邊說道:“媽,咱們四妹離婚了,她要是再回這里鐵定給我們丟臉,最好她別回來了,珍棉,水珠,你們說是不是?”
瓜蔞花和珍棉以及襲水珠都回答道:“嗯!”
珍順順又道:“眼下就要過年了,四妹不會帶著兒子回來過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