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忽悠
“我沒有……”李禾花下意識反駁。
“嗨呀,我懂?!惫茉捍髬屒穆曉谒系?。
都是女人,怎么能不懂女人的小心思,李禾花和楊修瑾同歲,天天能見面,人家是大學(xué)生,長得又高又帥,賺的錢還多,動心也是人之常情。
李禾花百口莫辯。
只覺得蒼白無力。
她對楊修瑾,一直都是欣賞和仰慕,覺得自己配不上那樣潔白無瑕的人,不想讓陳清玷污而已。
旁觀的人們已經(jīng)深以為然,看剛剛李禾花嫉妒陳清的態(tài)度,知道的是鄰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殺父仇人。
一開口就是賤蹄子,要浸陳清豬籠!
要不是情敵,哪能有那么大的仇怨?
大家吃了那么大一口瓜,心滿意足的回家。
賀羽翔看完全程,小眉頭依然緊鎖。
那惡毒女人今天是瘋了嗎?
今天怎么會愿意替他們出頭?
以前就算是他在外面被打的鼻青臉腫了,這女人眼皮都不掀一下,難道是侵犯到她的利益了?
賀羽翔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家后,看陳清正好從廚房出來,手里沒了那柄柴刀,問道:“你拿著柴刀去,怎么不見你砍人?”
陳清:“柴刀是我的武器,但不是為了砍人,懂不?”
賀羽翔唇線抿直。
陳清看他不問,也就不解釋。
憋死他!
“喂?!?p> 賀羽翔別扭的喊住她。
陳清扭頭:“咋?”
“我爸媽……他們是被別人算計(jì)死的嗎?”賀羽翔高高的揚(yáng)起腦袋,直直盯著她眼睛,不愿意錯(cuò)過一絲一毫的表情。
從小他就聽媽媽說,爸爸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賀羽翔很崇拜自己的爸爸,未來最大的愿望是當(dāng)一名軍人去保家衛(wèi)國!
可爸爸犧牲了,媽媽也離開了。
曾經(jīng)那些溫暖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
如果真的有人害死自己的爸爸媽媽,賀羽翔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也不愿意放過那個(gè)人!
陳清低頭,感受著小孩提到父母時(shí)的顫抖。
屬于反派的陰鷙和厭世,從小孩那黑白分明的瞳孔透出。
陳清心尖微顫,沉吟片刻,故意嘆口氣。
“既然你問了,那我只好把真相說出來了。”
賀羽翔緊張的連呼吸都放輕了。
跟小鵪鶉一樣蹲在角落的賀鈺婷也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
“你記得你媽媽給你了一塊金子對吧?”
“……嗯?!辟R羽翔狐疑的點(diǎn)頭,緊接著問:“這跟我媽媽給我的金子有什么關(guān)系?”
“關(guān)系大了去了,你知道這個(gè)時(shí)代什么人才會有金子嗎?”
“什么人?”
賀羽翔莫名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資本家!”
“不可能,我爸爸是軍人?!辟R羽翔迅速否認(rèn)。
“我騙你干什么,那可是黃金,你知道一克黃金在市面上多少錢嗎?”
如今一克黃金16元。
都能抵得上一個(gè)工人的半月工資了!
陳清看他表情嚴(yán)肅,就知道他聽進(jìn)去了,于是拿出設(shè)計(jì)師講故事的能力,繼續(xù)忽悠:“但你放心好了,你爸爸的死絕對是為國犧牲,只不過我們家陸陸續(xù)續(xù)沒了那么多人,其中肯定是有蹊蹺的,今天我為什么會說出來呢,是因?yàn)槲仪皟商觳铧c(diǎn)就死了。”
賀羽翔震驚!
這女人竟然差點(diǎn)死了?
角落處的賀鈺婷猛地站起來:“小姨,你怎么了?”
“沒怎么,好在我躲過了這一劫,這大半年以來,我一直在虐待你們,一直在哄騙你們的黃金,你們都非常好地堅(jiān)守住了自己的本心,把你們媽媽的話聽進(jìn)耳朵里去了,小姨很滿意?!?p> 陳清一臉欣慰的表情。
賀鈺婷害怕下一秒小姨也消失在眼前,巨大的恐慌籠罩著她,眼淚跟洪水決堤一樣往外涌,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往下掉,還害怕錯(cuò)過小姨說的話,死死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小孩崩潰的哭,搞得陳清都良心不安。
她未來肯定會對兩個(gè)小孩子越來越好,那么必然要找一個(gè)理由,最好找個(gè)理由能把原主做的那些荒謬的事情蓋過去。
但小孩哭得那么傷心,陳清忍不住去擦賀鈺婷的眼淚。
這小孩太像她了。
看著乖乖巧巧,其實(shí)大膽,但又愛哭、敏感。
將她擁入懷里,陳清輕輕拍著她后背,“沒事,小姨現(xiàn)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賀鈺婷小手攥著她肩頭的衣服,抽噎著問:“他們是不是要錢?”
陳清故作高深:“是,也不是?!?p> “到底是什么意思!”賀羽翔煩躁。
他雖然特別討厭這個(gè)女人,但沒有辦法否認(rèn),這是他們唯一的親人。
要是失去了小姨,那么這個(gè)房子肯定是保不住的,他們就只能去孤兒院了,去了孤兒院之后,他和妹妹肯定是會分開的!
妹妹一個(gè)女孩子,性格又那么好,肯定會被欺負(fù)!
賀羽翔都不敢想那畫面。
陳清心底暗暗罵了句:熊孩子!
她一邊安撫著小孩情緒一邊道:“他們聽說我們有一筆大錢,但不敢百分百的確定,而且我們家里現(xiàn)在每個(gè)人的身份都是根正苗紅,不能隨意的殺害,那只能想盡辦法逼迫我們,看看當(dāng)我們走投無路的時(shí)候,會不會拿出那筆錢!如果拿出來了的話,肯定會被他們直接奪走,所以說如果你沒有遇到萬分緊急的事情,不要把那筆錢給拿出來,知道嗎?”
“只是一塊小黃金而已,他們至于嗎?”
賀羽翔不懂。
但直覺感覺不對。
“你看到黃金了?”陳清試探著問,心里也直打鼓。
她也是在賭。
賭黃金的地方離家里很遠(yuǎn),賀羽翔暫時(shí)還沒辦法接觸。
賀羽翔被看得難堪,偏過頭道:“沒有?!?p> 陳清狠狠松口氣,故作一副‘我猜到了’的表情。
“我就說吧。而且那些壞人也只是猜測,你年紀(jì)小,你不知道人的貪念是無窮大的,所以這半年以來,為了不被殺害,我都在努力的花錢,還借了一些錢呢?!?p> “你還借錢,家里那么多錢都不夠你揮霍的嗎?!”賀羽翔炸毛。
外公外婆和媽媽的存款全都交給她手上,她平時(shí)又有工資,這才過了多久,她竟然要靠借錢過日子!
“嘖,我那是對敵政策?!标惽鍥]好氣道。
“呵?!辟R羽翔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