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看不出來本王生氣了嗎
白姨娘并沒有把蕭姨娘的警告放在心上,反正她沒有做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更何況,蕭姨娘也不是笨蛋,還真的就什么都沒撈到,就是為了報復她,跟她魚死網(wǎng)破。
她帶著珍珠項鏈,好好的在后院里顯擺了一番。很快,她新得了一條耀眼的珍珠項鏈這件事,在整個王府都傳遍了。
后院中的女人們自然還是嗤之以鼻的,不用問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她那條項鏈是怎么來的。她們看不起她,不屑于跟她為伍。
消息傳到榮壽堂老太妃那里的時候,她倒是覺得新鮮的很,叫身邊的王嬤嬤繼續(xù)著人打探,大有在一旁吃瓜的閑情。
至于李知聿,他去芳華苑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掛在白姨娘脖子上的珍珠項鏈。
一瞬間,他覺得刺眼極了,臉色當即就拉了下來。
白姨娘原本還挺高興,又一次在律王面前露臉了,沒成想下一秒對方黑了臉。
她還來不及細想,就看到律王朝著她走過來,目光死死盯著她:“誰準你戴這條項鏈了?”
白姨娘的臉刷的一下白了,慌里慌張的伸手想要把珍珠項鏈摘下來,但就是因為太過慌亂,所以解了半天愣是沒有解下來。
李知聿看的不耐煩,正想伸手的時候,南憐忽然開口道:“爺,你這是為何,項鏈是憐兒送給姐姐的,你要怪就怪憐兒,姐姐是無辜的。”
李知聿真是要被氣笑了,白姨娘什么心思,誰都看的出來。這么多天來,這女人總是來芳華苑還裝跟他偶遇,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其實他早就不厭其煩了。
但是想著憐兒跟那女人要好,所以也就算了,其實心里已經(jīng)大大不悅了。
現(xiàn)如今,這女人居然敢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更加可惡的是,南憐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把他的真心,就這么輕易的給了旁人。
李知聿一臉不耐的,直接伸手就把白姨娘脖子上的珍珠項鏈都扯了下來。他野蠻的動作,嚇到了白姨娘,后者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
南憐見此,皺眉:“爺,你這是為何?”
李知聿卻一聲不響的拽著南憐的手腕,快步朝著屋里走去。
白姨娘跪在地上,微微抬頭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滿都是嫉妒。她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就連指甲陷入到了肉里都沒有發(fā)現(xiàn)。明明,她也是王爺?shù)呐?,為什么,為什么區(qū)別這么大!
李知聿近乎有點粗魯?shù)陌涯蠎z拽進屋里,然后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阻隔了外面的視線。
“爺,你這是干嘛?”
“你沒看到本王生氣了嗎?”
進了屋子之后,李知聿松開了緊抓南憐的手,顧自走到坐榻邊上坐下,黑著一張臉。
“還是說,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本王為什么生氣?”
南憐看著李知聿,她如何看不出來他生氣的,但她就是故意的。
于是,她一臉委屈的開口道:“爺,你好沒道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蟲子,怎么知道,你要是不痛快了,盡管說出來,也好叫我做個明白鬼?!?p> 說著,負氣的背過身去。
李知聿倒是沒想到,乖巧恭順的小丫鬟,有一天居然會變得這么伶牙俐齒。
他只覺此刻心中猶如百爪撓心,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之后,臉色稍微和緩了一點,不過還是木著一張臉,命令道:“你給本王過來?!?p> 以往南憐是最聽話的,基本上就是他說一不二。
讓李知聿沒想到的是,今天這小丫鬟犯倔了。
“不過來,爺自己心情不好,平白的找人出氣,刁難人,妾身不要過來?!?p> 好家伙,不但笨的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并且還隨便給他亂扣帽子。
這也就是,他心中喜愛她,才容得她這么說的。
李知聿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不怒反笑道:“好啊,真是好樣的?!?p> 看來是本王平日里對你太好,叫你恃寵生驕了。
你可知道,你剛剛糟踐了本王的真心,你可知道,那條珍珠項鏈,裝載著本王對你的愛。
但是,你卻不懂珍惜,隨便給了旁人。
既然如此,那你也就不需要本王的寵愛了,本王成全你!
李知聿怒火中燒的盯著南憐倔強的背影,再次深吸一口氣,沖著門外大喊:“書硯?!?p> 等候在外的書硯,連忙推開房門進去:“主子,有什么吩咐?”
“那個女人...”李知聿一時之間有點想不起來白姨娘應該怎么稱呼,想了想,隨口道,“就是穿白衣服的那個女人,還在嗎?”
“回王爺,還跪在院子里?!?p> “很好,把人給我叫進來。”
南憐一直豎著耳朵,聽到這話,她有點緊張的回頭。
“爺,你這是?”
李知聿看著她一臉擔憂的表情,心里又是一梗。事到如今,她的心里還只有那個女人,真是可惡。
頓時就黑了臉:“從現(xiàn)在起,你不再是本王的女人,做回你的丫鬟去?!?p> 南憐聽到這話,滿臉的不敢置信。
而律王看著她一臉懵逼的表情,臉上那種茫然無措,柔弱無助的表情,心里的怒火總算是消下去了一點。
他繼續(xù)不動聲色的一邊打量她,一邊開口道:“從今往后,你就是芳華苑里的丫鬟了,芳華苑賜住給你那所謂的好姐妹?!?p> 跟著書硯進門的白姨娘,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眼中涌現(xiàn)了滔天喜悅。
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不但把多日以來羨慕的對象踩在了腳下,并且還重得王爺?shù)膶檺?。真是可喜可賀。
她連忙一臉喜悅的走上前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律王面前:“妾身跪謝王爺?shù)亩鲗??!?p> 李知聿看向南憐,說道:“看吧,你不稀罕的東西,有的是人稀罕?!?p> 南憐心里有點無語,這個狗男人,鐵定哪里有大病。臉上卻露出凄楚的表情,眼中各種復雜神色閃過,最后凝聚成淚光。
南憐緩緩站起身,走到李知聿面前跪下,磕下頭去:“奴婢叩謝王爺?shù)亩鲗櫋!?p> 李知聿聽到這話,氣的差點吐血三升。恩寵,這是什么鬼恩寵。